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小風愿意跟我走,比什么都重要!”安然淡淡地說,兩眼期待著望向小風。
“去吧!小風。”楊依依鼓勵著正在擺弄手指的小風。
“嗯!”小風雖然有些依依不舍,但也無可奈何。
雖然傻頭傻腦的他也知道寄人籬下的苦惱,但是為了不讓阿姐擔憂,他只好點頭應允。
“咱們家的事,不必你一個外人插手吧?”田東陽駐足停留,心懷叵測地說。
“真是的!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你又何必自尋煩惱地一覽無余呢?”安然暗自悔恨著,于心里謾罵自己。
頃刻,他稍展眉頭,依舊微笑盈盈地說:“是嗎?”
他倒說得輕描淡寫,一切在他看來都是順其自然。
楊依依聆聽著,微微怔了怔。兩個大男人的明刀暗槍,針鋒相對的駁論,拼殺。都令她刮目相看,膽戰心驚,甚至有些毛骨悚然。她總算明白了什么叫“紅顏禍水”。
“嘿嘿!”她突然冷笑著,兩眸凄楚迷茫,憂郁的神色掩蓋了生活的光芒。
“你們家的事?這世界怎么如此弱小呢?偏偏容不下我一個!”安然斬釘截鐵地說著,眼光從楊依依的臉上移開。
他略感些失望,手握緊了小風。
“他們家的?笑話!簡直不可思議,這么多年他來看望過我們幾次呀?不用我說他自己心知肚明!”小風猝然說著,奚落著田東陽。
田東陽自覺理虧,瞠目結舌的沉默寡言。
“也是啊!要不是林鳳阿姨身體抱恙而垂危,你們家的牢門也許不會打開,更不會放出一只被囚禁多年的金絲雀吧?”安然故意努了努嘴,擠眉弄眼地說。
其實,安然是在試探他,激怒他。
“你什么意思呀?你知道私自暗訪別人的隱私生活,會造成什么后果嗎?”他有些情緒緊張,狠狠地瞥了一眼安然。
“在你偌大的田氏家族面前后果嚴重,不堪設想!”安然淡淡地說,抬頭望了望天空滑落的最后一絲光亮。
“知道現在是什么日子嗎?黑夜!我一定會讓你暈頭轉向的,包你玩得痛快,酣暢淋漓,也會讓你筋疲力盡,一蹶不振!”田東陽自覺興致勃勃,得意洋洋。
“誰不知道你黑哥的心狠手辣,攔路有三手呀?”安然說完頓了頓,斜睨著楊依依。
“黑哥?”楊依依于心里嘀咕著詢問自己。自己似乎聽說過,卻又無從記起。她努力地思忖著,理弄著所有的記憶,也查無所獲。
“知道就好!免得死了也不知道是怎么死的!”田東陽兩眼暗藏著玄機,一種異樣的光芒抨擊著安然。
楊依依于一旁愣了愣,依舊思索著回想。
記憶或許是本萬能書,任憑你查找所需要的東西。可是,這一刻她卻無能為力,玩我自焚。
在田家的這么多年日子,或許已經燒毀了她記憶里所封存的東西。
“難不成好了傷疤忘了疼?舊愁新恨呢……”
一連串的問題鋪天蓋地地席卷而來,籠罩在她的心頭。
人,總是吃鹽米長大的。應該會懂得知恩圖報,心也是肉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