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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談起

郁塵眼神一變,瞬間明白,“難不成,在那個姓君的人手里?”冷冷的邪魅一笑,倒是看出來了柳碩明的心思。

自己分明只是相助而已,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被卷進來了?

柳碩明為了轉移注意力,就這么把自己供出去了?

——君姒聽了,怎么都有些不能理解。

“想不到,你們竟然得了那個人的相助......”郁塵默然笑笑,也是沒想到柳碩明竟真的會牽扯出他口中的“那個人。”

“那個人,重要么?”

君姒的身份成疑,能在即墨城自由出入的,必然也是個位高權重的人,柳碩明雖當日表現得敬重,可背地里總歸還是懷疑過她的。

他冷哼一聲,接著說,“她可是羽衣殺手都追蹤不到的人,有什么誘惑力,讓她為了你們出手。”

郁塵不明白。

君姒的身份和做派,他們這些做下屬的必然還是有所耳聞,駱出野不會那般直系的牽連到君姒,只是她這樣堂而皇之的卷進來,還真是讓他們不好行事。

只是沒想到,柳碩明為了保全自己,竟會供出一個不相干的人。

閉息,他不再說什么,郁塵也完全把他的心思看清楚了,再多說也只會漏了破綻。

“藏那副畫,不單單是為了你口中所謂的江湖不與朝廷合作的事情吧......覬覦岸芷汀蘭的人多了去了,你也不必有這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

郁塵開門見山,一擊即中。

岸芷汀蘭,那個傳說中的寶藏?

只是一個傳說而已,江湖中人又有多少為之奔走、傾倒,可到最后仍舊是一無所獲,這就是他們所謂追求的名與利么?

聽到這里,君姒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情,抬頭詫異的望著對面跟她相同姿勢的容澈,

眼神中的疑惑油然而生,好像豁然開朗似的。

沒等君姒開口問,容澈就搶先回答了一句,

“我知道你要問什么。”

她的表情沒有變,但好像也已經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了,“所以你們離心谷出手,也不完全是出于江湖道義,總還是有私心吧。”

“師傅既說,我們便來。”

段滄不可能沒有耳聞,如今江湖都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傳聞給驚擾,不少門派都開始趨于爭奪寶藏的行列當中。

江湖人雖然有江湖人的道義,但有的東西出于私心,并不是人人都不為利益的。

“岸芷汀蘭只是個傳說而已,你們就這么當真么?”君姒又問。

容澈朝著她微微一笑,語氣都變得異常溫柔,耐心的解釋道,

“所有人都為了這個傳說爭先恐后,付出了多少或許你不清楚,雖然只是傳說,但還是會有人因為一件事情,抓住機會。”

或許她不清楚?

君姒微微怔住,目光空洞了些。

岸芷汀蘭是皇室的寶藏,她又怎么可能不清楚呢。

她會心一笑,沒有接著容澈的話再多說什么,她心里自然清楚,“岸芷汀蘭”這個消息出現的過于異常,必然是皇族中人刻意的。

可為什么呢?為了引她現身?

這明明是皇族的東西啊,沒必要為了一個出逃的罪人,暴露這一切......

驀的,她轉瞬又問道,

“既然你們都想找岸芷汀蘭,可現在那副畫就我手上,你完全可以不顧柳氏兄妹的性命,剛剛趁我不注意殺了我,拿走那副畫,不就好了。”她挑著眉,嘴角微微上揚。

這個問題,她好像是故意問的。

心里某一個潛在意識的問題好像一直困擾,明明不清楚容澈的為人和身份,可自己還是一如既往的相信他,難道就真的不怕他們的突然襲擊么?

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情感驅使?!

“我們是朋友,朋友之間,怎會相互拔劍呢。”

容澈的眼神中帶著真情,這話倒也不似虛偽。

君姒突然覺得臉紅,垂下頭去,沒有再看容澈一眼,然后小聲回應了一句,

“我才不信。”

傲嬌之中,帶著一絲嬌羞。

誰知道容澈撐著磚瓦,向她身邊湊了湊,又說道,

“那我努力努力,讓你相信。”

“誰知道容公子第一次見面就翻墻,還拿著劍抵著我的脖子,揚言要殺了我...這反差倒未免大了些。”

她傲嬌的再說道,其實已經明白了意思,只不過還不想放過“為難”容澈的機會。

經歷了一天一夜,等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白季一眼望去的東西卻是屋頂的房梁和床榻上的流蘇。

藥性還真是大,只是半碗粥的劑量,就能讓白季整整睡了一天一夜。

映入眼簾的是床梁上一襲一襲的流蘇,暮色微涼,對于一個陌生的場景,白季還是有些謹慎的。

輕微的動了動,靜坐在一旁的人似乎已經察覺到了,緩緩走到了他的身側。

“白大哥,你醒了。”

柳嫣息的聲音雖然低沉,但仍舊有著一種女閨秀的甜柔之感。

白季揉了揉太陽穴,眼神還是恍恍惚惚的,似乎沒有完全從那一股藥效當中恢復過來,但是為了給柳嫣息一個放心的安慰,他忍著虛晃的感覺說道,

“沒事,別擔心。”

細細打量了一番,是他不認識的地方。

柳嫣息扶他起來,說道,

“我們在老宅遇了燁剎閣的襲擊,你中了他們的迷藥,睡了一天一夜了,郁塵把我們分開關著,現在也不知道容公子和哥哥到底怎么樣了。”

