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說:“我在黃家干過活,黃家的一些情況我知道。黃連雖然是黃家大少爺,可他在黃家說話沒多大分量。黃家有他爺爺,有他爹、有他大娘滿妃妃,有他娘朱砂,他不是給人家當(dāng)孫子,就是給人家當(dāng)兒子。黃家一切都是他大娘滿妃妃說了算,他大娘滿妃妃非常不喜歡他,甚至想害他。據(jù)我了解,黃家和石永山似乎沒什么關(guān)系,就是有關(guān)系,關(guān)系也不近。我想,只要把滿妃妃的渠道打通,大哥就能解決這事,至少能讓黃連今后別管大哥和石永山的之間事?!?
“好?!?
……
第二天,石頭帶著胡來的使命見滿妃妃去了。
石頭在黃家干過活,黃家很多人認(rèn)識他,他又是帶著禮物來的,他見滿妃妃非常容易。
石頭見到滿妃妃了。
石頭見到滿妃妃后,他先把禮物呈上:“大夫人,這是我孝敬您的。”
滿妃妃說:“沒事你不會給我送禮,有話說吧?!?
“大夫人,是這么回事,現(xiàn)在我在胡來胡老板那里干活,我們胡老板和一個叫石永山的人產(chǎn)生了些糾紛,昨天大公子黃連找過我們胡老板去了,他說石永山是他的朋友,他硬幫著石永山說話,我想問問大夫人,大公子和石永山是什么樣的朋友,如果大公子和石永山朋友關(guān)系很近,我們胡老板說,他可以看在大夫人、大公子的面上不和石永山計(jì)較;如果大公子和石永山朋友關(guān)系不怎么近,我們胡老板想求大夫人別再讓大公子管我們胡老板和石永山之間的事了?!?
滿妃妃一聽:什么?胡來胡老板?石永山?
滿妃妃從來沒聽過胡來、石永山的名字。
滿妃妃說:“好吧。你回去告訴你們胡老板,我不讓黃連管你們之間的事也就是了?!?
“謝大夫人?!?
石頭完成任務(wù),他走了。
……
石頭走后,滿妃妃坐那里想:什么?胡來?石永山?
因?yàn)槭玛P(guān)黃連,她一直在黃連身上找毛病,所以這事她不能放過。
滿妃妃心想:我得好好查查這個事。
上次二百塊現(xiàn)大洋的事,雖然公公黃倫已經(jīng)說可以考慮讓不讓黃連繼承黃家家業(yè),可公公黃倫沒說徹底不讓黃連繼承黃家家業(yè),所以她還想加把火。
滿妃妃和黃連水火不相容還有一個原因:她想黃連管她叫“娘”,黃連只管她叫“大娘”。
黃連說:“我只有一個娘。我娘就是我的生身母親朱砂?!?
“娘”和“大娘”是有很大區(qū)別的!
……
滿妃妃先讓人告訴黃連,讓黃連以后不要管胡來和石永山之間的事,然后她查開黃連了。
滿妃妃想查黃連非常容易:昨天黃連是和四個隨從一塊出去的,她把四個隨從叫來了。
她想問問到底怎么回事?
滿妃妃一問,四個隨從不敢說慌,四個隨從把昨天的事對滿妃妃說了。
滿妃妃一聽是白秋霜求的黃連,黃連才出面幫石永山的,她欣喜若狂。
這事和白秋霜有關(guān),黃連的罪過就更大了。
白秋霜是黃家的仇家,白秋霜做夢都想找黃家報仇,你還敢?guī)退?
滿妃妃吩咐人:“把黃連給我叫來!”
……
黃連剛接到大娘滿妃妃的話,讓他以后別管胡來和石永山之間的事。
黃連心說:不管就不管吧,反正我警告過胡來,胡來不敢再欺負(fù)石永山了。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傳喚,說大娘叫他。
一開始的時候,黃連沒太在意。
黃連去了。
黃連到滿妃妃那里的時候,他見滿妃妃滿臉怒氣,他還見那根嚇人的家法也在滿妃妃手里攥著。
黃連見到滿妃妃后,他先給滿妃妃見禮:“孩兒見過大娘?!?
滿妃妃說:“知道為什么叫你嗎?”
“知道。剛才大娘讓人說了,讓我以后別管別人的事?!?
“光為這點(diǎn)事,用得著叫你嗎?我問你,你為什么管那事?”
“一個朋友求的我?!?
“什么朋友?”
“是……?!?
“是白秋霜對不對?”
“是?!?
“你好大的膽子!白秋霜是你爹的仇家,你知不知道?白秋霜做夢都想殺你爹,你知不知道?你和白秋霜狗扯羊皮,還說白秋霜是你朋友,你是何居心?”
滿妃妃一說這話,嚇得黃連“噗通”跪下了。
黃連說:“大娘,您聽我說,就因?yàn)榘浊锼偷谐穑瑑翰畔氡M量化解白秋霜和爹之間的仇怨。再者說,白秋霜之前救過爺爺,救過爹,救過我,白秋霜對爺爺、爹、我有恩,……?!?
黃連還想往下說,滿妃妃怒吼道:“別說了!”
“大娘。”
“黃連,你知道嗎,你這次的罪過比上次嚴(yán)重得多!上次犯傻多給人家那么多錢也罷了,這次敢和你爹的仇人勾搭連環(huán),你越來越大膽了?!?
“大娘,你聽我說……。”
……
滿妃妃正要用家法懲罰黃連,黃柏、朱砂趕到。
黃柏問:“夫人,怎么回事?”
