第60章 圣旨
- 穿書之我替男主收妖怪
- 卷抹茶紅豆
- 2047字
- 2021-04-26 10:08:30
卻不料披帛飛出攔住了黑影的去處。
“你這是何意?”黑影更加不耐煩,冷冷開口。
“怎么?”身后女子靠近,“說不到三句話便要走了?”她甜膩的氣息直沖著黑影耳邊擦過。
他憶起那日月影于他身后靠近的場景,從脖頸到耳尖竟都是泛起紅色。
“喲,黑影大人不好意思了呢。”她嫵媚的調笑聲音傳來。
黑影卻是回身一陣掌風牽引著那披帛裹住嬌媚女子,“不知檢點!”他臉色陰沉下來,心中更對這殘影不耐幾分。如若不是她帶壞月影,月影那樣柔善的性子如何會變得如今這樣。
殘影仍是一臉笑意,今日能引得黑影臉紅,她已經頗有些得意。
共事這樣久了,她早知道黑影針扎不進水潑不進,更是無所求,功法地位他毫不在意,財富權力到也沒什么興致。
這樣的他能一片忠心地侍奉主上也是頗為稀奇了。
“黑影大人迂腐得很。”殘影輕輕動了手指,那藍色披帛便慢慢從身上滑走,又露出雪白臂膀來,“美麗的事物總是藏不住,要顯露出來的。”
“身子也是如此的道理。”她白皙的手指從鎖骨上滑過,勾勒出那片美麗弧線。
“一派胡言。”黑影也知說不過她,他扭頭欲走,卻突然止住了步伐,強硬開口:“你如何我自然管不著,但你也少帶歪月影,她和你不同。”
說罷轉身化作黑霧離開,也不給殘影反應時間。
而身后殘影一臉疑惑,口中重復著“不同?”
她抬起頭,露出一個嬌媚笑容。
記得那時自己頗費了番心力才投入主上陣營中,那月影倒是由主上耐心引來,怎教人不嫉妒。
她現在都記得自己趁主上不再,氣沖沖詢問她時的場景。
月影當時跪坐在地上,渾身顫抖,一雙含水的眸子小心張望著四周。
倒讓自己心疼起來,是自己伸手拉她起來,又取來了華麗衣服,給她換上。
月影當時滿臉通紅地看著自己身上暴露衣裙,一雙手臂遮來遮去,肩膀也無措地拱起。
殘影輕笑起來,時間過得真快,當時膽小得一句話也不敢說的小丫頭,如今也日日身穿那暴露的衣裙了。
這對付凡人的手段也叫她驚奇,扒皮挖心,早沒了當初清純膽小的樣子。
不過,自然還是不能與自己相比了。
她得意笑笑,也轉身離開,要回她那小廟去了。
真正到了月影洞府前,黑影卻是征住了步伐。
他沉下面色,這才化作一團黑霧進了那洞中。他才不是原諒了月影,只是順路看看。
不料洞中卻是異常安靜,只聽得洞頂水珠墜落聲響。
黑影皺起眉頭,他大步邁去,卻絲毫未感覺到任何氣息。
砰的一聲,手中飛出明亮的火焰,照亮洞中一切,而預想中被鐐銬鎖住的男子卻并未出現在眼前。
地上散落著被砍斷的鐐銬,黑影猛地靠近,他四處張望,卻不見人影。
跑了?他呢喃著二字。
月影是絕不會放他離開的,沈宣一介凡人如何逃得脫這洞穴。
莫不是月影出了事?
他手顫抖著,不,沈三郎絕不會有這樣功力,那妖丹已然封印,只是吊著那沈宣性命,絕不會為他所用。
他俯身查看那破裂鐐銬,切面平整,像是被利刃斬斷,并不是被內力沖斷。
他放下心來,那沈宣仍是凡人,他傷不了月影的。
定是有外人闖了進來,許是趁月影離開,闖進洞中,救下了許宣。
月影回來發現沈宣不在,才出門去尋沈宣去了。
他眉毛擰作一團,這樣的大事,怎么她也不與自己說。
黑影一甩衣袖,飛出洞穴。
沈宣的事情他所知不多,只知道他同月影一樣也是隴城人。
想必那沈宣應是躲進隴城去了。
天色陰沉下來,一輪明日又被大團烏云遮蓋,連日的暴雨,地面泥濘起來,未曾燃盡的黃符紙徹底被淤泥蓋住。
黑影用了傳音秘術,卻遲遲不見月影回答。
他突然慌張起來,甚至來不及施展法力,便直直沖著隴城奔去。
而這時遠在百里之外的楊侍衛正艱難躲過身后襲擊,他不時俯身,又取出弓箭,射倒隱藏在叢林中黑衣人。
這樣的事情他經歷過不少回。
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又回來了,暗箭帶著殺意席卷而來,這樣的危險讓他身體又燥熱起來,身體叫囂著殺掉他們所有人。
不過理智卻控制著他動作不可慢下來,如今他須得將陸侍郎的信件先送入宮中。
他頗為惋惜地又搭弓射箭,長箭飛出截斷那沖著馬屁股而來的暗箭,他又轉身拉緊幾分韁繩,胯下馬匹也似乎領略到此時危機,又生生快了幾分,將那群人落在遠處。
不多時,便趕到了京城皇城外。
他翻身下馬,未等宮門外侍衛開口,便亮出腰牌。
侍衛忙避開,彎腰請他進去。
于是這封信便勢如破竹般一路送入皇宮。
而大明宮中一位太監手捧信件匆匆呈上。
“皇上,宮外有人帶著您所賜金牌,送信前來。”太監低著頭,恭敬開口。
而那椅子上,一身明黃龍袍的中年男子澤帝瞥見那熟悉字體,卻是連忙伸手拿來,拆開信件。
隨著信紙展開,澤帝喜悅的面容卻是慢慢沉下來,他起身開口:“即刻派隴城附近的都水監去隴城巡查,全權處理隴城洪汛一事。”
“是。”
不多時,那留著一撮小胡子的都水監接下圣旨。
“大人,下官包裹還未收拾好。”他頗有些擔憂地望著一旁傳話太監。
“徐公,您還是快動身吧,耽誤了救災可擔待不起啊。”一旁太監催促道。
都水監被推入馬車,剛一坐好。
車子便沖了出去,他猛地撲向前,差點沖出馬車,幸好左手扒住了車壁。
他撫著心口,重新靠回去,后背緊緊貼著車壁,這下總不能再被甩出去吧。
這旨意來得急,他都未曾面圣,便被趕入馬車。
他扶額,不住感嘆著隴城地處北方,哪里會有什么嚴重水災。還未曾與家人道別,便被推入車中,這馬車更是不要命地跑,他這把骨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