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覺得,師玥涵同學真是個‘戀愛吉祥物’,你看啊,她和我做同桌時,我和你在一起了,現在和田忠昊坐了,結果老田也快和顧盼成了。”簡嘉遠說。于佳依一想也確實,她說:“人家師玥涵是個好好學習的姑娘,可遇到的同桌卻是都你倆這種。”
顧盼一張俏臉通紅,一顆芳心亂跳,溫暖的燭光中,田忠昊鼓起勇氣想拉她的手,可這個平時俏皮又可愛的姑娘卻突然害羞的很,忙把雙手背在身后,小嘴一抿,嬌滴滴地說:“你……你覺得我,真的……真的值得你這么大費周章表白嗎?”
“我已經耗盡了所有的腦細胞,才想了這么一個……一個不太浪漫的方式。”田忠昊小心翼翼說道。
“我原來以為這種事只可能出現在言情小說里,那就讓我們按小說的劇情走吧!顧盼抬起頭,羞澀的目光同燭光一起照在田忠昊臉上。”
田忠昊內心一陣狂喜,恨不得馬上把顧盼抱在懷里,但事先做了太多心理準備,所以還是暫且忍住了。“你倆,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趕快親一個或抱一下吧,看得我都著急。”簡嘉遠這個“過來人”憋了半天終于說道。
田忠昊想,這種事還得男生主動一點兒,他想自己這兩年連碰都沒碰過顧盼一下,此時不動手,以后怕更難,所以一把拉過顧盼,把她輕輕抱在懷里,聞著她的發香,感受她的心跳才是現在該做的。
“從此世界上又少了兩條單身狗啊。”簡嘉遠看著抱在一起的兩人說道。“我一直覺得他倆有戲,只是沒想到在今天殺青。”于佳依想起了簡嘉遠和自己表白那會兒也和今天的顧盼田忠昊他們一樣浪漫一樣驚喜。
“大家好,我是簡嘉遠,我表白我的好哥們兒田忠昊,還有好姐妹顧盼,祝他倆,他倆……”簡嘉遠一邊念叨一邊在不知道何時掏出的手機上打字。“你在干嗎?”其他三人同時發現他打字的行為,一起問道。
“我發給咱們學校的‘表白墻’呀,這等勁爆的大喜事不得讓我這個‘全校第一大喇叭’來爆料一下嗎?你們稍等會兒,我把剩下幾個字打完……祝他倆高考金榜題名,早日洞房花燭!好了搞定。”
田忠昊從他的蠟燭愛心里飛奔出來看個究竟,只見簡嘉遠果然在和表白墻聊天,除了剛才那段話,他還發了一張剛拍的兩人互相抱著,站在蠟燭愛心中的照片。
“簡大才子,你不是一向不信什么表白墻嗎?今天怎么……”田忠昊見木已成舟,覆水難收,無奈地問道。“我從今天開始信不行嗎?”簡嘉遠一邊把燈打開,一邊幫田忠昊收拾他這些蠟燭,他又說,“對了,顧盼同學,老田為了追你可是費盡心思了,他本來想從網上買這種蠟燭,但因為等不及,昨天騎自行車騎了一個小時到城南那邊的市場才買來的。”
顧盼倒是實在,她說:“如果是個我不喜歡的人,他再怎么費盡心思我都不會搭理他的。”“言外之意就是喜歡田忠昊同學唄!”于佳依說。
“哎呀,忘了說正事兒了,我今天除了表白還有個節目創意要說給你們呢!”田忠昊從兜里掏出一張紙,“我是這么想的哈,咱們……”
“我覺得可行。”于佳依說。“那還等什么,準備行動嘍。”
放學路上,簡嘉遠和于佳依一對,顧盼和田忠昊一對,友情和愛情也是一對。
送完女朋友,兩個男生感覺一路上的風景都和往常不同了,風是甜的,路燈是浪漫的,連汽車的喇叭聲都那樣動聽。“你說我這是不是做夢啊?”田忠昊問。“是做夢,而且一做做了兩年了,不過今天你應該清醒了,我高一那會兒就和你說過,趁早追顧盼,你一直拖到今天,不過也算不錯,好說歹說是追到手啦!”簡嘉遠說。“你說咱們哥倆這福氣,簡直爆棚,年級里最漂亮的兩個姑娘都被咱倆給泡到了,真的,說句良心話,和顧盼一比,什么名啊利啊的,我是一點兒都稀罕不起來啊。”田忠昊一臉得意。
簡嘉遠又何嘗不是呢?他想起那首詩: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至于后面的“若為自由故”嘛,暫且不用考慮了,他目前還沒有那么高的覺悟。
到了元旦那天,全校最期待的就是于佳依和顧盼這兩個美女同臺。大家拿著節目單討論,簡嘉遠,于佳依,田忠昊,顧盼,這兩對小情侶表演的居然是一個叫《精神病院之跳舞的豬》的節目。
“于姐姐和顧姐姐不會要演神經病吧?”