滿妃妃說:“你先問問你兒子吧!你兒子要伙同你的仇家殺你!”
“什么?”
黃柏嚇了一跳。
黃連急忙澄清自己。
黃連說:“爹,您聽我說,是這么回事,昨天我和幾個家人在路上走,我遇到白秋霜了,白秋霜說她一個叫石永山的朋友遇到困難,我?guī)土税浊锼c(diǎn)忙?!?
黃柏說:“你知不知道白秋霜是你爹的仇家?”
“剛才我和大娘說了,就因?yàn)榘浊锼堑某鸺?,我才想化解她與爹之間的仇怨?!?
“你好大膽!”
黃柏說完,他要用家法打黃連。
……
在對人的方式上,黃柏與黃連大不相同。
黃連的對人方式是,嚴(yán)以律已寬以待人,與人產(chǎn)生矛盾后先想自己有沒有做錯什么,與人產(chǎn)生矛盾后想的是盡量化解矛盾。
黃柏不同,黃柏是屬曹操的,黃柏的對人方式是,寧讓我負(fù)天下人休讓天下人負(fù)我。
……
朱砂見黃柏要打兒子,她急忙過去為兒子說話。
朱砂明白:黃柏一家法下去,兒子不死也重傷。
朱砂急忙說:“老爺,好歹連兒(黃連)是您親兒子,虎毒還不食子,您真忍心一家法下去,讓您兒子不死重傷嗎?”
黃柏說:“我越看他越不像我親兒子!”
“老爺,您這是說的什么話?”
“我說的是實(shí)話。他是我親兒子的話,他和我性格不會差別那么大?!?
“?。 ?
黃柏一句話嚇得朱砂癱軟在地。
黃柏的話戳到朱砂的要害:黃連確實(shí)不是黃柏的親兒子!
朱砂嚇癱了,她一句話也說不上來。
朱砂知道,那事一旦讓黃柏知道,自己和兒子都會沒命!
好在,這時候眾人都把目光投向黃連,都擔(dān)心黃連的命運(yùn),沒人主意朱砂。
很多人都認(rèn)為朱砂的癱軟是她兒子黃連就要受刑,她救不了兒子,她急的。
……
黃連正要有危險,黃倫來了。
黃倫一來,黃柏把家法放下了。
爹來了,得聽爹的。
黃倫問怎么回事?
黃柏說了說剛才的情況。
黃連也解釋了一番。
黃柏、黃連的話和他們之前的話大同小異,在這里就不重復(fù)了。
……
黃柏、黃連的話剛說完,朱砂過來了。
剛才朱砂心里害怕,她癱軟在地,現(xiàn)在她緩過來了。
緩過來后,還要救兒子。
朱砂對黃倫說:“爹,以連兒(黃連)這些天來的表現(xiàn)看,連兒確實(shí)沒資格繼承黃家的家業(yè)。兒媳求爹別讓連兒繼承黃家家業(yè)了。這個擔(dān)子連兒挑不起來。至于連兒這次的過錯,求爹放過連兒。”
……
再說滿妃妃。
朱砂這么說,正合滿妃妃的心。
滿妃妃要的就是黃連將來不繼承黃家家業(yè)。
滿妃妃不想把朱砂、黃連得罪太深,
她也過來為黃連說話。
真把黃連打殘,她怕將來睡覺做噩夢;
黃連雖然沒管她叫“娘”,但一直喊她“大娘”,把黃連打殘,她也有些不忍心;
反正朱砂已經(jīng)開口將來黃連不繼承黃家家業(yè),反正自己想要的已經(jīng)得到,何必再動干戈?
滿妃妃過來了。
滿妃妃也求黃倫放過黃連。
……
滿妃妃說話是有分量的。
滿妃妃一開口,黃倫點(diǎn)頭了。
就算滿妃妃、朱砂不為黃連說話,黃倫也不想真懲罰黃連。
黃連是黃倫的孫子,爺爺怎會真懲罰孫子,何況黃倫也理解黃連,何況黃連也沒什么錯。
一段風(fēng)雨之后,黃連雖然沒挨打,但失去了將來繼承黃家家業(yè)的資格。
……
黃連回去后,他埋怨他娘朱砂。
黃連說:“娘,你怎么主動提出不讓我繼承黃家家業(yè)?我是黃家的唯一兒子,將來黃家家業(yè)就應(yīng)該由我繼承。我不繼承黃家家業(yè),黃家家業(yè)讓妹妹黃苓繼承?妹妹黃苓繼承不了!不讓我繼承黃家家業(yè),我臉面也無處放啊,難道我是智力低下的傻子?”
朱砂說:“繼續(xù)支持你繼承黃家家業(yè),你大娘滿妃妃還會在你身上找錯,你還會有危險!”
“我不在乎!”
“你不在乎,娘在乎!”
……
有些話朱砂不能跟兒子說。
那些話自己親兒子也不能說!
朱砂心說:兒子,你不知道,你本不是黃家的骨血,你本不是富家的兒子,你能在這個家享受榮華富貴,已經(jīng)是上天對你的恩賜,你別再貪戀這個家的家業(yè)了,那樣的話不但你大娘滿妃妃不答應(yīng),老天爺也不會答應(yīng),因?yàn)檫@個家的家業(yè)本不屬于你!
……
黃連不再管胡來和石永山之間事的消息傳到胡來那里。
胡來聽到那個消息后,他非常高興。
胡來心說:我又可以對石永山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