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周良略帶笑意的聲音響起。
“服了,服了。”松小空徹底投降了。
這還能怎么打,完全是單方面的壓制,就跟當年被壓在五指山下一樣,打不過就是打不過。
松小空一認輸,身上的壓力驟減,全身血液重新恢復正常流動,一股舒服的壓迫后的釋放感充斥身體,松小空只想叫一聲舒服。
待松小空從這感覺中出來,周良已經在松小空的旁邊了,還是那副慵懶的模樣,一只手,看上去平平淡淡的,甚至可以歸結到殘疾人弱勢群體一類。
周良伸出他唯一的手,拍了拍松小空的肩膀,微笑著說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怎么樣?”
松小空點點頭,自己確實有些驕傲了,以前對付妖怪自己有如意金箍棒,火眼金睛,七十二變,筋斗云,確實有驕傲的資本,但是來到人類世界,一切未知,首先農村人的身份就已經是低人一等了,打不過人家也正常。
自己也是有些沖動,在這里猴子脾性該收斂一下了,猴子脾氣也該收收了。
周良很滿意松小空漸漸平息下去的浮躁,他也有想要壓壓松小空銳氣的想法,一個年輕人多經歷一些挫折是好事。
自己以一種遙不可及的態勢擊敗松小空,可以讓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個道理,而且,對于松小空心甘情愿拜自己為師也是有好處的。
“怎么樣,該叫師傅了吧!”周良拍了拍松小空的肩膀。
啪嗒,啪嗒,啪嗒。
正好三下,我丟,這么神奇,當初自己還是石猴的時候遠渡求學師傅也是這么拍了自己三下。
應該說是敲了三下自己的腦袋,之后三更自己學到了一輩子都受用不盡的七十二變,得到了筋斗云。
“師傅!”愿賭服輸,松小空也不是什么輸不起,或者不講誠信的人,這一聲師傅也是叫的心甘情愿。
“嗯!”周良滿意的點了點頭,徑直向車走去,拋下一句“上車。”
松小空也是就上了車。
周良開著車離開了空曠的遠處,左拐右拐開到了熱鬧的大街上,然后又拐了幾下,開到了一個比較偏安靜的小區。
輕車熟路的開到自己家門口停了下來,帶著松小空上樓,進了屋子。
周良的家不大,一個人住,周良把客廳的一張搖椅收拾了一下,配合沙發和凳子,又拿了點被子,給松小空配出了一張簡易的大床。
然后周良就管自己去洗漱了,洗完叮囑了正在洗漱的松小空早點睡覺,明早有事找他,就徑自回房間,關了燈睡覺了。
松小空躺在周良搭建的大床上,還算舒適,不過,松小空有點難以入眠,好多事情在他腦海里炸鍋了。
想到自己其實很菜,松小空白今今那件事的一錘封神的優越感就完全消失了,還有些焦慮不安,貌似自己想的太過于簡單了。
原本以為,只要能夠就讀七彩祥云,紫夏的問題就解決了,現在看來,難搞的很。
光是保安那關就過不去,假設不是周良,而是另外一個人,松小空不知道自己會怎么樣,甚至見不見的到校長都不好說,要是沒有媽媽的信,自己對付易中仁又該怎么說服,自己的順利一部分也是運氣,一部分靠的并不是自己。
想到這些,松小空就有些壓抑失眠,不知道怎么去完成自己的目標,實現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的目的,就連即將見到紫夏的喜悅,成功可以就讀七彩祥云的喜悅都被遮蓋了。
自己一定要變強,摸出了那對情侶筷子,松小空一手一只緊緊的攥著,在堅定中緩緩睡去。
第二天一早,清晨,周良早早的起了床,見松小空睡的香甜,以為是他昨天換了張床沒有睡好,也就沒有打擾他,讓松小空繼續睡著,他洗漱了一下,就開始研究那塊石頭。
松小空也看中了這塊石頭,如今更讓周良確定了這塊石頭是個好東西,本來想問問松小空,但是松小空還在睡覺,周良也不想打攪他,就拿出那本自己那件事中得到的至寶,為了那件事,自己還丟掉了一條手臂,才得到的一本書《異物靈志》,那本書上就有描述了和這塊石頭一模一樣的一種東西,書上說,這種石頭叫“火巖晶晶”之后就沒有了詳細介紹,只有一句話,有緣者,眼淚成寶。
周良一直沒理解這句話,自己也嘗試著用辣椒辣出過自己的眼淚,滴在上面完全沒有什么反應。
難道自己不是所謂的有緣人,還是根本就理解錯了眼淚成寶這句話的意思,這之間到底有什么玄機呢?
松小空一直睡到了天大亮,太陽都有幾分照射進屋子。
一醒來松小空就想起昨天周良說有事要找自己的事,趕緊利索的洗漱,疊好被子。
這些習慣是松小空一直有的,在農村松小空向來是早睡早起,從來沒有這么晚起床過,一方面是昨天有些失眠,一方面也是在農村聽慣了雞打鳴,一時間聽不到了也就沒起床的感覺。
松小空起來的時候動靜不大,加上周良還在研究這塊石頭,所以也就沒有被驚動到。
松小空也是奇怪,悄悄的開了門,他主要也是不了解周良的習性,不知道周良也是個早睡早起的人,還以為周良沒起床,怕打擾到師傅睡覺,松小空就沒敢敲門,靜悄悄地潛入了周良的房間。
房間里周良正坐在窗戶邊,擺弄著那塊石頭。
松小空走了過去。
“誰。”察覺到有人的周良回頭大喝一聲,然后身下很快的移動操作著,昨天夜光下光線沒白天好,地方也比這里大,所以松小空沒看清,這回倒是看得一清二楚,周良的動作是真的快。
很快一股力道就施加了下來,松小空連忙喊到:“師傅,是我,是我啊。”
聽到松小空的聲音,周良愣了愣,放開了手,壓迫感收回,恢復回了人畜無害的佛系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