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楚一出國后,兩人的交流方式就只有網絡,手機語音,手機視頻,電腦視頻。
“阿望,看!我漂不漂亮啊?”沈楚一舉著手機給他看今天的打扮。
在這里穿衣打扮類型很多,女生怎么穿別人都不會另眼相看。
今天她就穿了一個露臍小吊帶,搭配一件高腰牛仔短褲,襯得身材火辣又凹凸有致。
手機那頭的寧望很是無奈,“小心肚子受涼。”
“不會,我身強體壯的很,我給你看看我這里的風景。”
她今天休息,就和同事出來野餐了,在海邊,藍色的大海一望無邊。
寧望靠在床頭看著屏幕里的人,頭發被海風吹拂的飄逸,她笑的很燦爛。
“怎么辦?后悔放你出去了。”
沈楚一湊近屏幕,“那你現在把我抓回去吧。”
突然一條金毛蹭在她腳邊,吐著舌頭圍著她打轉。看著脖子上的遛狗繩應該是家養的,沈楚一蹲下摸著它和它玩,“你是想要吃的嗎?”
遠處傳來一陣叫喊,“Summer!”
一個金發碧眼的男生跑過來,拾起耷拉在沙灘的遛狗繩,語氣抱歉的說,“sorry, my dog has disturbed you 。”
“No,he’s very cute 。”
聽著突然多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寧望的危機感來了,“一一,我好困,你哄我睡覺吧?”
沈楚一連忙和外國小伙子告別,哄手機里的男人睡覺。
過了幾個月,沈楚一的實習結束了,正好也要到畢業了,訂了機票回國。
推著行李箱走出站口,看到站在外面的寧望時,沈楚一一下就蹦不住了,丟下行李沖進寧望的懷抱。
寧望緊緊的抱住久違的人,下巴摩擦著她的頭發,感覺到胸前的衣服被一點點浸濕,連忙把人從懷里撈出來,“怎么了?哭什么?”
他不問還好,一問沈楚一那淚跟擰開的水龍頭一樣剎不住。
寧望推著行李箱,她拽著寧望的衣服邊走邊哭,引的路人頻頻回頭看。
一直哭到上車,寧望無奈的抽紙給她擦著眼淚,“還哭呢?一會兒眼睛腫了。”
沈楚一委委屈屈的說,“我控制不住自己。”
說著淚就下來了,聲音顫顫巍巍的。小可憐的樣子萌化了寧望的心,把人摟進懷里安撫著,“沒事了,沒事了,以后再也不讓你離開這么長時間了。”
“你去哪都得帶上我。”
寧望笑著揉了揉她的頭,“好,去哪都帶著你。”
本來沈楚一回來,寧望請了好幾天假在家陪她,結果老板一個電話就把他呼回去了,還承諾說假期以后補回來。
沈楚一也忙著畢業,畢業論文,畢業答辯。
寢室里有兩個實習工作了,兩個繼續讀研。而沈楚一就是讀研的一個,本來這個專業就是她的興趣,她學著不會吃力,她就想繼續學下去。系里的老師也建議她在深造學習。
偶爾她也接幾個翻譯活動鍛煉鍛煉,閑的時候就去律師事務所接寧望下班,本來剛來的幾個實習生妹妹還對寧望蠢蠢欲動的,結果偶然間沈楚一來律師事務所送了咖啡,眾人的心思也都歇了。
主要是寧望的差別對待太明顯了,只要他女朋友在跟前,他眼里就沒有別人。對著別的女生態度表情平平淡淡的,一到沈楚一面前,就跟化了冰的水一樣,還是沸騰自煮的。
一天,沈楚一躺在他腿上看書,突然感覺兩人像是一塊生活了好幾年。會不會沒有新鮮感了。
寧望聽著她的自言自語,丟下手里的書,抱起腿上的人就往臥室走。
嚇的沈楚一拍他的肩膀,“你干什么?”
“讓你看看我們的新鮮感!”
兩人的婚禮準備了很長時間,主要是沈楚一不急,感覺婚禮哪天辦都可以。可把寧望急壞了,天天催她去試婚紗和禮服。問一下婚禮上的裝扮,她想用哪個。
她們的婚禮準備就只請熟悉的親朋好友,不打算辦太大,但婚禮整體構想都是寧望自己策劃的,細水長流。
之后,寧望像老板請了假,陪沈楚一旅游,氣的樓勛天天給他打電話,結果人家一上小島,手機關機了。
兩人租了個敞篷車,沈楚一興奮的舉著手歡呼,“沖,沖沖,一路向北!”
駕駛座的寧望笑著說,“我們在向北,老婆。”
“哎呀隨便了,天涯海角都可以!”
兩人沒有目的地的去了很多地方,去了冰島看極光,那真是個寂靜無聲的城市,去了北海道看宮崎駿筆下的風景,去了長白山感受小說里的情節。
“會有流星嗎?”
夜幕降臨,兩人坐在帳篷外面,依偎著取暖。
“會,8點多會來的。”寧望摸了摸她的手,塞進兜里,“要不先進去?我在外面看著,來了喊你。”
“不要,想和你待在一起。”
“怎么這么黏人,這么乖?”寧望蹭蹭她的臉,“有沒有不舒服?”
這里是高原,剛到的時候她有些高原反應,現在看著精神不錯。
沈楚一搖搖頭,“沒有,好多了。”
一道光劃過夜空,很快,一下就沒有了。
沈楚一激動的拍著寧望,指著天空,“寧望,你看,你看,流星!”
“我看見了。”
“啊啊啊,又有一個,有好幾個!”
“好多流星,快快快,拍照。”
營地里漸漸有了很多歡呼聲,大家都從帳篷里出來看這美景。
之后兩人還去了小酒館,里面有民謠歌手唱歌。
大家隨著音樂舞動,氣氛好不活躍。沈楚一還被男生搭訕了,不止一個。把寧望快氣死了,拉著她走出酒館,邊走邊控訴,
“她們看不見我在你旁邊嗎?看不見你手上有戒指嗎?看不見咱倆手拉著嗎?”
“不氣,不氣,他們瞎!”
寧望拉著她的衣服,“回去換衣服!”
她今天出來穿的這件衣服,正面看挺正常,反面看,露了一大片背。
“不行,我才剛出來。”
“不行,你穿這個讓我很有危機感。”
寧望逮著人回酒店,讓她換衣服,不換衣服不出去玩。結果,沈楚一說在酒店玩也挺好的。
拿出買的紅酒,兩人開始喝,喝著喝著到了床上,又到了浴室,一片混亂。
寧望把人抱進浴室,又抱出來。
放到沙發上,把人裹的跟毛毛蟲一樣,他開始收拾房間,撿起地上的衣服,換床單。整個過程,看的沈楚一害羞又羞恥,歪在沙發看著他笑。
再把人抱回床上,給她吹頭發。吹的沈楚一昏昏欲睡,強撐著睡意等他,寧望一句話讓她清醒,
“婚禮準備的差不多了,回去就可以辦了。”
沈楚一抬頭看他,“回去就辦?”
“怎么?要反悔?!”
沈楚一搖頭,“不是,不是,就是你再請假,你老板得瘋了吧?”
“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