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還是得忍。忍字頭上一把刀,不忍則把病來招。我把毯子給她蓋了回去,眼不見心不慌。
“起來,穿好衣服。黃錦雯走了,把房子留給我們住了。房子挺大,你和你媽媽,妹妹再也不用擠在小房子里了。對了,是我的疏忽,忘記問你,你妹妹出院了嗎?”我深呼吸,轉過身,話題也隨之一轉。
“病已經治好了,就是長期吃藥維持的事情。妹妹身子還弱,一直呆在醫院養身子,最近就要出院了。”身后傳來淅淅索索穿衣服的聲音。
“那正好接過去住,離學校也挺近的,還不耽誤你上學。”我說道。
“嗯,好是好。但是這樣,別人的房子,我們住,我總覺得不舒服。”她衣衫不整的抱住我的后背,委屈的說。
“所以,你要好好學習了。”我回身摸著她的頭說道。
“嗯。自身的強大才是真的強大。”她哼哼的像一只被撓下巴,舒服的貓。
需要帶的東西并不多,我還打算在偵探社的宿舍繼續住呢。跟隔壁強哥說了一下情況,強哥回應道:“宿舍反正空著,你就住唄。不過有些時候,確實是不方便,在外面住也可以理解。那個還要嗎?”
“哪個?”我疑惑的問道。
“桃(套)子。”強哥強烈的暗示我道。
“哦,吃完了自己買。”我臉皮厚,不露聲色的回答道。
“那行,這大包小包的,要我送你們嗎?”強哥熱情的推薦自己道。
“大小就兩包,我們還是自己走吧。”我心有余悸的拒絕道。
“你該習慣了吧。”強哥疑惑道。
“這就是你單身的原因。”我用嘴朝張汐緣努了努,對強哥說道。
“哈哈哈,滾。”強哥尷尬的摸了摸后腦勺,把門砰的一聲關上。
“你們打什么啞謎?”張汐緣問我道。
“男人之間的秘密。”我哈哈一笑,拉著張汐緣下樓。
“說不說?”張汐緣才不好糊弄呢,掐著我的手臂惡狠狠的問道。
“強哥開車很猛的,上次送我去機場的時候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我解釋道。
“哪有,不是開得很穩嗎?”她不相信的疑惑道。
“他是在憐香惜玉,我怕他哪次故態重演,讓你留下心理陰影。不早了,快點走吧。”我迅速的掩飾了過去。
到了地方,安頓好。
張汐緣盯著主臥的床,彎著腰,仔細的查找著蛛絲馬跡。
“別找了,做了。”我無奈的承認道。
“那,換個房間睡。”張汐緣賭氣的說道。
“就兩個房間。主臥給你妹妹睡,還是媽媽睡?”我全方面為她考慮道。
“我換床單再睡。”她繼續傲嬌道。
“沒有床單,也不知道哪里買。”我說道。
“那我睡客廳去。”她說道。
“我就睡這里了。你嫌棄就走。”我倒在床上,抱過枕頭:“孤枕難眠呀!”
“過去點。”她眼睛轉了轉,嘟著嘴妥協道。
雙雙躺在床上,我聞著近處張汐緣的味道,似乎還能聞到床單上遺留的黃錦雯的味道,正在努力分辨中。
張汐緣揶揄我道:“浮想聯翩呀?”
“哪有。”我回答道。
“你的身體出賣了你。”她把手伸下去,認真確定之后肯定的說道。
“那又怎么樣?”我長吸一口氣,強作鎮定的問道。
“榨干......”
戰鼓漸熄。
“姐,餓死了。這都十點了,還沒吃晚飯呢,就中午那頓火鍋,完全入不敷出。勞動時間太長了,勞動強度也太大了。”我無力的哭訴道。
“自找的。”張汐緣支起身子,繼續說道:“我問你。是我厲害還是,黃錦雯厲害?”
