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陸恒源一行人便來到了白山鎮,這白山鎮要遠比天玄鎮繁華,來來往往的也都是富商和獨行俠客,可謂是熱鬧非凡。
而他們則是往鎮中心走去,因為這批貨物正是要運往白山鎮的蘇府,走到門前后陸恒源也有些吃驚,這蘇府的氣派和豪華程度遠不是天玄鎮的幾個家族可以比擬的,說罷陸恒源便上去敲了門。
“喂,有人嗎?,我們是天玄鎮陸家的。”
隨后大門便打開了,“原來是陸家的各位,里面請,里面請,我們老爺在屋內等候多時了。”
走到院內,各種的名貴樹木和花草映入眼簾,就連那水池之中也是稀有名貴的觀賞魚。
姐你快看,哇差一點點就跟仙境一樣了,噓小聲點;看你這一臉沒見過世面的傻樣,注意點形象,一行人跟著門房走進蘇府內院,繞過曲折回廊,眼前豁然開朗。假山堆疊如青云梯,錦鯉在澄澈池水中穿梭,廊下掛著的琉璃風鈴隨風輕響,似在訴說著蘇府的富貴悠長。
陸恒源正打量間,一位身著月白錦袍的中年男子迎了出來,面上帶笑,卻又隱隱透著威嚴:“陸家賢侄一路辛苦,老夫蘇崇禮,久候了。”陸恒源忙見禮:“蘇世伯客氣,能為蘇府送這批貨,是陸家的榮幸。”寒暄幾句后,蘇崇禮引眾人去花廳用茶,侍女們魚貫而入,奉上的茶盞繪著纏枝蓮紋,茶香清幽,入口甘潤。
席間,蘇崇禮談及白山鎮近來怪事頻發,說是城郊常有奇異光芒閃爍,夜里還能聽見隱隱的獸吼聲,不少去探查的人都莫名失蹤了。陸恒源心中一動,天玄鎮與白山鎮商貿往來密切,若真有禍事,陸家怕也受牽連。正想著,忽聽廳外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一個身著桃紅襦裙的少女蹦跳著進來:“爹,你又在和客人說那些嚇人的事兒呀!”蘇崇禮無奈笑罵:“婉娘,沒規矩,快見過陸家的客人。”蘇婉娘俏皮地福了福身,目光卻在陸恒源同行的年輕子弟身上打轉,最后落在隨行的一個小丫鬟身上,眼睛一亮,拉著小丫鬟就往外跑:“走,我帶你看我養的波斯貓兒!”小丫鬟臉漲得通紅,求助似的看向陸恒源,陸恒源無奈笑笑,示意她跟著去。
待蘇婉娘離開,蘇崇禮嘆息:“小女被寵壞了,讓賢侄見笑。”又說起貨物交接之事,陸恒源表示已妥善安置,只等蘇府查驗。正說著,外頭突然喧鬧起來,有仆從慌慌張張進來稟報:“老爺,不好了,后院的觀賞魚突然全死了,水面還飄著黑血!”蘇崇禮臉色一變,匆匆起身往后院去,陸恒源也帶著人跟上。
后院池塘邊,往日靈動的錦鯉此刻翻著白肚,池面漂浮的黑血散發著腐臭,蘇崇禮氣得渾身發抖:“究竟是何人,竟敢在蘇府撒野!”陸恒源蹲下細看黑血,指尖一捻,觸感黏膩,還帶著一絲冰涼,心中暗驚,這氣息他曾在天玄鎮外的邪修遺跡中遇見過,難不成白山鎮的異事,和邪修有關?
正思索間,蘇婉娘哭哭啼啼跑回來,說她的波斯貓也死了,渾身毛發脫落,死狀可怖。陸恒源安撫了幾句蘇婉娘,看向蘇崇禮:“蘇世伯,這些異狀,或許和城郊的奇異光芒有關,晚輩想去探查一番,也好解蘇府之禍。”蘇崇禮握著他的手:“賢侄若能查明,蘇府定有重謝。只是那處兇險,你千萬小心。”
當晚,陸恒源帶著陸家幾個得力的家仆,趁著夜色往城郊趕去。月色朦朧,山路崎嶇,行至一處山谷,果然見前方山壁上有幽藍光芒閃爍,像是有活物在吞吐靈光。眾人小心翼翼靠近,卻見光芒源自一個幽深洞穴,洞口繚繞著黑霧,隱隱有腥風透出。
剛要進洞,草叢里突然竄出個身影,竟是蘇婉娘,她氣呼呼道:“你們要去冒險,怎么能不帶我!”陸恒源無奈,只好讓她跟著,叮囑她千萬別亂跑。進洞后,地面潮濕滑膩,不時有怪異的叫聲傳來,眾人屏息前行,轉過一道彎,眼前出現一個巨大的地宮,中央立著一塊黑色石碑,上面刻滿了詭異符文,符文間流轉著幽光,那些光芒正是透過石碑散發出去的。
陸恒源正觀察石碑,石碑突然劇烈震動,符文光芒大盛,緊接著,地宮墻壁上浮現出無數人影,張牙舞爪地朝眾人撲來。家仆們迅速擺出防御架勢,陸恒源身旁的驚鯢瞬間抽出隨身佩劍,將撲來的人影一一斬碎。蘇婉娘嚇得躲在他身后,卻仍好奇地偷瞄那些奇幻景象。
深入地宮,在角落發現了幾具尸體,看服飾是先前失蹤的探查者,他們咽喉處有黑洞,似被吸干了精血。陸恒源越發確定,這是邪修布置的血祭之地,那石碑恐怕是用來溝通邪祟的法器。正想毀去石碑,洞穴深處傳來一陣陰森的笑聲:“小輩們,來得正好,助我完成大業!”一個黑袍人緩緩走出,周身環繞著血霧,正是邪修!
邪修抬手一揮,血霧化作利刃襲來,陸恒源揮劍抵擋,家仆們也紛紛出手。可邪修法術詭異,漸漸占了上風,蘇婉娘被血霧掃中,摔倒在地,臉色慘白。陸恒源心急如焚,靈力瘋狂涌入劍中,劍影如電,勉強抵住邪修。就在僵持不下時,蘇婉娘不知哪來的力氣,抓起地上一塊石頭,朝邪修扔去,雖沒傷到他,卻打亂了他的法術節奏。陸恒源抓住機會,劍刃貫入邪修胸口,邪修慘叫一聲,卻咧嘴陰笑:“你們都逃不掉,血祭已經開啟……”話未說完,便咽了氣。
可此時,石碑光芒大盛,地宮開始崩塌,黑色血雨傾盆而下,眾人拼命往外跑,終于在洞穴坍塌前逃出。回到蘇府,蘇崇禮見眾人狼狽,忙問情況,陸恒源簡述經過,說雖斬殺邪修,但血祭之力已擴散,白山鎮怕是要遭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