“不太可能吧,有簡嘉遠和田忠昊,怎么可能讓那么漂亮的小姐姐演神經病呢。”
總之節目尚未開始,熱度就已經炒了起來,后臺的四人在完成最后一次排練,在這場戲中簡嘉遠是神經病甲,田忠昊是神經病乙,于佳依是護士,顧盼是院長。他們的宗旨就是把不正經發揮到極致。
舞臺大幕拉開,但是卻看不到人,只看到一塊巨大的白布拉滿了整個舞臺。這時四個黑影閃過,一人舉著一個牌子,從左到右看是精神病院這四個字。
原來四個人都在這塊白布后面,觀眾只能看見他們的影子。
護士:“院長,這兒有兩個病人非說自己不是神經病,要見您。”
院長:“我當院長這么多年,還沒見過哪個神經病不說自己不是神經病的,你倆口口聲聲說自己不是神經病,那我就問你倆一人一個問題,能回答上來,我就放你們回家。”
病人甲和病人乙:“行!”
院長:“來先問你,牛有四條腿,喂什么?”
病人甲:“為什么?牛天生就四條腿啊,有什么為什么不為什么的?”
院長:“問你喂什么你就好好回答喂什么別給我東拉西扯那些無關的。”
病人甲:“我,我哪知道為什么有四條腿……”
院長:“還說自己不是神經病,這么簡單的問題都回答不上來,把他關回病房!”
病人甲:“我不服!你說為什么!”
院長:“笑死了,牛能喂什么,喂飼料啊!”
臺下觀眾聽懂了,原來是“喂什么”,不是“為什么”,這個諧音梗令人捧腹大笑。
院長:“下一個病人我問你個簡單點的問題吧,一鍋黃豆和一鍋綠豆混在一起,怎么能在一秒鐘之內把它們快速分開?”
病人乙:“這個……這怎么可能啊,給豆子里裝上吸鐵?”
院長:“你一秒鐘能給豆子裝上吸鐵?”
病人乙:“這……我投降,我分不出來,難道你能?”
院長:“我當然能了,因為鍋里就一顆黃豆,一顆綠豆,直接往出一倒就分出來了呀!這你都想不出來,不是神經病是什么?把他也關回病房!”
這是個腦筋急轉彎,配合上精神病院這個情景也是“笑果”十足,接下來便是兩個神經病的越獄之旅,他們一會兒撐桿跳撞到墻頭上,一會兒挖地道把下水道給挖穿,一會兒又裝成兩頭豬想混出去,上演了一出啼笑皆非的,帶有荒誕色彩的喜劇。
然而呢,隨著表演的結束,也就意味著高三上半學期快要結束了。
離高考百日誓師大會還有半個月。考場如戰場,也如刑場,去之前有些事得交代清楚——詩社,父子兩代人的詩社,他絕對不會草率地離開,他要給這個詩社留下屬于他的回憶。下周他就得把社長之位傳給高二的學弟學妹了,在這之前他想組織最后一次活動。
“同志們,周日咱們去東山那邊玩玩,有誰能一起去嗎?”
