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宴后,景南安和周潛關系逐漸升溫。既是郎有情妾有意,倆人也便不在避諱,每日大大方方的在眾人面前秀起了恩愛。
“你倆還真是羨煞旁人啊。”鄧鈺蕭翹著二郎腿“陰陽怪氣”的對周潛說。
“你若喜歡,我就勉為其難當回紅娘替你尋一個啊。”周潛打趣著他說。
鄧鈺蕭沉默了一會兒,臉上短暫的閃過一絲憂郁的情緒,片刻后又嬉笑著一張臉,隨即拿起酒壺道:“害!我一個行走江湖的浪子哪需要什么伴侶啊!還不如多喝幾壺酒呢。”說完還自顧自的笑著。這分明是笑聲,可聽到耳中又伴著絲絲苦澀。“好好好!就讓你這個江湖浪子多喝幾壺酒吧。”周潛也笑著舉起自己的酒壺和他碰了碰。
“鈺蕭,我可能有件事得麻煩你了。”
“你說便是,何必與我這般客氣。”
周潛一本正經的和鄧鈺蕭囑托著什么,只見鄧鈺蕭點了點頭表示:“便是謝你今日這壺好酒,我找個機會替她瞧瞧吧。”聽完周潛的事情,鄧鈺蕭擺了擺手,又是一溜煙的跑了,周潛不用想都知道他一定是酒壺里沒了酒才溜的,也不知又去了哪家酒館……
周潛無事,便準備去軍營巡視一下。一般若是周潛不在,子順定會在營中守著,可今日周潛到軍營時卻沒見著子順的身影。問了一訓練的士兵才知道,營中有一匹發了瘋了棗紅馬瘋l似的跑出了軍營,雖然很快被制止,卻將一位姑娘踹的不輕。子順抱著那姑娘去找了軍醫,現在還在營帳中守著。
周潛聽后朝著士兵說的營帳方向去。站在簾外問道:“子順?”只見子順從里走了出來回了句“將軍”。“里面…怎么個情況啊?”周潛問道。“是苗姑娘…”子順抿著嘴,語氣上有些內疚的回答。
“嚴重嗎?”
“頭部磕到了石頭上昏了過去,軍醫檢查過了,沒有骨折,可能有擦傷吧。”
“那,這些日子,你多照顧照顧她,軍營的事你別操心了。”說完,拍了拍子順的肩膀,示意他趕緊進去。
營帳內,苗菁菁緊閉雙眼,臉色發白,唇間也無血色,頭上還纏著一圈又一圈的紗布。子順便一直守在榻旁,望著躺在榻上的女孩,他竟然有了一絲害怕,害怕她就這樣睡過去。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黃昏近天時,苗菁菁恍恍惚惚的睜開了眼,就看見面前那人正直勾勾的盯著自己。“干嘛這樣看著我…”苗菁菁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提起被子往臉上遮了遮。“你感覺怎么樣了?我去請軍醫再來給你瞧一瞧。”子順剛要走就被扯住了下擺,“沒什么事,就是…腦袋還有些暈暈沉沉的。”苗菁菁癟著嘴,一臉委屈的接著說:“我餓了。”子順的語氣倒無特別大的起伏,平淡的說:“我去廚房看看。”
看著子順走出營帳的背影,苗菁菁很無語的捶了捶被子低聲嘀咕:“真是個榆木腦袋,我都這樣的也不知道多跟我說幾句好話。”見子順還沒回來,苗菁菁便自己支起身體動了動,這一動,她算是感受到了什么叫鉆心底的疼啊,也不知是身上哪個地方劃傷了,血跡干涸粘著衣物扯不開。對于這種情況,她也只能嘆氣一聲,畢竟軍營條件有限,她也不能奢求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