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代理L集團廣告一事，創意設計部和編輯部開會商討，周韌主持會議。大家如履薄冰，會中有人小心翼翼地問：“請問周總編，季諾知道廣告的事嗎？”

“她一向服從工作安排。大家向季諾學習?！敝茼g從容地回答。

可是同事們都清楚季諾的脾氣，隱約他們感覺到會有事情發生。中午吃飯時，大家特意和季諾坐在一張桌子上，都想近距離觀察她的反應。季諾以為自己突然變得受歡迎了，相當驚喜。方菲菲覺得這么含蓄地表達真沒意思，她挺想看季諾出糗的，便明著跟別的同事聊起這件事，說L集團不知道要付給《謹報》多少錢呢！

“估計要兩千萬吧，代理期一年哦！”另一個同事接過話說。

“什么？”季諾聽了，不解地問。

方菲菲得意地假裝好意告訴她：“我們謹報和L集團簽了一年的合同，聽說是周總編出面談的。”

頓時，季諾感到晴天霹靂般，真是難以想象！周韌永遠表面一套背地一套！

大家看她驚呆了的表情，都有些于心不忍，怕等會兒她回去跟周韌吵，于慧趕緊勸她：“這就是職場嘛！暗渡陳倉的事多著呢！你又不是不清楚，就當做沒發生嘛！”

季諾臉色陰郁地站起來，把餐盤里的剩飯菜倒掉，她感到身后有很多人在議論她。她好像一直在被人愚弄。小時候媽媽答應會在下個禮拜給她買玩具，結果下個禮拜把她帶到一個遠方親戚家里，讓人家領養她。她哭鬧著說媽媽不算數，誰知道媽媽很不耐煩地打了她，還說：“討厭鬼！誰會要你！事兒那么多！”

“我好像一直——被人當傻瓜！”季諾走出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