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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峰出了門沒走多久就停了下來,他本來也是怕被孟驚蟬嘲笑,這才找的借口,一時間倒是不知道往哪里去了。
那大方里不說有多遠,就是現在他趕了過去,恐怕憑他也是發現不了什么的,反而很有可能打草驚蛇,孟驚蟬的隱匿功夫他可是知之甚詳的。
路峰一路走走停停,不知怎的,走到了一棟大院落前,看前面黑洞洞的,到時一個不小的人家,抬頭一看,王府兩字巍峨懸掛在大門之上。
“這是王府,聽說這首府之中也就一個姓王的最有排場,估計就是這家了。”路峰暗自尋思,前幾日酒樓受辱可是記在心里的呢,以路峰的性格哪有個這么久才想起報復的,也就是當時被巧如煙硬拉走才一時間忘記了,有時候忘記也是一種能夠讓人快樂的性格。
路峰眼珠一轉,開始四下尋摸起來,只見他兜兜轉轉,口中不停的嘟囔著,“沒道理啊,這東西還能找不到,平時沒事的時候總踩啊。”
是的,路峰找的就是狗屎,這平常一不留神就會踩到的東西今天竟然找不到,真是奇了怪了,首府衛生就這么好?
功夫不負苦心人啊,路峰終于在一個犄角旮旯看到了一泡變硬的狗屎。
小心的用手絹兜了起來,才發現,原來竟把風九原先給他的手絹給用了,沒關系,反正自己一般都是不用的,無所謂了。
路峰小心的把手絹包裹的狗屎藏于身后慢慢向王府大門走過去,一路上還裝做不認識路的樣子。
“什么人?大半夜的在我王府門前兜兜轉轉干什么?”一個聲音喝道。
路峰一驚,才看到大門打開了一個縫,一個身穿侍衛衣服的人在向自己喝問。
“沒,沒干什么,吃飽了,轉轉。”路峰一扭身趕緊走遠了。
“真是吃飽撐得。”那侍衛嘟囔一聲,把門又關上了。
“這里看來看的挺嚴啊,轉到后門就可以了吧。”路峰快走幾步倒是沒看到后門,看到了一個小側門。
“看法寶。”路峰高聲一喊,隨手把手中攥著的狗屎扔了進去,轉身想走。
“站住,別跑。”
路峰立刻站的穩穩的,因為隨著他一聲呼喊,高墻里一下跳出了七八個侍衛,團團的把路峰圍在了當中。
“沒,沒什么,我就是開個玩笑。”路峰一臉他想象中的真誠臉。
路峰是在酒樓下被欺負了,但他也不是那種非要報復的性格,要不是今天隨便溜達到這兒了,可能這事早就忘沒影了,今天就是想惡心一下王府,做個惡作劇,自然也沒想動手,這一下被人抓到了自然是有點尷尬。
“頭,是泡狗屎。”門里一個侍衛喊道。
“朋友,你這辦的不講究啊,首府里還從來沒有人敢往我們王府里扔這玩應的,今天看來你走不了了。”幾名侍衛中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說道。
路峰倒是不擔心,自認為能讓他走不了的地方真不多,要是進了王府里可能還不好說,現在還在王府外面,自然說話硬氣不少。
“小爺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能奈我何。”
“就奈你何。”那絡腮胡子一聲喊,四個侍衛齊齊伸手去拿路峰。
“呵,讓你們見識一下。”路峰一躍而起,卻看到剛剛沒有動的幾名侍衛一齊飛身攔他。
路峰一笑,早在他起身的一剎那自己的魚鉤就已經勾到了旁邊的房檐上,這時他在空中輕輕一轉身,已經脫離了那幾人的包圍,直直向房檐飛去。
絡腮胡子一皺眉,今天讓你跑了,還真就讓人以為我們王府是隨便來去的了。
只見絡腮胡子一聲大喝,“起陣,這小子要跑。”
路峰是直接向著房檐飛,不過當然不是王府的房檐,這一片大多都是大戶人家,房檐都是高高的,這一落上去,誰也找不到。
路峰正美著呢,就感覺臉上一下撞到了什么東西,嗡的一聲,腦袋一陣的迷糊,直接滑落了下來。
“嘿,就這小子還不自量力,咱王府門陣道傳承數千年,入了陣,還想跑,再借你兩條腿,你也跑不出去,來人進陣綁人。”絡腮胡子聲音未落,幾名侍衛已經是把路峰緊緊的捆上了。
路峰試著掙了兩下,也不知這繩子是什么造的,不僅結實而且越掙越緊,身上掙了兩下,繩子都快勒到肉里去了。
幾名侍衛在絡腮胡子一個眼神示意下,扛著路峰就進了王府大院。
“你們這是干什么,你們這是光天,哦,黑天半夜強搶婦男,強人啦,強人啦,唔,唔唔。”路峰剛開始叫嚷起來就被一團東西塞住了嘴巴。
“靠,這下完了。”路峰到時不怎么害怕,他和王府倒是沒有什么大矛盾,想必王府最后也就是出出氣罷了。
“前面怎么回事?驚擾到了小姐,你們吃罪的起嗎!”一個明顯仗勢的小丫鬟從小徑轉了出來。
“哦,荔枝啊,我們剛抓了一個瘋子,他在咱們門前轉了好幾圈,被我們盯上了,后來發現他把一團東西扔進了院子,嘴里還大喊什么看法寶,結果我們一看原來是狗屎,害的我抓了一手。”回答的侍衛正是院子里喊是狗屎的那位,原來他用手一抓,到時真真的抓了一手,要不是有些風干了估計他這幾天都吃不下什么了。
“呃,你離我遠點,對,再遠點,這種瘋子你們直接打出去也就是了,還綁回來干嘛?”小丫鬟急忙退后幾步,嚇得不輕,說完就回身轉到小徑深處,估計是回那個什么小姐了。
“總是看著有些可疑,待問問再說。”絡腮胡子解釋一句,示意趕緊將這瘋子帶離眼前小院。
“慢著。”黑影里有人說道,軟軟諾諾的,十分好聽,路峰都感覺很親切。
“荔枝,你去把那個東西拿過來,我看看。”好聽的聲音繼續說道。
“啊!”丫鬟驚訝一聲,卻只能慢慢蹭到那個拿著贓物的侍衛身邊,一手捏緊了鼻子,一手拎著手絹兩個角,快步的送到那小姐身邊。
“這小姐愛好很特殊啊!”路峰心里也是十分驚訝,“我這送禮還送對了?”
“這個混蛋!”路峰就聽那小姐一改剛才軟軟的語音,一怒之下更讓人親切了。
“把這個東西給我帶他……給我把他扒光了,扔出去。”那小姐似乎一開始想把眼前的東西塞路峰嘴里,但是幸好她又改了主意,路峰倒是長出一口。
這要是一開始要把路峰扒光,自然會讓他尷尬羞愧的要死,不過躲過了被塞嘴里這個下場,似乎被扒光反而還是可以接受的了,尤其,現在正是夜半時分,天亮前正是人最少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