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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春日游

六月十二日,風(fēng)暖并沒有來,早在前幾日,她便踏上了回到蕪夢國的路。

她送了安嫻一串小巧玲瓏的鈴鐺手釧,手釧精致古樸,卻不會發(fā)出聲響。

風(fēng)暖說,鈴鐺里面是不同的蠱蟲,可以防止邪氣入體。

一大早,銀屏就把安嫻拉了起來,開始梳洗打扮。

“小姐,您看這根白玉雕成的玉蘭花的發(fā)簪怎么樣?”

銀屏將發(fā)簪插進綰好的頭發(fā)固定住。

安嫻對著銅鏡左看右看,向銀屏豎起大拇指。

“好看!這根簪子是什么時候買的呀?”

銀屏將裝發(fā)簪的盒子拿給安嫻,說:“小姐您忘了嗎,這是有一回盛公子送給您的呀。”

安嫻接過盒子,看到底下小小的“美人坊”三個字,想起來了。

“是有這么一回事兒。”

“不愧是美人坊的東西。”銀屏贊嘆,“不過主要還是小姐人美,氣質(zhì)佳。”

安嫻抿唇一笑,捏了捏銀屏的手。

“銀屏的嘴最甜啦。”

“小安嫻!”

多日不見的女主終于冒頭了,安嫻轉(zhuǎn)身就奔向了女主的懷抱。

杭修雅把住安嫻的肩,左看看,右看看。

“小安嫻今天真好看。”

“修雅姐姐也好看。”安嫻咧開嘴,笑得燦爛。

杭修雅將手中的盒子遞給安嫻。

“生辰禮物,你看看喜不喜歡。”

安嫻打開,是一枚通明透亮的血珀,拿起它,觸手溫潤細(xì)致,背光時呈現(xiàn)出美麗深邃的紅色。

“姐姐,它好珍貴。”

杭修雅摸摸安嫻的臉頰,看到她驚喜的神色,笑著道:“你喜歡就好。”

讓銀屏把女主領(lǐng)去前廳,安嫻哼著歌打算去書房找段文博。

不遠(yuǎn)處,盛煊大步走來。

“誒?”安嫻眉頭一皺,迎上去。

“你怎么走這兒來了?”安嫻問。

盛煊停下,秀氣的眉毛一挑。

“這么長時間不見,你倒是變活潑了不少。”

安嫻眨眨眼睛,詭異地抓住了某個重點。

“我不覺得一個多月是很長的時間啊,況且,以前我們也沒見過幾次面吧?”

盛煊被噎得說不出話。

忽的,他又掛起邪氣的笑容。

“是挺長啊,長到都讓安嫻妹妹忘記了該如何稱呼我。”

安嫻繼續(xù)眨眨眼睛,她揉揉臉蛋,行禮,掛起微笑。

“煊哥哥~~~”

上一秒還是甜蜜的嗓音,下一秒便硬氣起來。

安嫻快速起身逼近盛煊,抬著下巴看他。

“你知不知道不能隨便亂走?”

盛煊看著少女已顯出風(fēng)華的面容,笑出聲。

小丫頭真是越來越大膽了。

他伸出手指抵著安嫻的額頭,硬生生將安嫻抵得后退幾步。

“我不是隨便亂走。”他掏出盒子,扔給安嫻,“我這是有目的地走。”

還沒等安嫻反應(yīng)過來,他就轉(zhuǎn)身離開,只是留下一句極為霸道的話——

“我盛煊送的東西,你必須喜歡。”

安嫻無奈地?fù)u搖頭,收好盒子,繼續(xù)向書房走去。

繞過假山,身著品月色衣袍的少年出現(xiàn)在眼前。

這一個兩個怎么都愛亂走呢?安嫻心下吐槽。

不等安嫻走上前去打招呼,杭修誠已經(jīng)動了。

“我到這兒,是有東西要還給安嫻妹妹的。”

“什么?”安嫻有些疑惑。

他從胸口掏出一塊布料,向安嫻伸直手臂。

安嫻伸長脖子看了幾眼,只覺得那料子有些眼熟,一時之間卻又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杭修誠收回手臂。

他攥著布料,靜靜地朝安嫻走來,不發(fā)一語,嘴角的微笑顯得神秘莫測。

安嫻突然覺得心里有些不安。

“安嫻妹妹有秘密。”

杭修誠扯了扯自己的袖口,聲音比安嫻印象中的任何時候都要輕巧柔和。

事出反常必有妖。

安嫻后退幾步,卻是理直氣壯地說:“修雅姐姐和修誠哥哥也有秘密。連姐姐都不好奇,哥哥更加沒有好奇的資格。”

杭修誠解下了一直系在腰間的香囊,遞到安嫻面前。

“既然沒有這個資格···為什么要給我送這個?”

為了配合劇情點啊,話說,下一個劇情點是不是好久沒出現(xiàn)了?

