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誤會
車內,林灼灼看著身旁的成知遠,這么晚了,他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難道是他查到了什么,所以才來了這里?
不,怎么可能。
成知遠明確說了只會跟自己做名義上的情侶,就連那場訂婚宴都是陰差陽錯下不得不舉辦的一場烏龍。
說不定他巴不得自己永遠消失,又怎么會為了自己費心?
胡思亂想間,車子已經停在了一間別墅的門口。
“今天晚上你暫時在這里吧!陳伯,帶她進去上藥。”
管家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林灼灼,真稀奇,這可是成總第一次帶女人回家!
“多謝。”林灼灼的語氣疲倦而疏離,跟之前那個在他面前聲如蚊蚋的小姑娘判若兩人。
成知遠沒有說話,等她走了以后立刻將助理叫到了跟前:“你去查一查,到底發生了什么!”
助理應了一聲,轉身離開了別墅。
當晚餐擺上了桌,林灼灼也已施施然重新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她穿著寬大的T恤,及腰的卷發披在身后。
一張白皙的小臉不施粉黛,好似一朵出水芙蓉。
也正因如此,那些裸露在外面的皮膚上,那一道道的傷痕格外觸目驚心。
“說說吧!怎么回事?”
“這件事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林灼灼抬眸苦笑:“孟綰綰一直傾心于你,游輪上的事也是孟綰綰親手策劃的。她的臉上有隱疾,在知道我們將要訂婚以后,就決定用我來試藥為她駐顏。成總,你的魅力可實在太大了!”
她不敢騙成知遠,畢竟一個十八歲就從繼母手里奪回了家產的男人,足可見其心智跟手段。故此,她只是隱瞞掉了宋云錦的存在,并沒有說一句假話。
成知遠抬眸看了她一眼,對她的說辭不置可否:“這么說來,是我害你成這樣的?”
林灼灼淡定的喝了一口粥,很是厚顏無恥的點了點頭:“成總這么說的話,也不是不行。”
成知遠的手一頓,這真的還是那個在他面前戰戰兢兢,不敢大聲說話的少女嗎?
為什么短短兩日不見,簡直好像脫胎換骨一般?
“玩笑話,成總別介意!”看著成知遠古怪的眼神,林灼灼連忙正了顏色:“游輪上發生的一切都是誤會,我對成總并沒有任何非分之想。很感謝成總今日的救命之恩。那場訂婚宴會,成總需要的話,完全再可以補辦一場。這一次,我一定不會缺席。”
沉寂片刻,成知遠忽然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所以,你從來沒有喜歡過我?”
林灼灼楞了一瞬,隨后點了點頭:“是!成總放心,我絕不會纏著成總。”
成知遠微微蹙眉,這本是他期待的結果。但不知道為什么,看著她自信且堅毅的眼神,他心里反而有些不快。
沉默的吃完了一頓晚飯,成知遠吩咐管家帶她下去休息。
“成總,林小姐是睡樓上還是樓下?”
成知遠拿著報紙擺了擺手,似乎并不在乎這個問題。
管家猶豫了一會兒,帶著林灼灼上了樓。
等關上了房門,林灼灼連燈都沒開就直接撲倒在了床上。
她太累了,夢里的她穿梭在不同的城市,遇見了各種各樣的人,原本艷麗的一生,最后卻死在了一個男人的懷中。
她努力想去看清殺兇手的臉,耳邊卻突然傳來了一聲怒吼:“林灼灼!你怎么會在我的床上!”
林灼灼被嚇了一跳,一瞬間彈起了身:“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成知遠冷笑,果然,這個女人怎么可能這么輕易放過自己。
果然都是計策,想趁著自己放松警惕,然后再行不軌之事!
“這是我的房間,你,出去!”
說著話,成知遠伸手去拖林灼灼的手臂。
誰知道剛一用力,林灼灼就已經被痛的倒抽了一口涼氣。
下一刻,她已經條件反射似的反握住成知遠的手,將他整個人都拽倒了。
就在她要進行下一步反殺的時候,成知遠眼疾手快的將她扣在了床上:“這就是你說的沒有非分之想?嗯?”
她的眼睛忽閃忽閃的,像是天上的繁星。
望著成知遠那張顛倒眾生的清秀面容,林灼灼終于明白發生了什么。
原來自己不僅睡錯了房間,還讓眼前的男人生出了別的想法:“誤會!都是誤會!”
成知遠一雙眼睛凝視著她,她的嘴唇是怎么保養的?怎么柔嫩得像是兩片薄櫻?
“你這幅樣子,是不是在圈子里沒少用?嗯?”
“啪!”的一聲脆響,耳光聲撕裂燈火,林灼灼一雙眼睛前所未有的冷酷:“成總,請你自重!”
成知遠被打的楞在了原地,空氣好像都要凝固。
她敢打他?
這個女人竟然敢打他?
長這么大,還沒有人敢對他下這樣的手!
成知遠手指攥成了拳,眼里的怒意忽明忽滅。
林灼灼也不畏懼,直視著他的目光。
這人是不是太自以為是了,她都說了是誤會,為什么連一句解釋都不肯聽?
他,就那么看不起自己?
就在她以為成知遠將要發威的時候,一道聲音打破了沉寂,“成總!出什么事了嗎?”
成知遠轉過頭,只見管家正一臉尷尬的站在那里:“陳伯,她為什么會在我的房間?我不是說了叫你帶她去休息?”
他的聲音陰沉的可怕,陳伯噎了一下:“剛剛我問成總林小姐住的地方,成總您沒說,我以為您是想……”
沒等他說完,成知遠已經怒不可遏的打斷了他的回話:“好了!帶她出去!以后的我房間,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許進來!”
“是,成總。”陳伯見他臉色不好,連忙轉頭看向了林灼灼:“林小姐,之前是我疏忽了,抱歉,請您跟我來。”
林灼灼哪有選擇的余地,應了一聲再沒辯解便跟著陳伯走了。
門被帶上的那一刻,成知遠看著林灼灼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難道,自己真的錯怪她了?還是,這一切也不過是她勾引自己的計劃之一?
不知怎么,他竟然有些希望是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