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霓裳的墳前，只有一塊木板，上面就寫著‘亡母李嫦之墓’。

和柏家其他墳墓一比，簡直是太寒酸。

然而，若不是當初柏小妹執著，或許連這個木板都立不起來。

若不是李嫦始終是柏家小妾，劉氏甚至連讓她進這個墳地的打算都沒有。

柏以丹站在墳前，狠狠嘆了口氣。

她來到這里許久，今日才來到這里看柏小妹母親一眼，自覺有些失責。

她捏緊拳頭，普通一聲跪了下去。

她望著木板上的字，狠狠磕了三個響頭。

“我來晚了，對不起。”她沒有稱呼‘娘親’。

“三日后，我會將您帶走，搬到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以后，我會將他的尸骨和您葬在一起，讓你們在地下團聚。”

她也沒有稱‘父親’，只是說著‘他’。

對著木板上的字微微一笑，柏以丹又補了一句：“仇，逐漸在報了。你們放心，每個人我都不會放過的，總有一天，會讓你們安息。”

從始至終，都是她在自言自語，站在她身后的張三郎瞇著眼睛思考她的話，不遠處的小夏幾人因為聽不太清，也沒有狐疑。

只是看著柏以丹很有孝心的對其母親磕頭、談心。

柏以丹在墳地待了半個時辰，她也不知道要說什么，將能說的話說完之后，柏以丹就發起了愣。

她的秘密，不能在外人面前展現，所以也不能開口。

狠狠吐了口氣，柏以丹沉沉看了木板一眼，自責的收回視線。

起身離開……

韓家的事兒暫告一段落，柏以丹去了一趟李莊，看著牡丹在娘子軍里，像個老鴇一樣訓練拿起女子。

柏以丹手里拿著一個盒子，里面裝的是牡丹掌握的秘密。

這是她昨日去靑堯縣的時候，到花坊取的，韓家的人注意力都在客棧身上，所以沒有留人在花坊，她倒是輕而易舉就拿到了這個證據。

牡丹自始至終沒有說出任何秘密，卻都被柏以丹拿到了手。

她嘆了口氣，看了一眼人群中的牡丹，最后收回視線望著張三郎，說：“往后我這娘子軍可是文武雙全，到時候我說不定，就是世間最有權的女人了！”

“你讓牡丹教他們媚術，又讓莫敬凌和血清教他們武功，還要讓老大教他們打獵，你到底想做什么？”張三郎瞇著眼睛。

柏以丹勾著唇，沒有回答他的話，反而問了一句：“你猜！”

“我是你嗎？”他也沒那種能力啊！

柏以丹得意一笑，看著那群訓練中的娘子軍，說：“往后可是要指著這群娘子軍闖蕩天下的人！技多不壓身！讓她們多一些保障總是好事！”

張三郎屋里蹙眉，不過柏以丹不打算說的事，他也不能強求。

莫敬凌走了過來，在柏以丹盯著娘子軍滿臉自豪之際，說：“我收到詔令，要離開了。”

柏以丹愣了一下，本還以為莫敬凌離開還有段時間，沒想到這么快。

忍不住抿了下唇，柏以丹問：“什么時候走？”

莫敬凌：“五天后，這幾天還有點事要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