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哥道:“法王真的覺得那兩人是來刺殺本王的么?”
金輪法王點了點頭,道:“和林距離宋朝疆域何萬里,這兩人萬里跋涉,一定有重大圖謀。”他點到即止,相信蒙哥這么聰明的人,不會想不到話中之意。
蒙哥道:“恰好如今蒙古攻宋,宋朝皇帝頒布‘滅胡令’,這兩人過來也真只有刺殺本王這個可能了。”
金輪法王道:“所以這段時間,還是讓貧僧陪在大王身邊,以防不測。”
蒙哥心情本來十分不好,但聽了這話之后,竟然忍不住笑了笑。
他道:“本王有最精銳的士卒,在王宮里日夜巡邏,他們就算是插翅也難飛進來。”
士卒將書房的門推開,蒙哥和金輪法王一同進去。
蒙哥和金輪法王愕然,因為書房里面竟然有兩個人。
一個英俊不凡,一個美若天仙。
秦風屈指一彈,數道勁氣朝金輪法王和蒙哥激射而去。
金輪法王大怒,喝道:“好大的膽子。”這兩人他已經明白,就是殺死霍都的兇手。上前一卷袖,將氣勁盡數打散。
秦風一瞬間跨越整個大殿,用出降龍十八掌。
降龍十八掌至剛至猛,是天下第一剛猛掌法。氣勁化作龍形,可以撕裂一切敵。
十八道金龍橫空出世,無盡龍吟聲震徹整座大殿。
秦風和金輪法王兩掌相碰,激起大量灰塵。
金輪法王竟然如斷了線的風箏,快速倒飛出去。
秦風嘿嘿一笑,抓住蒙哥,回到李莫愁身邊,同時拉起李莫愁,快速離開王宮。
金輪法王大口吐血,喊道:“快救大王,快……”
聽到聲音趕過來的護衛大驚失色,看見一道身影抓著兩個人,快速離開。
一個人當即喊道:“弓箭手準備!”
金輪法王喝道:“大王還在他手上,不準放箭,快追!”
護衛亂做一團,連忙追趕過去。
金輪法王嘆息,心里暗道:“這世上竟然有武功高深到了這種地步的人,大王此次恐怕要兇多吉少了,蒙古帝國也要因此生亂。”
沒有人比他清楚如今蒙古帝國的局勢。
南部有忽必烈統帥數十萬大軍,而和林之中,有阿不里哥鎮守王城。
忽必烈雄才大略,對王位虎視眈眈。阿不里哥深受蒙古貴族支持,又鎮守都城,如果蒙哥遭遇不測,恐怕立馬就要被推舉成為下一任大汗。
兩虎相爭,必有一傷!
蒙古帝國也要因此生亂,一統天下的大事也要被阻礙了。
秦風提著蒙哥和李莫愁,速度竟然不減,一步數十米,當真驚世駭俗。
蒙哥被點了穴道,卻還能說話,他道:“壯士,只要將我放了,我將奉上萬金,封侯拜相,不在話下。”
他自稱“我”而不是本王,便是要放下架子,此舉深有謀略。
秦風笑了笑,道:“我如果將你送到大宋皇帝手上,你覺得我能不能得到萬金,封侯拜相?”
蒙哥語噎,只是他仍然不甘心,道:“我可以將壯士封為宋王,把在宋朝打下的江山拱手相讓。”
秦風高看了蒙哥一眼,然后搖了搖頭,道:“你有什么遺言,盡管說出來,或許我會給你弟弟忽必烈帶個話。”
蒙哥大怒,道:“你殺本王還不夠?還要殺本王的弟弟?”
他此時自知難逃一死,便恢復“本王”的自稱,死前要保留自己的尊嚴。
秦風道:“蒙古國力是當今天下第一,而你們蒙古人又好戰嗜殺,大宋難逃一劫。你一死,忽必烈和阿不里哥必定爭奪汗位,起碼要混亂五年。五年之后我再取忽必烈性命。”
蒙哥大驚失色。
驚的是秦風將局勢看得如此之準,他兩個弟弟什么樣的人物他再清楚不過了。個個都是梟雄,如果他一死,必定兩虎相爭。
現在他后悔把忽必烈放出去,而留下阿不里哥。
他道:“你好狠的心!”
秦風微微一笑,手上勁力吞吐,蒙哥便喪命當場。
第二日,王城城樓上懸掛了一具尸首!
蒙古國開始陷入大亂。
七天之后,忽必烈班師回朝,襄陽城被圍之亂已解。
一個月后,忽必烈與阿不里哥開展爭奪汗位之戰,數十萬蒙哥士兵相互廝殺。
秦風與李莫愁已經離開蒙古,朝襄陽城出發。
李莫愁笑道:“阿風,你這次刺殺蒙古大汗成功,建了潑天大功,回去一定被封王封侯。”
秦風搖了搖頭,道:“我意不在次,回到襄陽和師傅稟報這一切之后,我就要開始追尋上古之秘。”
李莫愁道:“只怕你不想惹上麻煩,麻煩卻會惹上你。”
他們的畫像如今傳遍天下,相信大宋在朝在野的人都知道他們刺殺蒙古大汗的事跡。
秦風道:“你說得對,我們回襄陽,卻不表露身份,我只偷偷回去和師父師娘見一面。之后我們就去尋找上古之秘。”
“第一個地方,我已經想好,就在襄陽城地界一處山谷。那里有上古遺留的物種,普斯曲蛇和神雕。”
“或許在那里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李莫愁驚訝,道:“上古遺種?”
秦風道:“上古之時,物種與現在大不相同。以血脈為傳承,能吞服天地靈氣,不過天地大變之后,這些血脈的效力越來越弱,以至于逐漸退化成如今普通物種。”
“不過在那一處山谷,仍然有血脈之力較強的普斯曲蛇和神雕。”
“或許那一處地域特殊,有可能找到上古的遺跡。”
這些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一是閱讀了大量典籍,而是通過“論道經驗包”,回到遠古時代,和那些先賢論道看到的。
當日,兩人到了襄陽城外。
城外一片瘡痍,遍地都是硝煙過后的慘狀。
不過有大量軍民出來清掃戰場,臉上都帶有喜悅的神色。
李莫愁嘆道:“阿風,你殺蒙哥做的很對。”
秦風道:“如果我不殺他,以蒙古帝國的軍力,打破襄陽城是遲早的事情。雖然如今那邊血流成河,但終究不是我大宋子民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