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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上古大神的心愿

  • 我念長生
  • 稚友v
  • 5279字
  • 2025-08-24 16:32:21

青面獠牙彘也感受到了這突如其來的威脅!它那剛剛因突破筑基而志得意滿的猩紅獸瞳中,第一次閃過一絲本能的驚疑和凝重。它放棄了立刻撕碎眼前螻蟻的打算,龐大的身軀微微伏低,鋼針般的鬃毛根根倒豎,喉嚨里滾動著充滿戒備的低沉咆哮,死死盯住那三枚散發著不祥氣息的銅錢和陳長生!

陳長生的身體還在倒飛的慣性中,嘴角卻扯出一個帶著無盡苦澀與瘋狂的弧度。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體內某種本源的東西——生機、壽元——正在被那旋轉的銅錢貪婪地、近乎蠻橫地抽取!仿佛有無數根無形的吸管扎進了他的生命本源,五十年漫長光陰的沉重與空虛感瞬間席卷靈魂,讓他眼前發黑,幾乎窒息!這代價,沉重得讓他靈魂都在顫抖!

就在這劇痛與虛弱感沖擊心神的剎那——

一個冰冷、宏大、仿佛穿越了無盡歲月塵埃、帶著不容置疑威儀的聲音,如同九霄驚雷,直接在他靈魂最深處轟然炸響:

“千年未履塵世,爾為何名,喚吾何事?”

這聲音古老、蒼茫,仿佛自時間長河的源頭傳來,帶著俯瞰眾生的漠然與一種難以言喻的孤寂感。僅僅是聲音的震蕩,就讓陳長生的神魂幾乎要潰散!

生死一線間,求生的本能壓倒了一切!

陳長生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凝聚起幾乎要被抽干的神魂,朝著那冥冥中的存在,朝著旋轉的銅錢,朝著眼前那散發著筑基恐怖氣息、獠牙已近在咫尺的青面獠牙彘,發出了源自靈魂最深處的、撕心裂肺的吶喊:

“小輩名為陳長生!我想活下去!!!”

這吶喊,是他被秦猙背叛拋入死地的無盡憤怒!

這吶喊,是他燃燒五十年壽元換取渺茫生機的孤注一擲!

這吶喊,更是他螻蟻撼樹、向這不公命運發出的最強烈抗爭!

“活……下去?”

那古老宏大的聲音似乎微微一頓,仿佛咀嚼著這三個平凡卻重逾千鈞的字眼。隨即,一聲意味難明的、仿佛穿透了萬古時光的輕嘆,直接在陳長生意識中回蕩。

“可。”

霎時間烏云密布,電閃雷鳴。

僅僅一個字!

卻仿佛蘊含著言出法隨的至高權柄!

隨著這個“可”字落下——

轟!

那三枚急速旋轉的銅錢驟然爆發出刺目的、無法形容其顏色的光芒!這光芒并非照亮,反而瞬間吞噬了周圍的光線,形成了一個以陳長生為中心、急速擴張的絕對領域!領域之內,時間流速仿佛變得粘稠而怪異,空間也發生了微妙的扭曲!

一股沛然莫御、遠超想象界限的恐怖意志,如同沉睡萬古的洪荒巨獸蘇醒,帶著碾碎星辰、洞穿時空的磅礴偉力,自那銅錢構筑的奇異通道中轟然降臨!這股意志冰冷、純粹、高高在上,充滿了對凡塵萬物的漠視,卻又帶著一絲……仿佛剛從一個漫長夢境中醒來的、極其細微的茫然?

滋啦——!

陳長生裸露的皮膚上,瞬間浮現出無數細密玄奧的暗金色雷紋!這些雷紋并非靜止,而是在他體表瘋狂游走、組合、烙印!每一次烙印,都帶來深入骨髓和靈魂的劇痛,仿佛要將他的存在徹底打碎重組!這正是大道法則在訂立契約、錨定降臨者的痕跡!與此同時,那被強行抽取的五十年壽元,也徹底交割完畢,化作一道無形的洪流,沒入了時間長河的深處。

那近在咫尺的青面獠牙彘,原本暴虐嗜血的猩紅獸瞳中,第一次露出了極其人性化的、源自生命本能的驚駭與恐懼!它那剛剛突破筑基、堅逾鋼鐵的身軀,在這股降臨的意志面前,竟如同狂風中的枯葉般瑟瑟發抖!它感受到了!那是位格上的絕對碾壓!是足以將它連同這片空間一起抹去的、無法理解的恐怖存在!