一番統計之后,除了他和于佳依還有七個人,四男三女,五個是高二的,兩個是高一的。
“那好,大家周日下午吧,下午三點左右來校門口集合。”簡嘉遠說。“社長,咱們走著去嗎?”一個女孩忍不住好奇小聲問道。“放心,你們社長一向憐香惜玉,哪怕是背,也不會讓你走的。”于佳依開玩笑道。
簡嘉遠當然不可能讓大家走過去,他托牛司令幫他租了兩輛轎車,牛司令之前給他租過拉西瓜的貨車,對于租車的事兒早已輕車熟路。
“如果打出租車的話,不確定因素太多了,而且在山下打車更是難上加難,所以弄兩輛專車,既節約時間又提高效率,簡直穩賺不賠呀。”簡嘉遠覺得自己的決策太英明了,但于佳依提醒他:“包專車的話是不是貴一點……”“錢財它……它是身外之物,大家玩得高興就行了嘛。”
兩輛車一路開到山腳下,眾人下了車,簡嘉遠算了算時間,告訴兩位司機,大概晚上八點來山腳下接他們。
東山腳下有幾座村莊,幾塊田地,這樣的風景令久居城市的孩子們耳目一新,他們即使見到一個稻草人都想上去拍照,簡嘉遠一想又不趕時間,隨他們玩吧,只要安全別出問題。
簡嘉遠和于佳依說:“我很小的時候,不對,應該是從出生的時候就是在城市里長大的,可不知道為什么,我對農村好像天生就特別熟悉,一進到村子里就好像回到家一樣。”
“也許這就叫情懷吧,你像有的人他明明不是古人,但偏偏對歷史那么了解。”于佳依說。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片凈土,就仿佛一張白紙,在我們做夢的時候或是閑下的時候,就會有意無意的在這張紙上或用文字,或用圖像來描繪一些場景,也許有一天我們就會見到和這張紙上一樣的風景,自然會覺得熟悉了。”簡嘉遠自己替自己回答。
大家在村莊中穿行了半個小時左右,終于來到山腳下。“望山跑死馬,老話果然是有道理啊。”簡嘉遠一邊喝水一邊說。“確實,我總感覺山就在眼前,但就是一直到不了。”一個社員說。
“咱們要上山了,這山頂多比公園的假山高點,一個小時之內怎么肯定就到頂了,看見沒,那座塔就是在山頂。”
一邊上山簡嘉遠一邊說:“以前爬這座山可費勁了,別說臺階,連路都沒有,而且半山坡上……還有不少墳地。”
“墳地啊……咱們晚上下山的時候會不會碰上鬼?”一個小女生問道。“肯定會碰上的,”簡嘉遠說,“而且現在就已經有個膽小鬼啦。”
氣氛輕松了許多,大家開始講鬼故事,反正大白天的鬼都不敢出來見人的。
和簡嘉遠計劃的差不多,一個小時后大家來到了山頂上的塔下。這座塔沒什么傳說,但是簡嘉遠說:“越是滄桑,越是魅力非凡,文物和美女正好相反。”
于佳依和其他社員哭笑不得,果然簡嘉遠這個人永遠不可能一直正經。
“大家跟我翻過這座山,就可以吃晚飯了,興奮起來同志們!”簡嘉遠給大家打雞血,“社長,這一路上有飯店嗎?我看見的好像都是破廟啊。”一個社員一邊擦汗一邊說,這時的山上很悶熱,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放心放心,柳暗花明又一村。”簡嘉遠說。大概二十分鐘后,“哇,前面好像真的有一堆房子!”眾人心中有了希望,步伐加緊,天已經稍稍暗了下來。
孤鴻山莊——眼前的招牌上寫著這四個字。名字很高端,不過裝修的嘛……不吹不黑,有點不倫不類,徘徊在農家樂和城市小酒樓兩種風格之間。
“這兒呢,是我爺爺的老朋友的兒子開的,他們這一家人我都認得,說不定能給打個折!”
