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轉眼便已是一個月后。這一個月以來我吃了所有我想吃的玩了一切我想玩的,每天不用上班,不用為了一個好評而拼命,但這樣的我好像也失去了活著的意義。這個世界的生活太過安逸,安逸得可以把任何人變成行尸走肉,漫無目的,沒有目標。
我似乎又抑郁了,我不知道我來到這里的目的是為了什么,難道就是為了吃喝玩樂嗎?我有些想念以前忙碌的日子了,就像讀書時不想讀書想要賺錢,而踏入社會后又想重回校園一樣。
現在是晚上八點,老頭還在公司里面,阿姨也回家去了,老吳現在應該在和他兒子玩。一股莫名的孤獨感油然而生,以前隔三差五便和家里打一通電話,時不時還可以和朋友出去喝一頓,現在卻只能一個人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
這個房間太安靜了,想要睡覺卻聽見鬧鐘滴答滴答的走著,此刻我的內心說不出來煩躁,這個世界似乎并沒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完美,或者說只是把我的失敗換了一種方式凸顯。
既然睡不著也就不睡了,出去走走,散散步,或許心情會好一點。
今晚的月亮很圓,但天上只有月亮,街上人來人往,但只有我是形單影只,心里不由想起一群混蛋,每天干完活最快樂的便是跟著這幫混蛋散步聊天,聽他們講著奇葩的顧客,談論著美女身材,要是有球賽便找家燒烤攤點幾串燒烤,幾瓶啤酒,一起為喜歡的球隊加油。
此時我的心里發出了疑問,以前的生活真的那么糟糕嗎?這里真的就是我想要的世界嗎?我本以為我在那是可有可無的塵埃,沒想到在這也是塵埃。想到這也沒了散步的心情了,去酒館喝點酒,然后回家睡覺。
來到酒館,要了一杯啤酒我便找個地方坐了下來,小胡子老板今天也沒有像那頭那樣拿著斜挎包說是我的,他只是靜靜的站在吧臺,遞給我啤酒后便盯著自己的手機看了起來。
不知是我來晚了還怎么,酒館里就我和老板兩個人,我都能聽到自己喝酒的聲音和老板手機里的聲音。他好像在看電視劇,手機里是一群男人的聲音似乎是在安慰什么人。看著老板看得如此入迷,也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我問到“老板,你看的這是什么啊?”
老板沒有講話,只是把手機屏幕調轉讓我看,手機里是幾個年輕小伙在病房里圍著一個老太太,安慰老太太的畫面。但此刻我又聽不清了手機里對話的內容,我本不好意思張口但又好奇他們的對話便對老板說到“老板你是不是不小心把聲音關了?”
老板按了按音量鍵,有了聲音,沒幾秒聲音便大聲起來,就好像在我耳邊說話一樣,手機視頻里的畫面也浮現在我眼前,就像視頻里面的人站在我的面前。我越發感覺這些人很熟悉,我揉了揉眼睛想看清楚點,可視線卻越來越模糊,只覺得眼前一黑我便沒了知覺。
等我再次睜眼,發現自己竟站在大樓頂上,這次身邊沒有警察,我探頭看了一眼大樓底下,底下黑沉沉的,似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一般,嚇得我癱坐在地上,連連向后倒退了數米,我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同時四周的建筑也不短消失,最后連我自己身處的大樓也消失不見了。我四處張望著,希望能找到哪怕一個人一動房子,我向前走然后是跑,不知跑了多久也沒找到一個人。
我彎腰喘著粗氣,卻聽見后面傳來一聲“叮鈴鈴”的聲音。我慢慢看向身后,生怕冒出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來。我轉過頭,身后竟是那家酒館,門還在搖晃著,似乎有人剛從里面出來或者進去。
眼前這個酒館顯然不正常,但若不進這酒館也找不到其他建筑了。我咬了咬牙還是決定進去看看,反正自己跳過樓,死過一次,不怕再死一次。
酒館里依舊是那個小胡子老板,他依舊站在吧臺里面,他看見我走進酒館臉上露出了微信“你回來了,這是你落下的東西,現在物歸原主”說著便拿出了那個軍綠色的斜挎包。
我小心翼翼的接過斜挎包打開查看,里面是一個盒子,打開盒子里面裝著兩張張畫幾張照片。
一幅畫畫的是一棟別墅,一幅畫的是一輛車,照片是一個小孩和兩個大人在公園玩耍的照片還有幾個少年的合照“這些東西真是我的?”我有些疑惑的看著老板。
“的確是你的,你在仔細想想。”
看著這畫和照片我確實有一種莫名的熟悉,但就是想不起來,我仔細在記憶中尋找關于畫和照片的有關信息。當我快想起來時我身處的酒館消失了,四周又變成一片虛空。
突然,我腦袋劇痛,仿佛被人連肉帶骨切開了一般,我痛的倒在地上直打滾,不知過了好久,我逐漸沒了力氣,意識也越來越模糊,就好像犯困了般昏迷過去。
昏迷中我聽見有人叫我的名字,有人罵我,我努力的想睜開眼睛看看是誰罵我。可是無論我怎么睜也睜不開眼,或者說眼前只有一片虛空。我努力控制自己的手,想用手睜開眼睛,可我的手就如有千金一般重,我拼命控制身體,手指好像能動了。
經過我不懈的嘗試,在一瞬間我真的睜開了眼睛,此時我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旁邊是那幫混蛋,他們似乎還沒發現我醒了,我就這樣聽著他們念叨我。
實在聽不下去,我咳嗽了一聲,他們這才發現我正看著他們。
“我去,早知道這樣就如老三早點罵了,這一罵還真給罵醒了”說著眾人便湊了上來。
“你小子挺牛逼啊,還學人跳樓,還我們白天工作晚上還要來照顧你。”
“就是,還害叔叔阿姨大老遠跑過來。”
“什么,我爸媽他們過來了?”
“是啊,你一出事叔叔阿姨就趕過來了,他倆上輩子不知道造了什么孽,遇上你這么一個兒子,這么大了還讓他們操心”
看著他們我沒有繼續說話,能再見到這幫混蛋眼淚莫名流出了眼眶,這次我真的給大家添了不少麻煩。
“喲,跳次樓還變的多愁善感了,行了啊,我們可不想照顧你,是看叔叔阿姨這么大年紀了才替他們的。”
“就是,叔叔阿姨都這么大年紀了,為了讓你醒過來用了各種方法,聽醫生說多給你講講過去的事或許能讓你醒過來,叔叔還回了老家拿來你的這些,你可成熟點吧,不折騰兩老了”說著他指了指桌上的軍綠色斜挎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