它發出了一聲前所未有的、帶著極致恐懼的嗚咽,龐大如山的身軀竟不由自主地向后踉蹌退了一步!那致命的獠牙,也硬生生停在了距離陳長生眉心僅有三寸之遙的地方,再不敢寸進!

絕對領域的光芒緩緩內斂,最終在陳長生體表形成一層薄薄的、流轉著暗金色雷紋的光膜。他倒飛的身體,被一股無形的力量輕柔地托住,緩緩落在地面,雙腳站穩。

塵埃落定。

場中一片死寂,只剩下彘獸粗重恐懼的喘息聲。

站在原地的,依舊是“陳長生”的身體。

然而,他那雙原本屬于凡人的、帶著驚慌或憤怒的眼眸,此刻卻變得如同萬載寒潭,深邃、冰冷、漠然,仿佛倒映著星辰生滅、宇宙輪轉。一股難以言喻的、令天地靈氣都為之凝滯的威壓,以他為中心,無聲無息地彌漫開來。

他(?)微微低頭,抬起自己的手,看著皮膚上尚未完全隱去的暗金雷紋,那冰冷的眼眸中似乎閃過一絲極淡的……追憶?或者僅僅是確認?

然后,他(?)緩緩抬起頭,視線第一次真正落在了那頭因恐懼而僵在原地、瑟瑟發抖的青面獠牙彘身上。

沒有言語。

沒有殺氣。

僅僅只是一個眼神。

那彘獸卻如同被無形的巨錘狠狠擊中!龐大的身軀猛地一顫,口中發出一聲凄厲到變形的哀嚎,四肢一軟,“噗通”一聲,竟是五體投地般趴伏了下去!巨大的頭顱死死抵在龜裂的地面上,連抬都不敢抬一下!

降臨的存在,似乎對腳下螻蟻般的反應毫不在意。他(?)的目光,緩緩掃過這片狼藉的戰場,掃過秦猙和秦紫衣消失的方向,最終,定格在虛空中某個無形的點上,仿佛在感應著什么。

一個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卻蘊含著不容置疑法則之力的聲音,直接在天地間響起,仿佛宣告,又似低語:

“契成。阻吾生路者,當誅。”

**【道家·紫霄云宮】

**

域外仙境,紫霄云宮深處。

一座懸浮于混沌之氣中、銘刻著太古星圖的青銅古鐘,忽地無風自動!

“嗡——”

鐘聲并不洪亮,反而低沉內斂,如同跨越萬古的嘆息。鐘身震蕩間,一道道肉眼可見的、純凈璀璨的金色波紋,如同投入平靜湖面的石子漾開的漣漪,緩緩擴散開來,所過之處,虛空生蓮,道韻自鳴,仿佛在應和著某種不可思議的變數。

云臺之上,一位閉目神游的白發老道驟然睜開雙眼,眸中似有星河幻滅。他枯瘦的手指急速掐算,周天星斗在其指掌間流轉推演。然而片刻之后,他眉頭緊鎖,緩緩搖頭,眼中閃過一絲罕見的驚疑與困惑:

“天機晦澀,如霧里觀花……似有故人歸來,又似巨擘臨世……怪哉!怪哉!竟算不出根腳,擾動的卻又是最本源的時空法則……且看后續吧。”他復又閉上雙眼,唯有那微微顫動的白眉,顯露出其心緒的不寧。

**【佛家·靈山凈域】

**

西方靈山,大雷音寺內。

檀香裊裊,梵唱低回。正當眾僧侶沉浸于禪定之時,殿中央那尊最大的鎏金佛祖坐像,竟毫無征兆地綻放出萬丈柔和卻不容忽視的璀璨佛光!

