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仰首,便是一抹淺藍
- 一方淺藍,暮雨思居
- 暮雨思居
- 2466字
- 2021-04-04 13:56:23
思居合上日記,自顧自地念叨著,連自己走都講的明明白白,也不留個歸期,“當真不怕我被他家姑娘拐了去.“思居說完話,拿起床頭上的素描本,又開始畫起女孩的模樣,畫中的女孩仍是一副丸子頭,不過是低著頭,兩指放在胸前,眼神委屈巴巴,思居覺得暮雨會回來找自己,那是思居想的女孩再次找到自己的樣子。
“明天應該會是個淺藍色天氣吧,我有點想你了。”思居加快了手中的鉛筆的速度,想盡快繪好女孩的模樣。
“別家的姑娘要是拐得走你,那你還是蘭思居嗎?”一旁的問哲笑著對他說。
“好像是的呢,姑娘方才一月,便以許小生,小生不能負她。”
“那你剛才在講些什么?”問哲的語氣有點陰陽古怪。
“那還不許我有點小脾氣嗎?”思居表情有點小傲嬌。
問哲被思居的表情逗笑了,思居也笑了,思居喜歡同文哲待在一塊,不僅因為問哲和思居有相同的意趣,更多的是問哲懂思居,懂什么時候自己傷心該陪自己一塊,懂什么時候該逗思居開心,和問哲相處,思居總是會很開心。
問哲對思居講:“曾有人講得:說這個世界人與人的關系是相連的,有些人生來就會帶有術,但有些人生來就帶有縛,還有半術半縛的。這些與生俱來的會支配我們的行為,思想。也就是說有些人生來異常聰明,有些異于常人的非自然能力,這應該是帶術的,但有些人會生來殘疾,又或者會哪天突然消失,或者死去,這個應該是帶縛的吧。然后那人就講,這也就是我們人類有情感,有思想的源頭。但這些與生俱來的我們可能自己都不知道,也許就會在哪天突然觸發。你對僅處一月的姑娘如此情深,那你是帶深情專一的術,還是縛。”
“可能都有吧,姑娘生的好看,可能有見色起意的術吧,也可能有一見鐘情的縛吧。”
兩人相視一笑,“問哲,出去一趟,帶上箏和簫。”
“知道你要去,我都裝好了,走吧。”問哲總會懂思居想要去那條長椅旁邊,不管做什么都好。
微風徐徐,問哲站在那條長椅旁邊,思居彈的箏,問哲吹的簫,思居及其喜歡李白,問哲特別喜歡杜甫,但有首曲子他們都特別喜歡,是《高山流水》(思居本不會箏,問哲教他的,教的第一首曲子是高山流水)
他們都喜歡李白與杜甫初見即可把酒言歡,也喜歡俞伯牙和鐘子期的心有靈犀。
兩人琴簫合奏的樣子極是唯美,兩人奏出的樂音出那寂靜的夜晚,不知是那夜色襯的音更美,還是那樂音的樂更靜,誰知道呢,也有那么一句話:君抹木上弦,萬物也應靜。應有此意吧。
“月明顧君心,君心皎白歸何處?”一曲過后,問哲看向思居說道。
“撥弦音吾意,吾意悠揚屬舊人。”思居稍加思索便答道。
“君有歸意否?”
“嗯!”