簡嘉遠領著大家進了飯店,飯店其實挺大,而且今晚好像有婚禮,處處見燈,滿眼是紅。
簡嘉遠來到前臺,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看見一個老太太從前臺旁邊的門里出來了。
“哇,小嘉遠,你怎么來了呀?”老太太很興奮,“嘉遠,過來讓奶奶好好看看。”隔著一個前臺,老太太拍著簡嘉遠的頭說。“這個奶奶就是我爺爺的朋友的老伴兒,你們可以叫他呂奶奶。”
“呂奶奶……好。”看著這個五大三粗又淳樸熱情的老太太,大家弱弱地向她問好。“這些是你的同學吧,哎喲,一個個都這么可愛,城里的小孩就是不一樣啊,你看這小姑娘一個個多水靈……”簡嘉遠知道,呂奶奶超級能說,尤其是見到于佳依這種長得漂亮的姑娘更是得狠夸一陣,所以他趕緊說:“奶奶,我們餓了……”
“來這邊,正好今天有人辦婚禮,大堂里還空著張桌子,你們去那兒吧,那可熱鬧了。”
好不容易等呂奶奶給他們安排好座位,又打發走她。簡嘉遠常出一口氣“社長可真是人見人愛呀。”于佳依看著簡嘉遠終于放松下來,才有空和他說話。“小時候沒少去人家家里玩,也沒少吃人家的零食,更何況今天還指著人家給打折呢,不得不討好一下啊。”
“對了社長,為什么他們在晚上辦婚禮呀?我以前見過的婚禮可都是中午辦的呀。”一個女生說。“村里面可能不太一樣吧。”于佳依說。“你以后結了婚的時候我就會明白了,晚上辦婚禮正好吃飽以后洞房花燭夜!”簡嘉遠說。那個女生臉一紅,但馬上又想起了什么,“那社長,你將來和于姐姐結婚的話,是早上還是晚上辦婚禮呀?”“這個……小孩子家的,別每天想這些,你越想什么就越得不到什么……”后半句話還沒說完,卻聽見旁邊傳來一個聲音:“什么?!后山的路塌了?!你們的演員來不了了?!”
眾人一看,一個穿西裝戴紅花的人一臉驚慌,可能是新郎官。山塌了呀……簡嘉遠想起上山的時候,的確感覺這山上的石塊有些松動,盡管用鐵絲網罩著,可那些令人不安的石頭仍是呼之欲出。
看見那人掛了電話,簡嘉遠忍不住問他:“請問,您這是發生了什么事?”那人一看是一個學生,他嘆了口氣說:“小朋友,我太倒霉了,今天這場婚禮是我的,可是婚慶公司的演員因為還有其他婚禮,所以來的晚了點,可沒想到山路好像塌了,他們一時來不了,婚禮快開始了,我只有一個司儀,可怎么整呀……”
他有些語無倫次,但事情差不多講清楚了。簡嘉遠覺得這人也確實是挺倒霉,可自己……哎,好像能幫上忙!
