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廳內,兩人相對而坐。
“先生,請問有什么需要?”服務員上前詢問。
“麻煩先給這位男生來杯咖啡。”
“嗯,不必了。叔叔我不喜歡喝咖啡,不好意思。”這時的霍湖是缺錢,但也不會讓祝雨蒙的來替自己買單。
“好,畢竟還是個孩子,暫時先不需要了,謝謝。”
“好的,有需要您隨時叫我。”服務生快步退下。
“叔叔,我已經成年了,不用把我當小孩子看。”霍湖溫和微笑道。
“哦,我忘了,是雨蒙還未成年。”祝爸直奔話題。
霍湖了然,“叔叔有話直說,我會給叔叔一個滿意的答案。”
“淡然自若,成熟主見,明知我是來者不善仍這么彬彬有禮,不過那又如何,事關雨蒙,絕對不能退步。”祝爸暗暗琢磨,也收起了笑臉。
“雨蒙還小,學習之事她懂得,至于情愛之事,青春期正常。”
“的確是,但我知道我是喜歡她,我會努力給她一個未來。”
“這話說得恐怕是為時尚早,最近我讓雨蒙在家冷靜一下,她不也是沒和你發任何消息嘛!”終于是個未邁入社會的孩子,想著祝雨蒙拘禁在家,霍湖沒有控制好自己得脾氣。
“你很了解她么。”祝爸輕笑。
“對,幼時喪母,父親的確很愛她,尚且年輕也不再續娶,為得讓女兒衣食無憂,您一心工作賺錢,常年奔波兩地,她說她的父親很愛她。所以她從小就很懂事,聽電話中爸爸的話,聽校園老師的話,好好學習。記事起,她的父親從未接送她上下學過,然后她漸漸長大,在撒嬌的年紀,性子卻沉穩安靜。我的女孩很特別,她不怕打雷,不怕蟑螂,不怕老鼠,不怕很多很多,還有,她更不怕孤獨。這些的來源并不是由于親人的鼓勵愛護,卻是她早就習慣了。叔叔,錯過她的童年這么多,不后悔么?”想到她的女孩,為什么沒有早點遇到她,霍湖是笑著的,心是疼的。
“你懂什么!”一向在官場上游刃有余的領導者失了控。
“世上自然沒有兩全其美之法,但是我的女兒從小到大就沒有吃過一丁點貧困的苦。霍湖,你以前的家庭的確是個小康之家,但是現在你的父親生意失敗,早就破產了!欠的外債不少吧。你的成績不好,天生不是學習的料,可見學習這條道你走不通。霍湖,我不懷疑你真心喜歡雨蒙,你口口聲聲說給她未來,你靠什么!靠苦大力工地做活的那點收入不高的工資養活她么?祝雨蒙她同意,你同意嗎!”“霍湖,如若將來雨蒙出了什么意外或身染重病,你沒有錢,沒有資本,沒有人脈,難道你要跪在地上,拉著醫生的手告訴他,你真的很愛她,求著他,求求醫生救救祝雨蒙?霍湖,這個世界,就是這么殘忍。”
“霍湖,我作為一個父親,哪怕我是死了,我也不會把女兒交給現在一腳還未完全踏入社會的你!霍湖,算我求求你,你的離開便是對我,對雨蒙,最好的答案。”霍湖在桌底的手攥緊又松,松了又緊握。
這一場談判式的對話,兩個出生于不同世紀的男人都紅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