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隨著一個聲響,艾米麗和斯嘉麗手中的短劍和楔子瞬間上抬,試圖切斷炸彈的點火器。
二人用力很大,但雖然臉上青筋凸顯但線路只往上翹了一點點,甚至連吱呀聲都沒有發(fā)生。
“啪!”
手撐住地板,亞里沙從坑中跳出,來到艾米麗身邊握住她手中的螺絲刀試圖將線路翹翻,在銀發(fā)少女失敗的現在,那就是他們唯一的活路。
至于逃跑,亞里沙想都沒有想過,考德文三姐妹同進退,共生死!
“滴....”
略顯悠長的提示音讓三人停下手中的動作,轉而注意起那幾個與密碼鎖相連的指示燈。
在那一聲提醒后,三個紅色指示燈閃爍了幾下后變?yōu)榫G色!
三人一同停下動作,看向炸彈。
“咔嚓!”
聲響在四周響起,鐵柵欄被收回,房間重新恢復和外界的聯(lián)通。
站在窗邊的艾夫斯看著消失的陰影,輕輕搖了搖頭。
“那小子還是一如既往的喜歡玩滑的呀。”
(嘛,畢竟一直是那樣滑頭的人,不滑就不是他的本性了,不夠在克拉娜面前應該滑不起來吧。)
回憶起曾經的日子,艾夫斯露出微笑。
而此時考德文三姐妹已經沒有功夫注意那位陷入回憶的前海軍元帥,他們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炸彈上。
“全部變綠的意思是,我們成功了?”
“可是為什么沒有成功切斷點火的手感?”
斯嘉麗和亞里沙一同感到疑惑,到底是怎么回事?
“也許其實最開始的密碼已經是對的,而之所以顯示紅色是為了迷惑其他人?”
“小姐明察!”
一樣的聲音自另一塊地板下響起,亞里沙沖過去翻開,發(fā)現底下的槽間中有一臺留聲機。
上面的卡片一點點陷入卡槽中,而機器繼續(xù)發(fā)出聲音。
“畢竟,即便是確保人都聚集在這里,為了保證最大的威力也得將人聚集在一起才行,而且想要得到我的東西的人,連輸入密碼的膽識也沒有可不行。”
留聲機繼續(xù)著它的任務播放著來自于過去的錄音,而另一邊的三姐妹面面相覷,猛喘一口粗氣。
她們總算可以解除戒備不用擔心被炸飛了。
“也就是說連續(xù)輸入四次錯誤的密碼的話,就會讓炸彈爆炸嗎?還真是,如果不是亞里沙硬著頭皮輸進去的話,今天可能就出大問題了。”
斯嘉麗看向一旁和自己一樣,坐在地板上雙手撐著背后的地板大喘氣的銀發(fā)少女,開口稱贊。
“如果沒有艾米麗給我們的建議和經驗,我們也不可能走到現在這一步。”
亞里沙看向一旁也坐在地上,手放在胸口胸口美妙之物上下起伏,訴說著主人剛才的激動。
“沒有沒有,沒有斯嘉麗姐姐的雷厲風行,我的建議不過是紙上談兵而已。”
艾米麗左手瘋狂擺手,看向一旁的斯嘉麗,示意還是大姐做的比較完美。
“果然,三姐妹離了誰都不行,我們一起才是最好的!”
亞里沙左看斯嘉麗,右看艾米麗,笑容浮現在她的臉上。
銀發(fā)少女雙手拉過二人,和她們靠在一起。
這就是她最愛的家人們。
被拉在一起的斯嘉麗和艾米麗,看著亞里沙,互相對視一眼也露出笑容。
她們也喜愛著這份和家人在一起的幸福。
“咳,諸位,你們破解了我的難題,而且我相信打開這個密碼的一定不是艾夫斯,而是和我的女友克拉娜有千絲萬縷關系的人....說多了,請把下面這番話當成陌生人的祝福接受吧,愿以后你在尋找自己真正的親人和未來的道路時,這份禮物能夠給你提供幫助。”
說完這句話以后,留聲機完成了它的任務,卡片從其中彈出。
“砰!”
三個柜子也同時打開,灰塵散落在地上。
“皮耶羅先生最后的話,是什么意思?”
用手拂開散落的灰塵,艾米麗看著亞里沙發(fā)問,一旁的斯嘉麗也點頭附和,希望得到答案。
“顯而易見,最后一個問題的線索并不來自于現實中的文獻,而是來自于之前我們繳獲的女巫之手中的隱藏的記憶,所以某些意義上我的確和克拉娜有所聯(lián)系。”
亞里沙攤開手向二人解釋,安撫二人的情緒。
不過斯嘉麗的情緒可沒有那么容易被緩解,她現在在對于亞里沙的問題上就是一個隨時可能爆炸的火藥桶。
“你應該知道我們想知道的不只有這些,那個真正的家人是怎么回事,你要離開嗎?”
“我確實想要尋找自己真正的家人,確切地說,是那位將我留在倫敦的母親。”
亞里沙握緊拳頭,她實在是想知道當年發(fā)生什么,讓她的母親狠心將她留在這個地方,而至于后續(xù)如何,她想聽過母親的話語后在進行選擇。
“那種家人,有尋找的必要嗎?難道現在的我們不能和你稱為家人嗎?”
“你們當然是我的家人,我的姐姐和妹妹。”
松開握緊的拳頭,亞里沙輕輕點頭同意斯嘉麗的話語,三姐妹的誓言從未改變,他們從前是一家人現在依舊會是一家人。
“我尋找母親的原因是為了知道當年的真相,因此我并不會離開你們,比起那虛無縹緲的血脈....”
