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說，我介意呢？”

顧暮辰寵溺的笑了下，道：“我知道。”

“嗯？你知道？”

你知道還這么做，你知道還那么長時間不回家，你知道還對她這么好，你是想氣死我嗎？

“嗯，我知道。”

顧暮辰的笑雖然沒有酒窩，但是她真的醉了，醉成狗。

“如果是以前的你呀，肯定是默默承受這一切，什么都不說，什么也不會問，但是現在的你就跟只刺猬一樣，只要你一生氣，就把我扎的滿身刺，陷進肉里，拔都拔不出來。”

他說話時就只是定定地看著她，沒有敵意，沒有質疑，但是小滿就是被他看得心里發慌。

她不是江千雪。

“如果...如果我說...我不是原來的那個江千雪呢？”

“嗯？”

或許只她這個問題太過深奧，顧暮辰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只是輕微的發出了一個語氣詞。

小滿現在腦子很亂，不知道要不要和顧暮辰攤牌，可是就算她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他又能不能聽懂，就算他聽懂了又能不能接受。

或許是她太久沒有給他回復，顧暮辰重新回答了剛才那個問題，“不管你是誰？你就是你。”

“所以你是喜歡的是...江千雪？”

“我喜歡的是你。”

小滿：...

“我知道你不是原來的你，自從那次落水，你就不是原來的你了，你會生氣，會頂嘴，會反抗，就是不會沉默，不會讓自己委屈，有自己的主見，而不是聽從別人的指點，這才是有血有肉的人，我喜歡的就是這樣一個你。”

這TM是有受虐傾向嗎？

呵呵，雖然不知道你是在夸我還是在損我，但是你既然這么說了，姐姐我就跟你說實話了吧。

小滿想了會措辭，該怎么說才能簡潔明了，“其實那次落水后醒來，我就不是江千雪了，而是另外一個人，是一個全新的江千雪，只是和江千雪長得很像，但完全不是江千雪的人，能明白嗎？”

顧暮辰又是寵溺一笑，“我知道，知道你是一個全新的雪兒，全新的顧夫人。”

顧夫人？

她還是第一次聽有人這樣稱呼她，這種感覺...還挺不錯的。

或許是日子過的太順風順水，幾天后便迎來了一場大風波。

那日小滿正在選布料，最近天氣轉涼了，顧暮辰的衣裳也該添置幾件，旭兒也長高不少，上次回顧府差點沒認出來，單綰蓉的孩子她也給選了一套，還有江老爺和江夫人，只有幾個月大的希兒，基本上只要是家里人，她都給選好了布料準備做衣服，唯一的區別就是顧暮辰的多了幾套，而且是她比對來比對去，確認是最好看最適合他的布料。

就在付完錢準備回去的時候，對面進來一個人，急沖沖的撞在她身上，那人連聲道歉后便朝店里的小二八卦道：“誒、你聽說了嗎，東街江宰相家里出事了。”

“宰相家能出什么事？不是那常二少奶奶鬧事就是那小少爺生病了，你有空管人家還不如管管你自己，你看你那...”

那店小二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你看你，整天就知道窩在這小地方，外面的事都不知道，這京城啊，要變天了。”

那人最后一句話的聲音極低，像是喃喃自語。

小滿轉身看了一眼那個撞了她的人，想聽他說說到底出了什么事，只是那人說了那句話后便沒有再多言，而是躲進里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