他問:“叔叔,不對,哥哥,你請的那些演員能表演什么什么?”“唱歌和變魔術……就這吧。”那個人一臉喪氣,“雖然只有兩個節目,但還是不能缺少的呀。”
“也許我能幫你,你不嫌棄的話,我和我這些同學也是能表演這些節目的,我們唱歌沒問題,魔術雖然不會變,但我們可以說段相聲。”簡嘉遠說。
新郎眼前一亮,他看看這一桌學生穿的很干凈,長得也都挺好看,可不輸給那些演員。“你們……愿意幫我?”簡嘉遠向眾人一使眼色,眾人知道簡嘉遠想出手了,紛紛點頭。
“那太謝謝你們了,我婚禮就快開始了,你們表演的跟我來后臺快點商量一下吧。”簡嘉遠叫了于佳依和另一個男生,,跟著新郎往舞臺那邊走。
路上,簡嘉遠和于佳依說:“佳依,記得咱們一起在KTV里唱的那個《告白氣球》嗎?一會就唱那個,然后……”他又跟那個男生說:“元旦之前的社團展演,咱倆說的那個相聲還記得吧,咱們就說那個。”
簡導演已經安排好了劇本,于佳依兩人也沒什么異議,反正都是在全校上千號人面前表演過的人,婚禮上這一百多人嚇不到他們。
等到司儀念完了一套水詞后,簡嘉遠和于佳依先上去唱了首《告白氣球》,然后簡嘉遠又和那個男生說了段關于詩詞的相聲。臺下的觀眾愣是沒看出來這三個人是臨時上場的小演員,光顧著鼓掌了。
三人一表演完便溜回了自己的桌子,其他幾個社員有規律地鼓著掌說:“社長你帥爆了,我們還給你們錄了視頻呢。”“社長,你以后要不就專職婚禮表演吧,天天有喜糖吃呢。”大家繼續說笑,順便點菜,點到一半,那新郎帶著新娘來了,新郎說:“剛才表演的就是這幾個同學,人家可不是咱們請來的,咱們請的演員卡半路上了,多虧人家主動幫忙。”
新娘從身后的伴娘手中的盤子里拿了好幾袋喜糖分給大家,然后一個勁地道謝,簡嘉遠祝他們百年好合,新郎執意想替他們買單,簡嘉遠趕緊推辭,推掉后新郎又多給了他們幾包喜糖。
“這種事也是百年難遇啊。”酒足飯飽,眾人從原路下山,簡嘉遠說道。“幸好塌的是后山的路,不影響咱們回家。”于佳依說。
天已經黑了,山間空氣清新,夜空閃爍,風景唯美。
“玩的高興不高興同志們?”簡嘉遠問。“那還用說,當然高興了。”眾人說。“唉,下周我就不是社長了,哥得準備高考了,這個社長你們自己選吧,也不用我指定了,這樣的話更公平一點。”簡嘉遠想起當初的籃球社,就是他親自主持的民主選舉,如今詩社也用上這一套了。
社員們有些不舍,簡嘉遠在他們心目中是親切又說話極有分量的一個形象,詩社沒了他就好像沒了靈魂。“還是那句老話,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就好像咱們剛吃的那頓飯,說散就散,沒什么大不了的,想想怎么選一個像我一樣……不對,是比我要好的新社長吧!”簡嘉遠一向是這樣,總給人一種說不出來的樂觀力量。
坐在回家的車上,簡嘉遠一直在一個小本上寫寫畫畫,坐在后排的于佳依忍不住偷看一眼,見他原來是寫了一首詩:
木葉游兮于陌上,
會佳人兮良辰短。
依舊風雨何時晴,
簡筆霧山淡墨云。
夜書嘉言字已冰,
遠目星河月弄影。
愁消醉永燈昏照,
情滿寸心不堪留。
三分相思三年夢,
離歌幽聞誰知然。
“簡大才子在寫詩啊?”于佳依問道,簡嘉遠又寫了一串數字:
5 2 1 1 3 1 4 5 2 1
“我愛你一生一世我愛你……”于佳依臉一紅,明白了這幾個數字的意思。
“佳依,你再仔細看我這首詩,里面藏著一句話哦!”
于佳依看看那首詩,又看看那串數字,想到了什么,“第一行的第五個字,第二行的第二個字……”
“連起來是——于佳依簡嘉遠永不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