她也是剛剛經歷家破人亡,一個女孩子承受了這么大的壓力,現下這般鎮定自若,自然心里都還有些難以接受的。

白季也是心細,安慰她道,

“你容大哥武功高強,一定有辦法的,他會救我們,救你哥哥出去的。”

誰知道柳嫣息突然落了淚,頓時讓白季手足無措。

“要不是我,也不會害了哥哥,害了這么多人...還害你們也卷進來,郁塵萬一真的要東西,不如把我的命給他罷了。”

他抬起手,輕輕拭去了柳嫣息落下的淚,看著也是憐惜,再次安慰道,

“既然事情出了,我們就一起解決...一定會有辦法的。”

柳嫣息抬眼,泛著淚花的雙眼看著白季,而他的另一只手伏在柳嫣息的后心,輕柔的拍了拍她的后背,一副安慰自己的狀態。

她擦著眼淚,目光不離白季,頻頻點頭。

現在也不知道容澈在哪里,他自己也尚未恢復,蠻橫的沖出去肯定不是一個好的計劃——要么等容澈來,要么等他恢復內力。

現在的情況下,也還是有些棘手的。

另一邊的容澈和君姒,他們已經在屋頂觀察郁塵和柳碩明好久了——

“那你跟我聊聊,那個人的事?”

郁塵也是饒有興趣,知道柳碩明提起,而他卻不想放過這個“了解”的機會。

剛剛撐在桌前虎視眈眈的郁塵,揚了揚衣袖,坐在了他的的對面,談起這個話題,倒是饒有興致。

“你們認識?”柳碩明微抬了抬眼。

“認識?!”郁塵玩味的說著,語氣當中微有些不屑,“我只是好奇,你們有什么樣的吸引力,能讓她不惜暴露身份,出手相助....”說著,他又似哂笑出了聲。

確實無法想象,為了幾個毫不相干的人,不惜暴露身份,這可不像是這位公主的做事風格。

“她....她是..她是白鳳府的人。”

柳碩明支支吾吾,突然想起來那天在客棧里一位前輩跟君姒的對話,居然這樣堂而皇之的告訴別人了。

為了什么?為了保命么?

只是這話從柳碩明口中說出,郁塵卻是覺得好笑,“白鳳府?她告訴你的?”卻是極為不相信,手中的茶一飲而盡,微微搖頭。

他們說話聲音極為細小,屋頂上的那兩人費勁了也沒聽清楚什么,只看著那兩人靠的極近,也不知道在說些什么秘密。

不過郁塵也是一心尋求解答,完全都沒有察覺屋頂兩個人竊竊私語的聲音,注意力根本就不在那兩個人身上。

“她難道沒告訴你,她也想找岸芷汀蘭么。”郁塵似乎對他口中“那個人”的了解,超過了柳碩明的認知,仿佛一切他都知道。

“岸芷汀蘭只是個傳說,找不找得到,還看造化。”

傳說!

倒是可笑了些。

郁塵突然笑出了聲,對于柳碩明的這個解釋,倒是覺得可笑無比,

“傳說!這個傳說可不假,為了這個傳說相繼奔走的人也不少,又有誰會對那樣的寶藏不上心呢...柳宗主,我看你妹妹誤打誤撞去時花館是假,真正想拿那副畫才是真吧。”

若真是郁塵說的這樣,那柳碩明這一步棋可就走得太大了。

他不單單是算上了全族的命運,更是把那些與他同盟的宗門算計進去,這樣一來的話,離心谷變成了先行的棄子。

然一步棋,有多少人喪命其中?

不可能就只是為了一個憑空而又不實際的傳言吧。

柳碩明應該也不會,舍棄自己的妹妹來達到目的吧。

“岸芷汀蘭的秘密不單單是絳朱旻玉,它的信物很多,光憑這一樣東西,找不出什么來的。”

君姒沖著容澈解釋道,也是提示他不要一昧的把所有心思放在這幅畫上。

而且這幅畫雖然是關鍵,可現在連她自己都找不到完全的東西,很難不相信這是皇族中人故意放出的消息。

“還沒問你來燁剎閣,是干什么的?”

容澈對上了她迎上來的眼神,這些人口中一直提起的她,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物?

羽衣殺手不是簡單的殺手,沒有重要任務,一般不會出手——這一次,兩位絕殺一起出動,剛開始就跟圖諳撞上,后面又經歷了葉韶青的故意引導,仿佛一切...

君姒沉聲,眼神飄忽不定,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她來燁剎閣,也是為了絳朱旻玉。

沒有直接回答,她低著頭微微一笑,片刻之后才開玩笑的說道,“來見你啊。”

暗戳戳的撩和明面上的言語,容澈也明明知道君姒的女兒身,卻還是陪著她玩起了男裝這一套,一去一來的言語當中,倒是也有甜蜜的感覺了。

容澈突然忘了腳下的磚瓦,湊上來的那一刻,不小心踩碎了一塊磚瓦,發出了聲響。

“誰!”

郁塵聽見了異常,朝著屋頂望了而去。

暗衛聽了主人的低斥,頓時往外而去。

“她來了!”

郁塵的嘴角緩緩上揚,好像就是等著君姒自己送上門來。

“原來是那個人來了啊......”郁塵面對著屋外,卻再一次回頭看向柳碩明,這一切終歸是在計劃當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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