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季諾在袁方的家里昏昏沉沉醒過來,酒精讓她頭痛欲裂。她沒頭沒腦地問袁方:“你把我帶回家了啊?”
“哦。”袁方喝口牛奶,含糊地應聲道。
“真好!很久沒有男人帶我回家過夜了!”季諾伸開四肢躺在他的床上。
“我沒興趣。”袁方平淡地說。
“啊?”
“你是個好女人,但是你心里裝著別人的時候,我不會碰你。”袁方解釋道。
“你怎么知道我心里裝著別人?”
“帶你去相親時你跟我的同學們說的啊,自己忘了。”
季諾沒心沒肺地傻笑:“干嘛介意這一點?難得我們都喝了酒,你還保持著理智啊?”
“我已經過了下半身思考的年齡!”袁方凝重地說。
“哈哈!裝!”季諾朝他扔了一個枕頭。
袁方吃了一個悶枕頭,對季諾耐心地說:“去跟他表白吧!哪怕對方已經結婚了也好、愛無能也好、表白了還是不接受你也好,總比一直默默無聞地忍著好。”
這個死人算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嗎?
突然總編秘書陳靜打來電話,通知她明天參加公司為她舉辦的酒會,周總編已經敲定了地點,在鳳起路的浙江大酒店。請她必須參加。
傳話筒陳靜通知完畢就掛了電話,季諾沉默了半晌,突然大笑起來,笑得在床上打滾。
袁方奇怪地問她怎么了。
“他們。。。。。他們。。。”季諾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他們太賤了!”
袁方有些理解,“他們”不是指別人,而是報社的同事和領導。
“想要把我捧成功臣,用這種方法留住我!”季諾疲軟地用棉被埋住臉,“為什么——過去看不到我?非要等到我決定辭職了,才知道我的重要?”
袁方溫柔地拍拍她,說:“因為這就是職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