佛光如潮,瞬間充塞整座大殿,將每一寸空間都染上莊嚴的金色。佛像低垂的眼瞼似乎在光芒中微微抬起,流露出悲憫與審視交織的意味。

堂下誦經的小和尚們何曾見過此等異象,紛紛停下誦經,面面相覷,竊竊私語之聲漸起,臉上盡是驚詫與茫然。

“戒驕戒躁。”

一聲平和卻蘊含無上慧力的佛號輕輕響起,如同清泉流淌過所有僧侶的心田,瞬間撫平了所有躁動不安。眾僧只覺心頭一輕,雜念頓消,紛紛合十低頭,恢復肅靜。首座的老禪師緩緩睜眼,望向那發光的佛像,目光深邃:

“非劫非緣,是緣是劫……有不可思議之存在,觸動了過去未來之弦。靜觀其變,勿妄勿助。”他并未多言,重新入定,只是那悠長的呼吸,似乎與佛像散發的光芒韻律漸漸同步。

**【儒家·文淵學府】

**

中原圣地,文淵學府廣場。

中央祭臺上,那張傳承自上古、由圣賢心血溫養的白玉古琴——“圣言”,琴弦無人自鳴!

“錚——”

一聲清越幽遠的琴音驀然響徹,如玉磬敲冰,清冷孤高。琴身隨之散發出柔和而純正的乳白色輝光,光芒中似有無數細小的金色文字生滅沉浮,如同眾圣賢的低語在回應著什么。

“圣言示警?!”

“是何變故?”

幾乎是同時,四道強大的氣息降臨廣場!四位頭戴高冠、身穿玄端纁裳(注:儒家最高等級禮服)、氣度威嚴恢弘的老者已出現在玉琴四周。他們面色凝重,目光如電,緊緊盯著自主發光鳴響的“圣言”琴。

“非妖非魔,其氣至純至大,卻攪亂了天地正氣之序!”其中一位面容清癯的老者沉聲道。

“似有絕強意志跨越時空壁壘降臨,引動了圣賢遺留在琴中的一點靈犀。”另一位氣質剛毅的老者補充。

“查!動用浩氣長河鏡,務必查明源頭及動向!如此變數,不可不察!”為首那位氣息最為淵深的老者斷然下令,袖袍一揮,“若此存在心懷蒼生,或可為友;若其意禍亂天下,我儒家當為天下先,執春秋筆,討之不義!”

.......

就在儒釋道三家因這突如其來的天地異動而驚疑不定、紛紛采取行動之際——

那片遙遠的、狼藉的山林之間。

“陳長生”(或者說,占據了他身軀的那位古老存在)緩緩收回了望向天穹的目光,似乎對那跨越無盡空間的窺探與感應有所察覺,又或許,根本毫不在意。

他(?)的視線重新落回眼前那頭匍匐于地、顫抖嗚咽、連大氣都不敢喘的青面獠牙彘身上。

那冰冷漠然的眸子里,沒有絲毫波動,仿佛看的不是一頭兇悍的筑基期妖獸,而僅僅是一粒礙眼的塵埃。

他(?)緩緩抬起了右手。

皮膚上那些游走的暗金色雷紋瞬間亮起,散發出令人心悸的法則波動。沒有掐訣,沒有念咒,甚至沒有調動周圍天地靈氣的跡象。

只是那么隨意地、輕描淡寫地朝著彘獸的方向,虛虛一握。

“噗——!”

沒有驚天動地的巨響,沒有絢爛奪目的光華。

仿佛只是一個無聲的指令下達給了天地法則。

那頭體型龐大、皮糙肉厚、剛剛突破筑基期、兇威赫赫的青面獠牙彘,甚至連一聲哀嚎都來不及發出——

就在一瞬間!

從最微小的細胞,到堅硬的骨骼,再到磅礴的妖力……如同被一只無形巨手捏住的沙雕,悄無聲息地、徹底地湮滅了!

沒有血肉橫飛,沒有殘骸留下,就這么憑空消失得干干凈凈,仿佛從未存在于這個世界之上!

原地只留下一股精純至極、尚未完全散去的月華靈氣(源自那株被吞下的凝玉流光蕈),以及一顆龍眼大小、滴溜溜旋轉、散發著筑基期妖力波動的暗青色妖獸內丹。

做完這一切,“陳長生”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仿佛只是隨手拂去了一粒灰塵。他(?)的目光,轉而投向了秦猙和秦紫衣逃離的方向,那深邃冰冷的眼眸中,依舊看不出喜怒,只有一片亙古不變的漠然。

然而,就在這漠然的目光投向遠方的下一瞬——

“咔嚓……咔嚓嚓……”

一陣細微卻令人心悸的碎裂聲,突然從“陳長生”的體表傳來!

只見他裸露的皮膚上,那些剛剛烙印下的暗金色雷紋光芒急速閃爍、明滅不定,而其下的血肉筋骨,卻如同失去水分滋養的龜裂大地,驟然布滿了無數細密的裂痕!仿佛這具凡人之軀,根本承受不住那降臨的無上意志和方才動用法則之力的細微余波,即將徹底崩潰瓦解!

