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之光站在臺上,拿著話筒和他們分享他彈的那首曲子的故事。
臺下的同學呢,有些人知道顧淵,被稱為“黑夜之光”的謎之鋼琴家,彈出來的曲子總是讓人認為黑夜之中,散著光的路燈,或是月亮。所以被人親切地稱為“黑夜之光”。
“咳,好像說的有點多了。”黑夜之光有些尷尬地咳嗽兩聲,“今天呢,我是作為京大邀請來為大家演出的。
這是我留學多年來回國的第一次演出,因為我前幾天才回國。大家都知道,京大也是我的母校,能被母校邀請回來是我的榮幸。”
“今天肯定是不會只把大家聚在這里,看我彈一首曲子,分享個故事這么簡單的。”顧淵在這里停頓看著觀眾,但就是不往下說。
覃芩小聲開口:“故作玄虛。”
黑夜之光繼續說:“我也想借著京大的舞臺替我自己宣傳一下,接下來我會開很多場演出的,有興趣的可以來看喲。”沒想到黑夜之光竟然接下來要說的是這個,學生們聽到一笑。
黑夜之光不慌不亂,“接下來,我將為大家繼續表演。”
學生們這算狂歡了,沒想到在國外有名的黑夜之光會在京大為學生們表演。
但音樂是給人聽的,小俗則雅,大雅則俗,并不分給誰聽。
要是乞丐,彈琴是為了生計,這并不俗,反而成了音樂大家,給名人彈舊了,連自己是什么都分不清。
學生們都面露笑容,小聲嘀咕著黑夜之光。唯有第一排的祁阮和覃芩,兩人靜靜地看著。
黑夜之光看大家都在笑,也跟著笑笑,遠遠只看得見黑夜之光的眉毛的樣子,他低頭一下就看見了祁阮和覃芩。
黑夜之光眉頭皺了一下,下一秒便恢復原樣。
顧淵坐下,閃光燈驟滅,聚光燈亮起,這次,顧淵談了一首貝多芬的《月光伴奏曲》,也就是《月光曲》。
顧淵盡心地彈奏著,觀眾席上的學生也在集中注意力地聽。
覃芩歪頭在祁阮耳邊說:“黑夜之光到底要干嘛?”
這是不是只是簡單的一次表演?覃芩看著有些懵。
覃芩不知道,她腦子是糊涂的,她看向祁阮,希望祁阮能給一個解答。
祁阮笑笑,搖搖頭,“他要是就單純演出,就隨他去吧。咱白聽一場演奏會,不挺好?他的票價可貴了。”冷冷的聲音聽不出感情,但祁阮在淡淡地笑。
覃芩聳聳肩,看得出來,祁阮只是隨口堰塞覃芩而已。覃芩腦子里突然蹦出一個想法:祁阮和黑夜之光認識?
!!!
怎么可能?覃芩想多了吧。
看祁阮這樣子,指定有問題,但覃芩不問。
覃芩不想想這么多,也不想問這么多。認不認識也和她沒啥關系。
覃芩開始沉浸在黑夜之光的鋼琴聲中。
《秋日私語》《匆匆那年》……
一首又一首,很快就到了七點半,顧淵演奏完最后一首曲子,對他們說:“這次演奏我很高興,下次再見。”
是在和他們告別。
學生們明白,就有序退場。
顧淵看著學生們出去,但第一排的祁阮和覃芩依舊坐著不動。
一排沒有人坐,單單只有祁阮覃芩兩人。
當學生們都走光走后,黑夜之光走下臺,走到祁阮和覃芩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