亞里沙上前一步,將二人攬入懷中。
“你們倆才是支撐我前進的家人。”
“嘖嘖嘖。”
艾夫斯靠著墻壁,保持著微笑,微微搖頭。
如果這個關系一直持續(xù)下去的話,怕是考德文家要在這個三角姐妹關系下繼續(xù)向著上方突進,直至抵達巔峰吧。
但一直以來的經歷告訴艾夫斯事情絕非他想象的那般容易,畢竟這種關系大部分都是會被時間侵蝕最終崩潰。
(不過如果,他們的誓言真的經得起時間和事物的考驗,那么最后一定會比鋼鐵還堅硬吧。)
安慰好姐姐和妹妹,無視掉一旁艾夫斯那如同前輩一般的眼神,亞里沙來到打開的柜子前,看著其中被皮耶羅稱為“禮物”的物品。
一把折疊刀,一身大衣,還有一把明顯經過改裝的十字弩還有手槍,剩余的還有一堆藍圖。
“這把折疊短劍,看起來很不錯”
將其從刀柄中甩出,亞里沙輕輕觸碰它的刀身,冷酷而鋒利,金屬性的光澤在其上絲毫沒有褪色。
“不錯的短劍,可惜缺了個名字。”
為了解決斯嘉麗的遺憾,艾米麗從藍圖中找到回答。
“不用擔心姐姐,皮耶羅給每個武器都起了名字。”
“哦,說來聽聽。”
亞里沙頓時就來了興致,都說科學家都有當藝術家的潛質看來所言不假。
“折疊短劍的名字是雛鷹。”
“那手槍呢?”
“麻雀。”
換到第二章藍圖,艾米麗笑著為自己的姐姐們給出回答。
“十字弩呢?”
“夜鶯。”
(都是鳥類的名字啊。)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皮耶羅對于鳥類有什么執(zhí)著,但目前看起來還是很符合她的審美。
“那么,事情就在這里告一段落,艾夫斯先生,感謝您的協(xié)助。”
將所有東西和藍圖一并收起以后,亞里沙總算有時間來向這位引路者道謝。
單手放在胸前,亞里沙向其微微欠身,鞠躬致謝。
“能完成摯友的遺愿對我來說比什么都好,此番還得多謝你們,讓我看到那小子遺留在這里的東西,以后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再來這里找我吧。”
艾夫斯看著房內的光景,輕輕點頭開始進行未來的考慮。
(現在那小子的計劃完成,那么這個房間經過改造也可以重新投入使用,并且也該增添點新的東西了。)
“那么,我們就此別過,艾夫斯先生,期待有緣再見。”
亞里沙對于遠東國家關于緣的概念還是比較喜歡的,畢竟,現實中總有這種冥冥之中的東西在影響著。
“對了,這里有酒窖的原因很簡單,這里其實是我最初想建立酒館的地方,但如你所見,一切因為大雨而泡湯了。”
“對不起,對于之前的猜疑我深感抱歉。”
亞里沙撓了撓頭,有點不好意思,她之前的確是對于艾夫斯有所猜忌。
“沒事,這是良好的警戒意識,一直保持著才能安全。”
艾夫斯倒是對于這個習慣表示贊揚,如果能夠無條件的信任人的話,反而是危險的開端。
“下次有機會再聊吧,亞里沙小姐。”
“嗯,很期待下次的會面。”
甩出一如既往的假熱情回答,三人一行離開酒樓向著來時的路線走去。
站在窗邊的艾夫斯抱臂看著下方越過破敗的街道,向著外部走去的三人略帶無奈的開口:“皮耶羅,你讓我找的人可是比想象的還要成熟和麻煩啊。”
靠在窗沿邊,艾夫斯再度輕輕搖頭。
(畢竟,倫敦這種城市也只能誕生出那樣的人吧。)
不說艾夫斯的自我思考,亞里沙一行人走過舊街道回到港口,在通過船回到倫敦港口。
找回馬車以后,三人架著馬車,在凌晨十分總算是趕回宅邸。
“你們這次冒險玩的可真大啊,斯嘉麗,艾米麗,亞里沙,一口氣出去將近兩天。”
格雷福斯抱臂站在三人面前,三人在其面前低著頭,一句話不敢說。
畢竟這次玩的真的有點大,兩天沒有歸家,這在之前是不敢想象的。
“我知道你們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但你們現在還是....”
“親愛的,時間太晚了,孩子們已經大了,不需要這么多的話語。”
娜塔莎出現在樓梯上,制止格雷福斯進一步的話語。
“斯嘉麗快過來吧,媽媽有些話想跟你說,你父親也想跟你好好談一談,艾米麗的話,你先自行回房間吧,至于亞里沙,皇室明珠好像在找你。”
輕輕點頭,亞里沙轉身離開宅邸,乘上馬車,駕車重新離開宅邸。
夏洛特需要她,那么她就絕不會讓她的公主久等。
“等一下,亞里沙....”
出聲的同時,斯嘉麗轉身伸手想要挽留亞里沙。
“孩子,快過來,我們還有好多話要說,已經沒有時間可以耽擱了,咳咳...”
母親的話語,讓她的動作為之一滯。
銀發(fā)少女則是絲毫沒有注意身后斯嘉麗的挽留,大步流星奔向停在樓外庭院中的馬車。
看著遠去的妹妹,斯嘉麗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手掌,握拳咬牙,將回應從牙縫中擠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