“哼。”

一聲極其輕微、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失望與了然的冷哼,從“陳長生”喉間溢出。

“如此孱弱不堪的廬舍……能否承載吾之執愿,完成契約……”

話音未落,他(?)甚至沒有多看那月華靈氣與妖獸內丹一眼,只是那冰冷的目光微微一動。

頓時,那股精純至極、尚未散去的月華靈氣,如同受到無形牽引的溫順溪流,瞬間涌入陳長生龜裂的身體,滋養著干涸的經脈與瀕臨破碎的臟腑。緊接著,那顆懸浮于空、散發著狂暴妖力的暗青色筑基期內丹,也如同被無形大手捏碎的核桃,“噗”的一聲輕響,化作一股更為磅礴卻也更加兇猛的能量洪流,強行灌入陳長生的四肢百骸!

這過程絕非舒適,更像是粗暴的修補與填充。陳長生的身體劇烈顫抖,體表的裂痕在月華靈氣的滋潤下緩緩彌合,又在狂暴妖力的沖擊下時有綻開,如此反復,痛苦異常。但那股至高無上的意志強行鎮壓著一切,高效而冷酷地重塑著這具軀殼,使其勉強維持在崩潰的邊緣之上。

與此同時,在陳長生意識的深處。

一片虛無之中,他看到了一個無法用言語形容其偉岸的身影。它并非實體,更像是由無數流淌的金色法則符文與浩瀚意志凝聚而成的朦朧人形,散發著令人想要頂禮膜拜的威嚴。他無法看清其面貌,甚至無法確定那是否是一張“臉”,只能感受到一種跨越萬古的蒼茫與寂寥。

“多…多謝前輩救命之恩!”陳長生的意識體在這股威壓下瑟瑟發抖,但仍努力傳遞出感激的念頭。

“不必謝吾。”那金色的人影發出宏大的道音,直接響徹在他的意識核心,“交易而已,汝已支付代價,吾自當履行契約。而今,該汝踐行諾言,完成吾之‘執愿’了。”

道音微微一頓,繼而投下了一個足以壓垮任何修士的重擔:

“吾要汝,百年之內,親手斬斷此界攀升之‘仙路’!”

“什……什么?斬斷仙路?!”陳長生的意識體劇烈震蕩,幾乎要潰散,“前輩!非是晚輩不愿,實是……實是力不能及啊!您也看到了,晚輩修為低微,而且……而且您或許未曾留意,晚輩身中奇毒,命不久矣!”

他竭力將自己的右手腕“展示”給那金色人影看(盡管只是意識層面的模擬):“您看這道黑線!它不斷向上蔓延,師尊曾說,待其抵達心脈之時,便是晚輩魂飛魄散之期!莫說百年,能否再活十載都是未知!前輩宏愿,晚輩……晚輩只怕有心無力,辜負所托啊!”他的意識波動中充滿了絕望與無奈。

那金色人影沉默了片刻,仿佛在審視那道黑線。良久,宏大的道音再次響起,卻帶上了一絲奇異的意味:

“癡兒。此非絕毒,乃‘鎖魂引’。是劫,亦是汝之莫大造化。”

“鎖魂引?造化?”陳長生茫然。

“此物鎖住的,不僅是汝之生機,亦是汝之命格與潛能。尋常功法自然無力回天,反而加速其蔓延。但若至化神之境,神魂發生質變,便可初步煉化此引,化枷鎖為臂助,其中玄妙,彼時自知。”

不等陳長生消化這驚人的信息,兩道由純粹金光凝聚的復雜信息流,如同開閘的洪流,猛地涌入他的意識深處,深深烙印下來!

“此二法,予汝。”

“《龍象煉體決》,錘煉體魄,固本培元,強氣血以延滯‘鎖魂引’之行。”

“《長生功》,非增壽元,乃養命源,溫潤經脈,減緩生機流逝之速。”

“勤修不輟,百年之內,保汝無‘鎖魂引’爆發殞命之憂,足矣。至于斬斷仙路……”

金色人影的聲音逐漸變得縹緲,那龐大的意志似乎正在逐漸抽離:

“……待汝站得足夠高時,自會明白何為‘仙路’,又為何……必須斬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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