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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住在你隔壁

被葉正強行拉進屋。

你放開我!王鯉恨得咬牙切齒:“為什么要騙我?”

葉正祈求原諒的解釋:“沒有!這錢是用來給你治眼睛的……”

聽到這,震驚了又感動的王鯉沒有說話,只是低著頭。

葉正一五一十地向她說明了事情的原由。

“真的!沒騙我?

葉正一本正經的說:“真的!我就是想幫你完成心愿而已。在葉正苦口婆心之下,終于兩人解開誤會的死結。

兩手不停地為她摸掉眼角的淚水。看著泣不成聲的王鯉,葉正也手慌腳亂的遞上紙巾。

此時,躺在桌上的手機響了,顯示出老劉的字眼。

“喂?嗯……,好!”我這就來!

王鯉止住了哭泣,委巴屈屈地問:“你要去哪兒?”

高興的葉正,笑著回答:“給你治眼睛的眼角膜找到了,我去醫院看看。”說完就背上挎包,向外面走去。

臉上的影子逐漸削薄,腳步聲慢慢消失。安靜的房間里,桌子上堆著十萬元現金。坐在旁邊的王鯉,此時心里五味雜陳。或許是門外握手的那一刻,也可能是在舞臺上摟著她轉圈時。王鯉的心,跳的很快,這種感覺讓她羞紅了臉。

在醫院。

匆匆趕來的葉正:“老劉,怎么樣了?那東西在哪兒?”

庸懶的老劉:“都安排妥當了,就等動手術了。”滿懷期待的葉正激動地說:“好,我去安排。”

看著欲拔腿就跑的葉正,立刻叫住了他,好心提示地說:“你那一個月的賭約,沒多少日子了。”毫不在意的葉正聽后,搪塞地說:“知道了!”

晚風揉和,夏日的夜晚很透澈。坐在天臺上,葉正溫柔的問:“你準備好了嗎?

被風吹亂長發,露出皙白的臉頰,小小紅潤的嘴唇的王鯉。慢吞吞地說:“嗯~”

月光下的兩人,沒有把深埋心底的喜歡說出口。似乎都在等待一個合適的機會,等對方先開口的機會。就這樣星星閃爍,時而有流星墜落的夜晚,等來了早晨的第一縷陽光。

“醫生她怎么樣了?”很久沒有這么關心一個人的葉正,變的焦灼。

醫生說:“手術很成功,別擔心……”

心里的石頭落地后,寸步不離的葉正,坐在王鯉的身邊,你放心,我一直都在你身邊。

紗布包裹著眼睛的王鯉,抓住死死的手松泄了氣力。一番話,如同定心丸扎入心府,效果可見。

行如流水的時光漫漫飛逝,夏日的蟬聲叫的很細密。

在醫院里,拆掉紗布的王鯉緩緩睜開眼,輕揉的暖陽照在臉上。她終于能看見到這個五彩斑斕的世界了,不再需要用耳朵來聆聽。

激動的王鯉,雙眼注視著葉正,眼睛里流露出感人的神色。

一把抱住他說:“謝謝你,葉正!……”

出院后,兩人回到了小屋。百感交集的王鯉佇立在地板上,看著屋里子的每一樣東西,她曾經用雙手感受過的物品。百感交集。

放好行李后的葉正,檢起地上的日歷,看著上面紅色圈住的日期。

嘆氣地說:“王鯉!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看著他熟練地背上公文包向門外走去,王鯉立馬叫住了他。極度親切地說:“葉正!你還會回來嗎?”