我指了指無傷的后背,說道:“當然是你厲害了。”
“哦呵呵呵,看你那可憐樣兒,走吧,下去吃點東西。夜還長呢。”
“你是魔鬼嗎?”我瑟瑟發抖的驚恐道。
“哈哈哈,小娘子還不快快從了本大爺。”她伸手勾向我的下巴。
“滾。”我把她手打開,爬起來,把她壓在下面,撓她的咯吱窩。
“哈哈哈,我錯了,饒命。”張汐緣縮著手求饒道。
“誰是大爺?”我問她道。
“你是大爺,你是大爺,小女子錯了,只要你停手,小女子這輩子做牛做馬報答你。”張汐緣笑道。
“我才不要你做牛做馬呢。”
收拾好,下樓吃點東西。
吃的是燒烤,算是把離別時候的那頓補齊。
吃完上樓,洗漱完畢,并排躺在床上,我們斷斷續續的說著話。
“剛開始訓練,我身體素質極差,熬不過半天的體能訓練就得暈過去。每次醒來都要到晚上了。要不是軍醫給力,食堂無限開放。我肯定活不到今天。”我說道。
“這么辛苦嗎?”張汐緣小鳥依人的蜷縮在我臂彎里問道。
“特種作戰部隊。辛苦是辛苦,就像那句話說的,至窮無非討口,不死總得出頭。只要熬過來了,體能就會暴漲。我這半年的經歷,可以用脫胎換骨來形容也不為過。”我說道。
“那么夸張?”張汐緣適當的表達著她的驚嘆。
“別看我現在躺的像死狗一樣,其實,現在我就像彈簧,現在是屬于放松狀態。”我解釋道。
“那你爆發一個給我看看。”她手往下挫,抬頭嫵媚對我一笑。
“今天就別來了。大姐,我錯了。”我求饒道。
“肉的不會。”張汐緣仍然不想放過我。
“肉會脫皮。”我趕忙找到漏洞。
“嘻嘻嘻,算了,放過你了。”她挪開手,輕輕的用臉摩挲著我的手臂。
“其實體能上的提高只能算是次要收獲,主要的收獲是精神意志的鍛煉。把握住情緒,積極的情緒保持,消極的情緒丟掉,朝著目標全心全力的拼搏。這才是學到的最寶貴的經驗。”我繼續說道。
“這些道理書上都寫的有,學以致用,很難。吃一塹長一智,自己親身感受體悟的,才是真正屬于自己的。”張汐緣總結道。
“就是這個道理。”我肯定的打了個哈欠。
“早點睡,晚安,我的親親老公。”她輕吻了我的臉一下。
“晚安。”我蜻蜓點水般,點了一下她的嘴唇后也躺好了。
我感覺張汐緣隨著我的身體漸漸放松,也放松了身體。隨著我的呼吸漸漸低沉,也低沉的呼吸。我感覺她跟我融為了一體,不分彼此。
我眼皮漸漸有點沉重。
我進入夢境,正要隨著這半年養成的習慣,進行夢境鍛煉。可又想起黃錦雯的離去,淡淡的愁緒蕩在心間。她趁著我睡著的時候,離開,卻不知道我可以重現身體半徑一米之內的事情。
夢現使出,周圍的樣子回返成下午的樣子。我看著,我喝了一瓶冰水,回到床上抱著黃錦雯,累得剛閉上眼睛,畫面沒有了。切換成夢鏡,除開身體半徑1米的范圍,其他地方都是迷霧籠罩。
我看著疲倦的我睡著,睡熟了。
黃錦雯突然睜開了眼睛,她沒有亂動,連呼吸的沒有一絲紊亂。她仔細的感受了一會兒,在確定我睡熟之后,輕輕抬起我壓著她的手臂,放在我身側。我隨著手,隨意翻了一個身,平躺在床上。
她像受驚的小兔子一樣,嚇了一跳,不敢亂動,等發現我沒有醒來的跡象之后。才頑皮的吐了吐舌頭,躡手躡腳的下了床,走進了迷霧之中。由于夢鏡范圍被我縮小到了一米,所以,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個房間。只能聽見一瘸一拐的拖鞋聲,漸行漸遠。過了一會兒,我聽見馬桶沖水的聲音。哦,她應該是上廁所去了。
接著,一瘸一拐的拖鞋聲越來越大,越走越近。床頭柜被打開的聲音,翻找東西的聲音,寫字的沙沙聲音。最后,當黃錦雯重新從迷霧中鉆進來時,手上拿著一個信封。裝著一串鑰匙和一張信紙的信封。
她把信封放好,滿床收拾著衣服,我的就疊好,自己的就穿上。衣服收拾完畢,她抱著我的衣服放在床頭,并把信封鄭重其事的放在這疊衣服上面,并怕掉了一般,用力壓了壓。
然后,跪坐在我的身旁,默默低頭凝視著我。
我伏下頭朝上看去,她的眼睛中飽含著淚珠,嘴唇嘟起,一副受盡委屈的樣子。
“哼,都怪你!便宜都被你占盡了。”她伸出手作勢要打我,可又怕把我打醒,不敢真的打下去,只好默默收回手。
她微微緊蹙著眉頭,嘆氣道:“哎,本來我們倆好好的,自由戀愛,在一起多好。多了一個張汐緣,我們在一起就不可能了。家里人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要人恪盡職責,講究一個規矩。我跟你在一起,張汐緣是瞞不住的。對方可丟不了這個臉。哎,我本來是不想爭權奪勢的,可是為了和你在一起,也只好回去了。”
她以手撫摸著我的臉繼續說道:“要么我用權勢堵住世俗的嘴,要么為你守身永不后退。”
說完她低下頭親吻著我的額頭,然后一口一口親下去,在我嘴唇上停留良久,好像是在品嘗實現了愿望的滋味。
隨后她呼吸開始急促,繼續朝下狠狠的吻著。人,在一個人的時候,原始欲望最容易被激活。她像是恨不得將我吃進肚子里一般,舔著舔著,瘋狂的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