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護士看上去很是專業,穿著上很是得體,看上去像是一個大神級別的扎針能手,那個病人其實心理也是放松的,他不認為這么漂亮的護士,看著這么專業的護士,會出現什么意外。
前面的一切都很順利,綁手臂,涂擦藥水,連接抽血管,也正是這個前期的順利讓被扎者的心里放松到了極致,他甚至在想,手法這么專業應該都可能不會感到疼,像筆尖輕輕一摸的癢就沒了。
也正是這信任,一秒鐘后一聲慘叫從他口中傳出,針頭斷了,就留在手臂上,幸運的是沒扎到血管,但是被尖銳物品刺入肉體的滋味也夠喝一壺的了。
那人心中暗罵一句晦氣,但是疼痛也沒讓他的大腦清醒過來,他并沒有把責任歸咎到護士頭上,只是暗罵自己遇到了工作不認真的針頭連接工作人員,他在忍痛拔出針頭后,把另一只手臂伸了出去。
護士本來都被嚇到,不敢繼續了,但是他卻給護士吃了一顆又一顆定心丸,告訴護士,責任自己承擔。
于是毫無壓力的護士,又不負責任地把他另一只手臂扎出一個洞,雖然這回針頭是好的,但是還是同樣的味道,同樣的配方,同樣的套餐。
由于他自己之前大腦短路,把責任一包,這也就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自己咽了。
事后他才想明白自己是有多么蠢蛋,要是那個護士手法準,第一次針頭留下的那回,就該扎進血管,血液四射了,不過也是暗道僥幸,不然真是個準的,針頭留手上,可真就上演噴血大片了。
回到了松小空這里,松小空確實沒感到疼痛,就像筆尖輕輕一觸,那段搞笑的記憶也讓松小空放松到了極致。
血液嗖嗖嗖的流著,那邊醫生也開始忙碌,手術進行起來,血液開始進行融合,不知道為什么,松小空的血液融合度與被手術的她的融合度竟然如此之高,要不是早就知道這是兩個人,醫生都要以為他們兩個有血緣關系了。
而且同樣是熊貓血,這樣的兩個人認識能大大提高對方的存活率。
雖然對于女兒和松小空血液的匹配度之高,紫夫人略微有些不悅,自己高貴的女兒對于農村人的血脈的血液居然有相似度,不過更多的還是替女兒能找到血源開心,畢竟是自己的女兒,自己肚子里生出來的,自己身上掉下的一塊肉。
隨著手術的進行,斷斷續續,松小空已經進行了三次獻血,他的臉色也沒有之前那么紅潤,手臂上結痂的三個洞也是那么的整齊規律的排列著。
這樣子一次接一次的獻血能夠把人體的造血功能壓迫,刺激到極致,從而達到獻血量的一個極致,人不會說因為一時的獻血到極致而無法繼續下去。
這樣斷斷續續的,輸血與用血在儀器的精密下可以做到多入少出。
每隔一段時間的一次輸出頻率,壓迫刺激著松小空的身體造血細胞,雖然這樣能獻血到足夠,但是對身體上的疲倦困乏打擊感還是很厲害的。
就好比古代戰斗打擂臺,雖然一次又一次的擊敗對手,每一次都壓迫著自己的潛能,使自己不斷的超越自己,但是挑戰者一個接一個的挑戰,而中途間隔的休息時間又不足恢復全部體力,于是乎,在這種近乎折磨下的車輪戰中,潛能被壓縮至極限,疲倦也被開發到了極限。
松小空的獻血目前就是這樣,三次的輸出,每一次都要比之前多一些,松小空身體的造血干細胞由于刺激,已經達到了工作極限,與此同時,身體的超負載運行,也把深深的疲倦,一次又一次帶給了松小空。
手術一步步到了關鍵時刻,松小空已經是第五次獻血了,此刻的他臉色從有些蒼白到了十分蒼白,乏力感充斥全身,已經有護士在幫他穩定身體了。
第六次獻血時,松小空明顯感到一股頭暈沖擊腦門,困意也涌了上來。
“怎么樣,你還行嗎,這里還差最后一次終極的血,這次要求量最多,手術也是到了最關鍵時刻了。”護士對松小空說道。
松小空明白,無論如何自己都要為了自己的紫霞做些什么,他咬了咬自己的舌尖,讓自己清醒了幾分。
堅挺著,強撐著睜大眼睛,他沒有說話,點點頭示意護士繼續。
一旁的紫夫人也看到了松小空的強行堅持,不過在她眼里松小空是為了錢,要錢不要命,不過這樣也好,他要是中途放棄,女兒可就危險了,雖然自己可以加錢,用利益繼續誘惑,但花錢總歸沒有他自己堅持來的劃算。
血流輸出度沒有減少,此刻松小空的心跳也是跳動到了一個極限的頻率,造血功能全開,但還是彌補不了血液外流的量。
外界的壓力壓迫著他,實在擋不住了,不行了。
“不,我不能倒下,紫霞。”腦海中紫霞的身影浮現了出來,松小空有些恍惚。
“必須堅持。”松小空咬著牙,眼神中已經布滿了血絲,他的臉看上去死氣沉沉,很難看出生機,與剛進醫院的松小空一比,甚至會讓人誤以為是兩個人。
此時的松小空嘴唇都看不出一點血色,他之所以還堅挺著,是因為自己的紫霞還在等著自己的血救命。
腦海中不斷出現那張漂亮幽怨的臉,和她奮不顧身愛著自己的一幕又一幕。
松小空干癟的眼睛紅紅的,淚水稀少的擠兌出一點點點,在他眼眶中打轉。
“為了紫霞,再堅持一下,加油,快好了,相信自己,她當初為了自己付出那么多,自己如果連這點都堅持不了,也就不配當齊天大圣,不配做猴子大王,也不配想她。”
終于,一旁的手術進入了尾聲,醫生放下刀喘息的同時,護士停止了抽血,一旁的女孩安詳了。
“手術成功了。”當松小空到了極限,失去意識趴下后,手術也隨之成功,護士在一旁看著松小空,把這個消息告訴了進入昏迷中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