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個夢,在島上的時候的夢。
我想從這里逃離出去,想進入那片光里面,拼命的沖刺。
才剛想到追上了,但就無路可走了。
我那時就決定了,要進入那片光芒里。
在那片光的盡頭,我遇見了你,陽菜。
我做了個夢,森島。
第一次遇見你的夢,你就像一只迷路的野貓。
但是,你幫我找到了,我存在的意義。
我很高興能為他人露出微笑。
我決定繼續當個晴女。
能遇見你,真是太好了。
所以,不要哭,帆高。
以后,凪就拜托你了。
“這里是……”
“帆高!!”
陽菜的身體逐漸變成通透的琥珀色,一瞬間,陽菜消失在帆高的身邊。
等自己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周圍雨氣蒸騰,芳草如茵,空中七彩斑斕的水雨在飄蕩。
看著自己手上帆高送給自己的戒指,陽菜心中很悲痛,突然,戒指從她的手上掉落,陽菜急忙去抓,可戒指穿過她的手心,不停的向下墜落。
失去戒指的陽菜抱頭痛哭,哭聲中滿是悲傷和絕望。
她的身影逐漸變小,一塊足球場大小的草地映入眼簾,下端是翻滾的云霧,整個天空仿佛是另一個世界。
“陽菜!”
森島從夢中驚醒,滿臉慌張的他急忙看向自己的身邊。
陽菜不見了,只剩下昨晚她穿的浴衣。
“陽菜姐!”
“陽菜姐,你在哪!”
“陽菜,你不要玩了好嗎,陽菜!”
…………
森島在房間發了瘋一般找陽菜,浴室,陽臺,客廳,柜子都被他翻了個遍,可就是沒有陽菜的身影。
“帆高,怎么了?”
被驚醒的凪揉了揉眼,問帆高發生了什么事。
“陽菜姐不見了,哪里都找不到。”
“誒?”
“我剛剛,夢到姐姐消失到天上去了。”
“難道……”
夢里的陽菜,回到了那個她曾經帶森島和許都去過的秘密基地,陽菜穿過紅漆木搭建的祭壇,身體飛向天空,逐漸消失在云端。
“咚咚!”
“開門,快開門。”
“你是是森島帆高對吧,你是被搜尋中的失蹤人口。”
“還有現在懷疑你和持有非法槍支,爆炸物的罪犯許都有關系。”
“能請你和我們去一趟警署接受調查嗎?”
警察破門而入,站在森島面前的警察正是前段時間在雨地里追捕黃毛的那個高瘦警察。
“放開我。”
“好了,跟我一起走吧。”
“快點放開我。”
“帆高。”
“凪!”
跟隨而來的女警察強制要把凪帶走,凪拼命的掙扎,可惜身體太小,掙脫不了女警的束博。
“老實點!”
帆高起身想要幫助凪,可一把被瘦高個警察擒住膀臂,按在地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凪被女警察強行帶走。
外面的世界,陰雨天氣消失的無影無蹤,七月的夏天回歸了正常,烈日當空,蟬鳴不斷,湛藍的天空中鳥雀飛翔。
“別停著不動!”
森島從黑暗中走出,有些不適應的望著天空中的陽光。
不知幾個月從未出現過的耀眼陽光再次包圍關東平原。
昨夜的雨水如同做夢一般奇跡的消失了,與幾個小時前的天氣截然不同,公園里,大人,孩子,開心的在積水中嘻戲,玩球。
今天早上的溫度就超過了28度,以荒川域為中心,大多數地區仍然處在淹水的狀態。
公共交通系統受到了嚴重的損壞,至今仍然不清楚具體有多少損壞。
鐵路上,工人們加緊急修,預計一到兩周的時間可以恢復。
…………
“喂,快看天空,放晴了!”
“晴天了!”
“快看,快看天晴了。”
“總算迎來真正的夏天了,”
看到久違澄澈晴空,人們的表情也變得開朗許多。
“咕咚!”
“這是……”
森島附身撿起從天空中掉落在水里的東西,發現竟然是他送給陽菜的戒指。
“陽菜姐她……成了活祭品……?”
