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望,我想吃梅子。”沈楚一挺著肚子躺在沙發里,給寧望發信息。
“什么梅?”寧望問
“不知道,我就想吃梅子!”
“好,回家給你帶。”
她現在孕期二十周,肚子鼓成個小山丘,穿個寬松的裙子勉強能遮住。
晚上,寧望下班帶回來一大包梅子,不知道她想吃那種,就都買一些。
“先吃飯。”寧望把她牽到餐桌前,沈楚一眼巴巴的往后看著那袋梅子。
寧望失笑的揉揉她腦袋“都是你的,跑不了,先吃飯再吃零食。”
吃完飯,牽著小孕婦下樓散步。
沈楚一邊走邊吃梅子,寧望看著她,懷孕這些天,除了肚子鼓起來,那都沒胖,四肢纖細,不過醫生和張嫂都說孕婦要多運動。每天晚上吃完飯就拉著她散步。
本來家里空著一個房間,之前沈楚一把它改成一個簡易版的健身房,在里面跑跑步,練練瑜伽。懷孕之后就沒進去過。
“阿望,周末我們去游泳好不好?”她現在懷孕,之前喜歡玩的運動滑雪啊,滑翔機都不能玩了,她好郁悶哦!
“好,周末陪你去。”
走著走著,沈楚一步伐就慢下來了,一手撐著腰,一手扶著肚子,寧望摟著她的腰問“腰又不舒服了?”
“恩,好累!”靠在他懷里,感受著他給自己揉腰,“我們回去吧?”
今天起了大早上了一上午的課,站的腰疼。
回去之后,每晚睡覺前的步驟,擦妊娠膏,按摩。
“腿有點腫了。”手按在腿上,按出一個坑。
“寶寶,今天有沒有鬧媽媽?有沒有乖?”
“今天我們來讀小喜鵲找藍天......”寧望右手撫摸著沈楚一的肚子,左手拿著故事書,開始每晚的胎教時間。
沈楚一躺在那,越看覺得越帥,目不轉睛的盯著寧望看,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眸,寧望本來在專心的讀,和肚子里的寶寶培養感情,奈何沈楚一的目光太灼熱,想無視都無視不掉。
“看的這么入迷,被我帥到了?”寧望放下書,看著她笑,
“老公,你怎么這么帥!我好喜歡你啊!”沈楚一抓過他放在肚子的手,拿到嘴邊親了一下。
寧望左手支在她旁邊,懸空在上方,鼻子蹭著她的鼻子,呼吸的熱氣撫著她的皮膚,在她唇上輕吻著,舔著,沈楚一雙手環著他的脖子,仰頭感受著他舔舐著耳朵,脖子,鎖骨,
“你,你輕點。”
等到34周多的時候,沈楚一申請了產假,寧望也以權謀私的把工作交給了樓勛幾個合伙人。
“你又來?!天天休假!我都快成給你打工的了!”樓勛看著他交接過的工作,
寧望悠悠轉身瀟灑的擺擺手“誰讓你還是孤家寡人呢。”
“寧望,你等著,回頭我結婚生孩子直接休一年假!”樓勛在后面氣急敗壞的喊著。
沈楚一的預產期在四月多,天氣不冷不熱的時候。
休假之后,沈楚一報了孕婦瑜伽課,一周去上三次課,為了保持身材看上去不那么臃腫,心情舒暢,寧望從接她下班變成接她下課。
“老婆,腿最近不抽筋了!”寧望晚上給她按摩發現腿沒有繼續腫了,這段時間半夜也不抽筋了。之前難受的她一晚上睡不著,咋躺咋不舒服。
“哎!真的啊!”沈楚一驚奇的說“我都沒發現。”
“不過,今天老師夸我了,說我體態特別好!”
“我們一一就算是孕婦,也是最美的孕婦!”整個孕期,臉變得有點嬰兒肥,其他沒長多少肉,估計這重量全在肚子里的小家伙上。瘦瘦弱弱的人挺個大肚子,寧望看著就心驚膽戰的。她心態到好,挺個大肚子上瑜伽課。
之后回了父母那邊待產。
4.25。沈楚一肚子陣痛,去了醫院。
寧望感緊抱著她下樓,上車。
張淑平坐在后面扶著沈楚一,“沒事啊,沒事。深呼吸,慢慢的。”
“我怎么感覺一會兒疼,一會兒不疼的?”沈楚一疑惑地問
“這是陣痛,應該是快生了。”張淑平解釋
“媽,你給我岳父岳母打個電話通知一下。”寧望雙手緊緊握著方向盤,目視前方。
“好好,你看看,這一慌就忘了。”
到醫院,醫生檢查后說宮口沒開全,羊水也沒破。
坐在瑜伽球上彈,寧望在前面摟著她。
開到四指羊水破了,沈楚一躺在床上疼的滿頭大汗,抓著寧望的手,哀嚎著“阿望,好疼,嗚嗚!好疼!”沈楚一疼的頭向上仰著。“我不生了!好疼!”
