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州之富，在于河套。

任何對涼州府稍微有些了解的人，都知道涼州這大順朝的邊塞之府，大部分的土地都是荒涼之地，唯有河套之所，水源充足，土地肥沃。

每每北虜入寇涼州府，總是會將河套之地當作重中之重的掠奪地。

與其說北虜想要占據涼州府，倒不如說是北虜想要占領河套。不過，單純占了河套，被北虜并沒有多少的意義，沒有了戰略縱深，北虜騎兵也就發揮不出其應有的威力。

涼州府雖然土地貧瘠，但卻是平原地形為主，這可是騎兵縱橫的大好地勢。

“小仙子，咱們直接去河套么？”

孫繼業有些忐忑地望向姜黎。

“不然呢？”

姜黎瞥了眼問話的老爺子，這位可是頗有眼力勁兒的，二龍山諸多山寨能這么快完成整合，這老爺子可是發揮了重要作用的。

“小仙子，我是在想，北虜賊寇，可能還留在河套之地?！?

孫繼業直接將自己的擔心講了出來。

姜黎微微一笑，道：“沒事兒，如果北虜還在河套，那就讓他們血債血償！”

欠債還錢，殺人償命！

北虜入寇涼州府，造下了無數的殺孽，如今，正是該他們血債血償的時候。

“小仙子，咱們這些人，打不贏啊！”

“誰說打不贏？”

姜黎哼了一聲，“孫老爺子，若是打不贏，您覺得我會帶你們回來送死么？”

“總之，您老就把心放寬，萬事兒有我！”

“當然，我只會在最開始的時候幫你們在河套立足，后面的事情，還是得靠你們自己！”

姜黎雖然決定幫這些人一把，但她沒有當保姆的習慣。

所以，如果這些人是爛泥扶不上墻的話，她不介意舍了自己做一代女帝的想法。

“小仙子說的是，老朽記下了！”

孫繼業聽了姜黎的一番話，臉色有些難看，但是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他們走到了這一步，也不可能再轉頭退回去。

除非他們從此散去，成為真正的流民，任人欺凌。

可他們愿意嗎？

如果愿意做流民，愿意被人欺凌，他們也不會跑去二龍山做山賊。

“小小姐，你這樣會不會不大好啊？”

青玉隨在姜黎的身邊，小聲開口，“我們是修行者，若是牽扯到了世俗王朝之間的戰爭，勢必沾染莫大因果，到時候，都是劫難！”

“青姨，我是在為民除害，替天行道，這算什么因果？這是功德！”

這一路上，看到北虜在涼州府制造的無邊殺戮，姜黎就沒有把北虜當成人，而是當成了畜生。

殺北虜，就是殺畜生。

就算是真的有因果，她也是不介意的。

青玉說不贏姜黎，只能默默不言。

姜鑫跟宋氏走在一處，也在說這個事情。

“修行者的因果，很玄妙，這到底算不算是因果，我也不知道！”

宋氏出自修行家族，雖然被家族欺騙說是沒有修行資質，但她卻看過不少的修行界的典籍，了解許多的常識。

但關于因果之說，她依舊是不甚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