“陽菜姐,不會吧,陽菜姐,陽菜姐……”
“喂,冷靜點。”
正如神社里的老者說的那樣,每個天氣巫女都是不幸的,這片耀眼陽光的天空之下,是大家永遠失去陽菜所換來的。
警車上
“我有一點想向你確認。”
“昨晚和你一起失蹤的少女天野陽菜,是15歲吧?”
“知道她去哪了嗎?”
“陽菜姐她是15歲?不是18歲?”
“她交給打工處簡歷的年齡是假的,應該是為了生活吧,其實才中學三年級。”
“是要接受義務教育的年齡,你不知道嗎?”
“什么啊!”
“原來……原來我的年齡比她大啊!”
說著說著,森島眼中的淚水止不住的流淌,滿是懊悔之意。
“吵死了!”
“所以,你知道她去哪了,對吧!”
“陽菜姐她,陽菜姐她犧牲了自己才換來晴天的。”
“一個個什么都不知道,怎么能這樣……”
“真是個麻煩!”
“需要做精神鑒定嗎?”
在前面兩個警察看來,森島已經瘋了,神經有些不正常了。
警署的警訊室。
“先生,請你老老實實的告訴我們,這把槍你是從哪弄來的。”
“還有,你和柴田是什么關系。”
胖警察起身,面向許都,手里證物袋里裝的是許都撿到的那把槍。
“警官,我都已經說了好多遍了,那槍是我在垃圾桶里撿到的,至于你所說的柴田,我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誰!”
“拜托了,警官。”
警察手里的那把槍,是另一宗殺人案的兇手柴田的兇器,追捕柴田后,警方一直苦惱找不著殺人兇器來給柴田判刑。
“還有,你為什么在公寓里開槍射殺小山力。”
當晚逮捕許都后,警察在市子的公寓里發現了倒在血泊里的小山力和一旁形如走尸的市子。
“他死了嗎?”
“沒有,昨晚送進醫院搶救過來了,不過整個人癱瘓在床。”
此時的小山力癡呆的躺在病床上,以后脖子以下都不能動了,昨天許都的兩槍打爛了他的弟弟和打碎了他脊椎骨,傷了神經。
“警官先生,麻煩你搞清楚好吧,可是他們要毒害我的,我也是迫不得已才反擊的。”
“這點我們知道。”
昨天警察確確實實在那杯烏龍茶里檢驗出氰化氫的成分,現在市子也被以謀殺罪的罪名關在警署里。
“對了,警官我好心的提醒你們一下,希望昨天碰小山力的人都戴了手套。”
“怎么回事?”
“那家伙,有病,傳染病,而且治不好的那種。”
“混蛋,你怎么不早說。”
胖警察聽到許都這么說大概猜到了是什么病,氣的直拍桌子,怒氣沖沖的跑出了審訊室。
現在審訊室里就剩下許都和一個年輕的警察,這個小警察也滿心擔憂的看著自己的雙手。
出門的胖警察碰巧遇到了逮捕森島回來的警察,審訊室的門沒關,許都聽到了森島的聲音。
“我想有件事拜托你。”
“什么?”
“這次該我救她了,找到她之后我一會回到這里的……”
“有話到里邊說,快……”
警察有些不耐煩了,打開審訊室的門催促森島別異想天開了,趕緊進去。
另一個審訊室里
“抱歉,森島還有陽菜,我沒有在你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去找你。”
“對不起……”
“現在就讓我彌補我的過錯吧!”
“喂,你在嘀咕什么呢!”
看著低頭帶著哭腔小聲說話的許都,小警察呵斥問道。
“警察先生,現在我可以離開這里嗎?”
“納尼?”
聽到許都的話,小警察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看樣子好像不可能啊!”
“沒辦法,只能靠我自己了!”
在小警察目瞪口呆的表情下,許都動作輕巧的捏斷自己的手腕然后從手銬里抽了出來,扔掉手銬,起身走向正在慌亂掏槍的小警察。
“抱歉,請你先睡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