次日的一縷陽光照進屋內,帶給屋中一股愜意的光明,思居剛醒,仰首望向屋外,天空是淺藍色,這令思居很是開心。思居叫醒了旁邊的問哲,然后起床去準備早餐了。
“小居子,我要吃豆漿和油條。”問哲迷迷糊糊地說著。
“知道。衣服在陽臺,你自己去拿。”
問哲準備好后,看到桌子上豐富的飯菜,然后:“人生幾何,自此明了皇帝從此不早朝。”
“別貧了,等會你就要早朝了。”思居邊說邊穿鞋,“你快點,我先去推車,下來的時候記得把垃圾帶上。”
“小居子,我一會就到。”問哲嘴里的油條還沒咽,吐字含糊不清。思居應了一下,就出門去了。
那是思居的電動車,淺藍色小綿羊式的電動車,問哲騎著車,思居坐在后面。
到學后,思居依然喜歡后排靠窗的位置,依然是側身靠桌,右手托著脖子,左手轉著筆。
思居高二了,所以升班時高一的同學與其他班打亂了,問哲被分到其他班了,所以班里的同學思居大多不識。
少許一會,一個一米八級,身材微胖,寸頭,一副平框眼鏡的青年男人走了進來,在黑板上寫下“歐陽煜”,名字下面有一排電話號碼。
“我叫歐陽煜”是這個班的班主任,并且代為這個班的體育老師接下來的時間,這位青年班主任同其他班主任一樣,開始給這班立著規矩,說著說著,歐陽煜停了,然后看向門外,然后招手示意外面的人進來,外面有個約是一米六八的女孩進來了。然后對著她講:“自己找個位置坐吧。”
那女孩環顧了一周然后徑直向思居旁邊的位置走去然后歐陽煜繼續講著規矩,那女孩在思居旁邊坐下后,聽著歐陽煜繼續講著規矩,一會,歐陽煜講完,示意可以回家了。
思居剛準備起身,“同學,你筆轉的好厲害啊,怎么轉的?”那女孩問向思居(聲音些許調皮)思居扭頭看向旁邊的女孩,齊肩短發,空氣劉海,帶了個淺藍色的口罩,穿著淺藍色的連衣裙,皮膚白皙,雙眸像外面淺藍色天空一般明亮。
思居又坐了下去,然后右手的食指與中指夾住了筆,開始緩慢地轉了起來:“初學者呢,盡量先從右手的食指與中指開始練起,少許日子過后,便可以練食、中、無名三指相傳,再些時候,便可以四指相傳,把基本功練好后,就可以嘗試一下花式的技巧了。我是比較喜歡左手轉筆的。”思居說著,臉上有著淺淺笑意。
那女孩愣了一下:“你不是應該回答肌肉記憶嗎?”
思居也愣了一下,抬頭看向女孩,目光明澈,有些許驚喜:“你的名字是?”
女孩沒有回答思居的問題:“我是來找我男朋友的,我男朋友呢,現在一米八七,碎劉海,一雙眸子很是好看,白色襯衣,灰白色的格子衫,淺白色的運動褲(女孩把思居的樣貌,穿著仔細地描述了一遍)”還沒等思居開口,女孩把一個日暮色的發卡戴著左耳上側:“你看我好看嗎?”女孩接著摘了口罩,那個熟悉的面孔出現在思居面前(是千暮雨),思居站了起來,一時間手足無措,不曉得說些什么。
“一方淺藍無可去。”女孩看向思居,臉上寫滿了期待。
“即是暮雨亦思居。”思居緩慢地說了出來。
暮雨聽完后走近思居,踮起腳尖,雙手環繞著思居的脖子,吻上了思居,這個吻吻得認真,吻得漫長,吻得思居再次手足無措,吻得思居臉紅到了耳根,暮雨漸漸松口,面相思居:“思居,好久不見!”那聲音格外溫柔,像夏天的風,像秋日的雨。
思居把暮雨擁入懷里,一只手放在女孩的發梢上。然后聲音有些許顫抖:“暮雨,好久不見!”
詩人的姑娘再次回到詩人的世界了,像淺藍色的天空,悄悄來到次日的黎明。女孩同以前一樣,可愛,明朗。詩人記得女孩走前說的話,詩人在變為更好的自己。詩人也信得:世間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別重逢。
詩人這日很是開心,是窗外淺藍色的天空,還是懷中淺藍色的姑娘,詩人自己知道。
大概是:仰首,便是一抹淺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