看著羞澀低著頭的王鯉,葉正笑著回答:“會的!你放心。”

望著遠去的背影消失眼前,眼睛里全是五官端正,眉目清奇的葉正。雙手放在胸前,默默念叨著:“我等你。”

葉正掏出電話,撥通了號碼。

“喂!是我。”

電話里的那一頭破口大罵,聲音忽大忽小,滿是不堪入耳的詞匯。

在公司里,葉正收拾著雜七雜八的工作物品。摸了一下曾經工作時用的小桌子,七拐八繞的走出幫扶部。同事的眼光有不舍,也有難過的。而靠在玻璃門的肥波雙手插兜,看著離開遠去的葉正沒說一句話。其實他內心也有一些舍不得,只是礙于面子,沒能說出挽留的話罷了。

走在大街上,時不時就回頭看一眼自己工作六年有余的地方,看了眼自己曾經檫過的牌匾,紅柚幫扶有限責任公司,轉身沒入人海。

抱著東西來到與老劉住過的出租房里,被老劉罵的狗血淋頭無奈的他,一把搶過老劉倒給他自己的一杯酒一飲而盡,用著男人的方式相互對奕。

數杯白酒入喉,頭重腳輕的葉正,搖搖晃晃的離開了,只留下來一張白紙壓在酒杯下面。

正在準備晚餐的王鯉,滿懷期待的炒著菜,不一會一桌秀色可餐熱氣騰騰的菜肴擺在木桌上。

安靜的屋里,隱隱約約傳來細微的敲門聲。

吱呀一聲,看著倒在地上的葉正,王鯉差異的關心說:“呀!你這是怎么了?”然后左手搭肩,艱難的攙扶著葉正進了屋。

光芒萬丈的太陽,讓昏昏沉沉的葉正醒了過來,腦袋劇烈疼痛的他。看著趴在床邊睡夢香甜的王鯉,不經意笑了起來。伸出的手正欲撥開她額頭上零亂的頭發,不料卻被突然睜開眼的王鯉抓個現形。尷尬的瞬間,讓他臉紅耳赤立即收回手藏在背后。

笑的很甜美的王鯉,露出皙白的牙,高挺的眉。五官精致的她如同傾國傾城的絕世美人,讓葉正看的目瞪口呆。來不及收回眼神的他脫口而出:“真漂亮。”

此話一出,瞬間回過神的葉正趕緊解釋:“不是的!不是那意思……”

見她一皺眉,葉正又解釋:“不,我的意思是你很漂亮……”見他說的雜亂無章,微微一笑,便離開了。葉正哭恨地錘了自己一拳,埋怨自己這張破嘴,啥也不是。

蟬鳴聲也慢慢從睡覺里醒來,用細膩的聲音開起了演唱會。

葉正你好了沒?在廚房里搗鼓的王鯉這樣說道。

緊張抹了抹眉,理順衣領的葉正,精神抖擻:“來了。”走到廚房看著桌上擺放著四菜一湯,不經贊嘆起了她的廚藝。

無意的他說了句,太多了吧,吃不完!

氣不打一處來的王鯉皺著眉頭:“吃不完就接著吃!”

感覺話不對勁的葉正,低著頭默默扒飯。盤子里的蝦擺的很整齊,味道不錯的魚湯,好奇的抬頭看了眼灶臺。沒有切割的殘屑,垃圾袋里沒有魚鱗,屋子里沒有血腥味。

豁然開朗的他,心中猜測,可能是昨天自己喝的爛醉如泥,……估計昨晚她也沒吃飯。想到這,愧疚感直戳心窩。沉默片刻后,塞滿嘴的葉正說:“這邊有房子可以租嗎?”

驚訝帶有不可思議的表情:“你要搬這兒來?”

嗯,葉正很平靜,嘴里忙個不停,好似一頭從未吃過肉的餓狼,在啃著帶皮的骨頭。

“好像有。”王鯉說完也拿起了筷子。

天空飛過幾只麻雀,火紅的太陽正逐漸向上爬。

隔壁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王鯉丟下眉筆,氣沖沖的走到隔壁敲了敲木門。

兩人對視,驚訝又喜悅的王鯉:“怎么是你?”

翹起嘴角的葉正壞壞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地說:“抱歉啊!剛搬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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