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誠帶我來夜市了,出門前我挑了很久的衣服,他拍了拍我的腦袋,“別挑了,你這小身板都撐不起來。”
我抑制住揍他的沖動,緊緊地拽著他的衣角以示警告。我最后還是挑了一件豆綠的羅裙,上面盛放著緋色的芙蓉,枝枝蔓蔓地蜿蜒。為了他剛剛那句沒品的話,我和他夸了一路自己的身材。
他也不作聲,直到伸手將我牽下馬車才悠悠來了句。“這件顯得你像棵豆芽菜。”
我當場就想打道回府,最后還是被他拽住,哄小孩似的在路邊給我買了個糖人。我捏著那個糖人心情還挺復雜。
“好歹你也是皇子,就這么隨隨便便吃東西,不怕別人下毒嗎?”
“怕啊,所以都讓給你吃了嘛。”他瞇起眼睛,笑得像只狡黠的貓咪。
我真想把這個糖人拍在他臉上。
他抓著我的手,不讓我被人群沖散。我被滿街各式各樣的花燈迷住了眼,顧不上松開他的手。街邊有賣面具賣小吃賣飾品的小販,也有雜耍賣藝的江湖兒郎,偶爾一個好動作引得眾人喝彩,叫好聲引得沒看雜耍的人都忍不住往那兒看過去,跟著鼓掌。
我看上一個項鏈,項鏈是一條銀色的鏈子,吊墜是一只小小的貓臉,貓咪的眼睛鑲嵌著墨色的鉆石,眼角微微上揚,在燈光下眼波漣漣。“你看這個像不像你?”
“不像。”
“嗯,也是,你哪有那么好看。
他一臉懶得理我,付完錢就把鏈子拿了過去。我伸手去要,他把鏈子舉得離我遠些。“你干嘛?”
“不是給我買的嗎?”他一臉無賴。
“才不是。”
“你剛剛說這個像我,又不是給我買的,噢我知道了,你就想把這個帶在身邊,看不到我的時候就可以看這個項鏈,睹物思人,哎。你要早說你對我芳心暗許,我肯定天天回去陪你。”
我剛揮舞起小拳頭,就被他按了下去,“剛剛長好的手,別一會沒打疼我卻又打壞了。”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我氣得轉身就走,又被他捉住手。
“乖,別走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