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鈺蕭來后,便拉著周潛和景南安講述著他的江湖往事。一直從早上聊到了晌午,若不是阿平來詢問,估計他能一直講到晚上。
“周潛,我夠義氣吧,在你生辰前回來。”鄧鈺蕭朝周潛挑了挑眉,好像一只炫耀的鸚鵡。
周潛瞧著他這副模樣懶得搭理他。
“生辰?什么時候?”景南安確不知道這回事,見這倆人都不說話便疑惑的問道。
“這就是你的不仗義了,怎么都沒告訴人家你的生辰呢!”鄧鈺蕭完全沒給周潛開口的機會,又對景南安說:“就是冬至那天。”
“你生辰還是我生辰啊!我自己不會說嘛?”周潛有些憋屈,甩了一個白眼給他。
“你自己不說的,那不我幫你說?!编団暿捯桓薄袄恕钡钠痫w的表情在周潛面前晃悠。
“…”可虧是多年好友,要是換了旁人,周潛一定不會只是攥緊拳頭這么草草了事的。
見這倆人跟小孩子拌嘴一樣,景南安大概明白為什么這倆人是朋友了。
果然,這一待,又到了晚上,周潛將景南安送到家門口,突然拉住她的手問:“我生辰那日,你…會來吧?若是你覺得不好意思,你可以讓苗姑娘和你一起的?!?
“好。”這一次,景南安答應的很爽快。
……
冬至日,大雪紛飛。
景南安帶著苗菁菁來到將軍府,“真奇怪,我跟將軍又不熟,讓我來做甚?”苗菁菁到現在都沒想明白為什么她會出現在這場生辰宴上。門口的小廝見來的是景南安和苗菁菁便趕快向前迎接,“姑娘里面請。”
“南安!苗姑娘?!敝軡摮@邊走來,向他們揮了揮手。景南安將手中的禮物遞給他,“也不是什么貴重東西,你別嫌棄。”周潛接過禮物,心里別提多開心,“怎么會!你送的我都喜歡?!边@臉上的喜悅之情都快溢出來了。
“行啦,憋膩歪了。你這主人不得招呼一下我們這些客人嗎?”鄧鈺蕭走到周潛身邊,朝嘴里狠狠的灌了口酒,又拍了拍周潛的肩膀。
眾人就坐,景南安掃視一眼,整場宴會只有幾位熟人。說是生辰宴,倒更像是朋友之間的聚會。
“來來來,我們來敬今天的壽星?!编団暿捖氏扰e起酒杯,其他人見此,紛紛舉起杯子一飲而盡。
這不,鄧鈺蕭乘著酒勁,搖搖晃晃走到中間,又跟在座的講起了他的江湖故事…似乎是覺得干說無意義,又朝周潛要了柄劍,舞弄起來。景南安不懂武功,可也知道鄧鈺蕭這劍只有美觀作用,絕對打不了實的。鄧鈺蕭的身段真是如女子般柔軟,將劍舞的輕盈飄逸,這哪是舞劍,分明是跳舞嘛。
酒過三巡,鄧鈺蕭早已不知道跑到哪個角落繼續喝酒去了。苗菁菁也灌了不少的酒,說是要去吐一會兒,便也不見了蹤影。周潛不知何時走到了趴在桌上不省人事的景南安面前,替她理了理額前的碎發。突然,景南安驚醒般抓住停在她面前的手,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嘴里還含糊的說:“這,這,這酒不錯?!闭f完,就拽著周潛往門外走,邊走還邊說著,“這屋里也…也太悶了吧,咱…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