安嫻想著,將視線轉(zhuǎn)向別處,語氣生硬,“我沒有別的意思,純粹是感謝罷了。”

“是嗎?”杭修誠意味深長地收回香囊,步步緊逼。

安嫻繼續(xù)后退,直到抵到假山。

“那么,哥哥也感謝一下妹妹的心意吧···”

杭修誠強硬地捏住安嫻的下巴。

她下意識使出跟四一學(xué)的招式,卻一一被他化解鎮(zhèn)壓。

整個身子將安嫻壓得動彈不得,他低頭就要吻下去。

安嫻睜大眼睛,事情的走向怎么會如此奇怪?

怎么樣讓他停止這種愚蠢的行為?

她慌張之下,想以父輩身份之間的差距說事。

“你不過就是個······”

說到一半,理智回籠,又意識到說的不妥,硬生生剎住車。

杭修誠聽到安嫻說的話,停住了動作。

他打量著安嫻嚇得慘白的臉蛋,溫柔地將她的碎發(fā)別到耳后。

帶著血漬的布料被他塞進捏著下巴的手里,垂在安嫻脖頸處。

布料上還帶著杭修誠手掌的余溫,皮膚接觸時還有些癢癢的。

安嫻只覺得渾身的雞皮疙瘩都立了起來。

他指尖順著臉頰一路向下,在她并不明顯的喉結(jié)處打著圈圈。

“是個什么?”

安嫻僵直著身子,但她緊閉嘴巴,再不肯說半句話。

“怎么不說了?”

冰涼的唇透過布料印在脖子上的一剎那,安嫻顫抖了一下。

怎么會這么冰?

安嫻只覺得自己幾百年來形成的世界觀念搖搖欲墜。

她生平從未被人這樣對待過。

難道是,在洞府里呆得太多,平時接觸俗世太少了么?

“哥哥,不過就是個出身低微的養(yǎng)子罷了,比不得妹妹,身份尊貴。”

唇在脖頸間游離,杭修誠抬起頭,湊到安嫻耳邊,嗓音輕輕的,帶著幾絲邪性。

“可哥哥就想要,摘下這朵珍貴的花兒呢···”

白玉的發(fā)簪被抽出,如云長發(fā)潑墨而下。

“既然拿哥哥當(dāng)借口,就要做好付出代價的準(zhǔn)備。”

杭修誠親昵地捏了捏安嫻的臉蛋,將發(fā)簪收進袖子,含笑離開。

安嫻的心跳得厲害。

所以是那天她騙女主告訴她東郊的人是杭修誠的事情敗露了是嗎?

一整個白天,安嫻表面看似過得很快樂,但她的心卻因為杭修誠的舉動而下沉。

晚上,安嫻想著白天的事情。

盯著手里的布料,她郁悶得下巴磕了好幾下桌子。

這塊料子她倒是想起來了,不就是那天要跟蹤混混時隨手從身上撕下來當(dāng)面紗使的嗎?

顫抖地?fù)崦导t的血漬,安嫻覺得自己的面部表情一定是失控了。

她實在沒想到,原設(shè)定是溫潤如玉、翩翩君子的杭修誠,竟然是個變態(tài)。

“為什么煩惱?”

李晴不知道什么時候進入了屋子。

安嫻整個上半身倒在桌子上,將布料壓得嚴(yán)嚴(yán)實實。

她有氣無力地問:“如果,有一天,你發(fā)現(xiàn),一個人,他不是你以為的那個樣子,你會怎么辦?”

李晴的眸光閃了閃。

“不怎么辦。”他坐到安嫻身邊,看著她,“該怎么相處,就怎么相處。”

“那萬一是你的清白有危險呢?”安嫻將料子悄悄塞進兜里,直起身子。

“什么?”李晴有些疑惑。

安嫻強硬地掰著李晴的身子,直勾勾地盯著他。

“我!”她一只手指指自己,“原本一直以為你很丑,然后就想著和你做普通朋友就算了。”

“但是,有一天,你!”她再指指李晴,“摘下了面具。”

“我發(fā)現(xiàn)你,長得真俊,一表人才。”

安嫻做出了無比夸張的動作。

“然后我一定要及笄之后嫁給你。”

她看向李晴,問他:“你到時候會怎么做?”

“噗嗤!”

李晴握拳笑了一聲。

“能娶到左丞相的千金,不是我的榮幸嗎?”

“嘖!”安嫻重重拍了下手,“別開玩笑,說正經(jīng)的呢。”

李晴坐得更直了些,他收斂了笑容,銀色面具在燭光下熠熠生輝。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他說,聲音低沉而緩慢,“我會很高興地娶你。”

“或者說,我希望,你能選擇我。”

李晴直勾勾地盯著安嫻,眸中水色浮動,似有萬千光彩。

安嫻看著看著,竟然無法將視線從李晴臉上挪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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