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融合武學
- 一不留神我成了大反派
- 蕩虛者太白
- 2281字
- 2021-03-21 02:32:40
話音剛落,也不待安浪回應,譚琴突然便引劍暴起,身形輕輕一躍至空中,也沒有出手舞劍,然而劍刃裹挾的劍氣卻倒映著日輝悄然閃出,一下子便生出兩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斬向了安浪所在的方位!
安浪眉頭一擰,他光憑直覺也能想象得到被這劍氣劈到的后果是什么。
他不敢大意,雙足點地、舉劍躬身,真氣作用于下盤,須臾間便將學院那牢固的大理石地面踩出了圈圈裂紋,但也順利地將身形穩在原地,大量的真氣攔在身前形成屏障,正面迎上了那撲面而來的劍氣!
劍氣劍氣,聽上去似乎是個很高大上的玩意兒,也確實需要宗師境及之上才能凝練出來。
然而實際上,無非是附著在劍上的波紋狀真氣罷了,歸根到底就是一種特殊的真氣,自然也能被同樣是真氣的屏障所瓦解。
正因如此,他其實并不擔心自己為對方的劍氣所傷,畢竟如果僅僅只是宗師境的劍氣的話,可沒有辦法——
“嗯?!”
遺憾的是,正當他這樣想的時候,眼前的劍氣卻莫名碎裂開來,緊接著分裂出了多重細小的劍氣,這些劍氣以飛快的速度環繞著安浪的周身,快速而有效地摩擦著他周身的護體屏障,然而卻并沒有被屏障所抵消!
最為重要的是,這些劍氣旋轉的速度似乎越來越快了,很快他便發現自己的感知跟不上劍氣移動的速度,轉眼間周圍的景象也變得模糊了起來,四處的視野似乎都被這一陣陣劍氣所淹沒了——
該死,再這樣下去,屏障就要被瓦解了!
想著屏障一旦破碎,涌進來的劍氣就會像真正的刀刃一樣切碎自己的血肉,安浪一下子感到不寒而栗。
急忙舉劍刺出試圖突破劍氣的封鎖,出劍后收回來的卻是一根禿了的劍柄,他看清后直接就傻了眼,一時不知道用什么詞來形容自己的心情。
“這……這是什么武學?!”
他忙定睛一看,這才發覺對方劍氣斬過的地方,竟出現了一重重細小而難以察覺的小空間,目光一旦望向其中就會被牢牢吸住,看到的內部光景卻只是昏暗而深邃的無底洞,光看一眼就令人難以靜下心來。
安浪敢斷定,自己剛剛的劍就是斬到了這個玩意兒才斷了的。
那么問題來了,這玩意兒到底是什么東西呢?
“錯不了,譚琴的這套劍法具有破碎虛空的能力。”
觀眾席上,梁瑜瞇著眼睛對著那股飄忽不定的劍氣看了半天,這才肯定道:“以極快的速度斬斷空間形成裂隙,從而令裂隙來代替原有的劍氣發揮功能。”
“無論什么東西,只要觸碰到裂隙就會為其所制,弱小的存在便會直接被湮滅……”
這樣說著,他不禁感慨了一句:“好一套可怕的劍法。”
“這劍法真有這么神奇?”
坐在一旁的邱言驚訝地眨了眨眼,表示不信:“話說院長,你是怎么看出那玩意兒就是空間裂隙的?還講得如此頭頭是道,我現在都有點懷疑你是不是和譚琴串通好了。”
“這個嘛……曾經我見過真正的裂隙長什么樣,那是乾坤境的強者創造出來用來穿越世界的工具,只不過那個的持續時間非常久,而這個力量用得不夠,所以持續片刻便會消散。”
說到這兒,他補充了一句:“順帶一提,裂隙中極其危險,也就只有他們那種強度的身體,才可以勉強抵御住內部的空間亂流而不湮滅吧。”
“也就是說,譚琴他是故意創造出空間裂隙來對付安浪的?”得出了這個結論,邱言驚得目瞪口呆,“這……這也太亂來了吧,萬一安浪沒想開去撞裂隙的話,就必死無疑了啊。”
“無妨,目前的形式我們還控制得住,就由他去吧。”
微微看了眼執劍而立、面色上沒有起任何波瀾的那位少年,在感慨了對方時刻能保持住冷靜的氣質后,他笑道:“倒不如說,這種憑借宗師境的實力就能施展,并且速度快到足以切開空間的劍法,反倒極大地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我現在開始對這一位產生興趣了。”
觀眾臺上的議論尚未結束,這場戰斗卻已然步入了尾聲。
收回了全身的劍氣,原地劃開的一個個裂隙也應聲而碎,譚琴朝著安浪所在的位置看去,第一眼看到的是對方那尷尬苦笑的神情,以及懷繞在他周身如同紙一般稀薄的真氣屏障。
毫無疑問,倘若剛剛譚琴未能將劍氣收回的話,他這層護體屏障就真的碎了,就算到時候譚琴再把劍氣及時收回,這一位也少不了被劍氣劈上幾下松松筋骨。
不用說,那滋味肯定好受不到哪里去。
雖然心中有些不情愿,但安浪還是禮貌地抱了抱拳:“多謝導師手下留情,弟子服氣了。”
譚琴點了點頭,笑道:“所以安浪,你覺得自己在這場戰斗中學到了什么呢?”
沉默了片刻,似乎又想起了剛才被譚琴吊起來打的情形,安浪到底還是嘆了口氣:“要說最大的收獲,應該是明白了導師的天賦吧。”
“哦?什么天賦?”
“對于武訣理解的天賦。”安浪正色道,“導師能夠在理解武訣功法的基礎上,取其精華、去其糟粕,從而自由地創造出各種各樣的新的武學,以便對付各種各樣不同的對手。”
“就比如剛才——”
說到這兒,故意壓低了聲音,頭稍微湊近了一些,然后真氣將聲音壓縮到了無形的管道中,確保這句話只有譚琴一個人能夠聽到。
這正是宗師境強者能做到的“傳音入密”之能。
“我剛剛從這套新的劍法里看出了兩套舊的劍法的影子,果然導師是將《狂風劍》和《奔雷劍》結合在了一起,從而創造出了第三套新的劍法吧?”
大概是因為距離極近,再加上他又非常熟悉這兩套劍法,所以在細細回味了剛才的那一招的時候,他就已經隱約猜到了不少。
譚琴聞言微微一愣,隨后爽朗地笑了笑,道:“不錯,正是如此。”
言罷,他笑著又說了一句:“安浪,在要做成一件事情之前,需要付出相應的代價才行,籌碼不夠的人可是連出場的機會都沒有啊。”
這小子,觀感真是出人意料地敏銳,看穿了之后還不愿當眾說破,甘愿為自己保守秘密,就沖著他和自己的關系來看,顯然是另有所圖。
不管是圖什么,就讓他沖著自己來吧,正好可以當做閑暇沒事時的樂子,免得一直教課太無聊了。
安浪對于譚琴的這種說法所藏的意思心知肚明,便低頭回應道:“這一次我輸了,所以我履行承諾,一切都聽導師的。”
“如此最好。”
譚琴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