“不生了,我們不生了!”寧望握著她的手,聲音顫抖地說著,伸手給她擦汗都顫抖。
后來宮縮疼痛加劇,進產房生產。寧望要求陪同,他害怕沈楚一一個人在里面,他知道沈楚一也害怕。
“深呼吸,不要慌,跟著我說的做...”醫生說
寧望穿著手術服,帶著口罩,單膝跪在旁邊,握著她的手“一一,看著我,不要睡!”
“丈夫和產婦說說話,保持清醒。”
沈楚一死死的抓住寧望的手,一個低呼用力,“五斤四兩,晚上11點34分。”
護士的聲音傳進沈楚一的耳朵,她想睜眼看看,可是她好累,
“一一,不要睡!看著我,不要睡!”寧望在她耳邊叫著,擦著她額頭的汗“不要睡,阿望陪著你呢!你不是喜歡看我嗎,不是貪戀我的美色嗎?”
“孕婦保持清醒,還有一個寶寶,”
隔天,沈楚一迷迷糊糊的醒來,感覺右手被壓著,一看是寧望趴在床邊睡著了,動了動手指,寧望猛的抬頭,“醒了?有沒有不舒服?”
沈楚一搖搖頭,聲音無力的說“水。”
寧望感覺倒杯水插上吸管喂給她。
喝完水,沈楚一又睡過去了。
“醫生,我太太情況怎么樣?怎么又睡著了?”
“生產消耗太多精力,睡著了,不用擔心。”
寧望送走醫生后,坐在床邊看著沈楚一,毫無血色的氣色,凌亂的頭發。寧望一動不動的想著她在產房里的情形,平時在他面前撒嬌活蹦亂跳的小姑娘,變成了這樣。寧望頭埋在沈楚一的脖子處哽咽落淚。
再次清醒,是第二天下午三點,
寧望守在她床邊。
“醒了?有沒有不舒服的,還是想吃什么”
沈楚一搖搖頭,“寶寶呢?”
“媽她們去抱了,一會兒給你看。”寧望擰開保溫盒,倒了一碗粥“喝點粥,你睡了快一天了。”
“你是不是沒睡覺啊?”沈楚一看著他胡子都冒出來了,頭發也凌亂著。
“睡了,擔心你醒,睡的不安穩。”寧望坐在床邊看她看了一晚上,就怕她醒不過來,時不時的伸手探探她的氣息。
喝完粥,沈楚一看著梁柔和張淑平抱著孩子走進來。
“快看看,我們的小寶貝們!”兩人把寶寶抱到她面前,小小的人抱在小被子,眼閉著,小嘴還時不時的蠕動著。
“哪個是哥哥?”沈楚一看著倆孩子問,
“這個!藍色小被子的這個。”梁柔動動抱著的手。
“怎么長的怎么丑?”沈楚一嫌棄的看著孩子。
然后,哥哥就哭了,妹妹也跟著哭。
梁柔和張淑平感覺哄著拍著“不丑不丑,我們才不丑呢!”
“我們最好看了!”
沈漾拿著果籃一進門就聽見孩子的哭聲“這是二重奏,歡迎我呢?”
寧望在洗手間洗著飯盒,聽見孩子的哭聲,趕緊出來,看見他媽和岳母在病房里晃著哄寶寶,沈楚一一臉委屈的坐在床上。
“怎么了?”寧望擦干手,走過去。
“抱抱!”沈楚一沖他張開雙臂,抱住他的腰。
“寶寶臉皺皺的,好丑。”沈楚一埋在他腰上悶悶地說,
“小寶寶在羊水里泡久了都這樣,過幾天就好看了。”寧望好笑的揉揉她腦袋。
沈漾把東西放到沙發上“你倆這是無視我呢?你哥在醫院守了你一晚上也不表達一下?”
沈楚一沖他張開雙臂,“哥哥,抱抱。”
“多大人了,還抱抱。”沈漾嫌棄的看她沒動。沈楚一開始眼泛淚花,沈漾驚叫“你這什么情況!抱抱抱。”過去抱住她,摸摸“別哭了,現在可不能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