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啤酒與飛牛
- 花雨心恬
- 吃蝦a
- 2301字
- 2021-03-30 06:49:19
心恬與方秋潮也隨著之前一起上分的經(jīng)歷,關(guān)系相熟了幾分,已經(jīng)是達(dá)到能夠偶爾聊兩句不會卡殼的境界。
當(dāng)然,這是在方秋潮沒有主動提及盧西西的情況下。
與花雨講話,心恬難免還是有點卡殼,也實在是花雨太過耀眼導(dǎo)致的,任誰去直視,都得被灼傷雙眼。
虛大爺在廚房中忙碌,花雨在刷小視屏,心恬和方秋潮則約著單挑游戲。
結(jié)果是顯而易見的,方秋潮略勝一籌。
心恬看方秋潮的眼神不免變得有些怪異了,這家伙實力這么強,之前還把把玩輔助,這不是增加他游戲難度?
最要命的是兩個妹子預(yù)選輔助,都搶不過他玩瑤妹,但偏偏他還能全局跟著花雨帶飛,心恬實在也不好說啥。
等待了一個小時,時間來到七點多。
虛大爺?shù)娘埐艘呀?jīng)準(zhǔn)備齊全,將飯菜和啤酒端到客廳的飯桌上,虛大爺開始招呼著花雨和心恬好吃好喝。
“方爺爺,啤酒喝著多沒意思,我要和白的?”
花雨面露委屈之色,虛大爺聞言則是心中一咯噔。
“白酒?我家哪有白酒,看旁邊兩孫仔那個能喝那玩意?而且你一個小姑娘喝什么白酒,成何體統(tǒng),不許喝!”
說著,虛大爺手拿筷子指了指花雨,順便還翻了個白眼,其中帶有威脅的意味。
可是。
花雨會怕?
“小姑娘怎么了我就要喝。
而且你家怎么沒有白酒,當(dāng)初我在你房間里,床墊下面,右上角第三塊木板里,可是見過一瓶白色的,叫飛天什么的……”
“別說了!”
虛大爺緊繃著頭皮,朝方秋潮看了一眼,眼神中布滿了警惕之色。
“我去拿一瓶?”
方秋潮剛要起身,卻被虛大爺一把按了下去。
“我自己去!”
待虛大爺離開,心恬稍稍緩解了尷尬的神情,開始喃喃自語,“去拿‘一瓶’出來?那就是說不止一瓶咯。”
“噓!”
花雨一根蔥指豎在唇前,向心恬比了別說話的手勢,隨后單獨眨了眨右眼以表暗示。
心恬會意得知花雨想要做什么。
方秋潮此時還蒙在鼓里,一臉不知所措的樣子,直到虛大爺拿來一瓶白紅瓶身的酒。
“嘶——”
方秋潮一眼看去,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這是!貴州……”
“噓!”
花雨再一次暗示禁聲,接著她雙目盯在了那瓶酒上,仔細(xì)觀察了起來。
方秋潮盯著那酒,不禁吞了吞口水,對他這種優(yōu)秀男青年,他當(dāng)然知道這是什么,但他沒想到的是自家爺爺竟然有珍藏,好像還不止一瓶!
再看這瓶酒表面的少許老化,好像還有個小年頭。
方秋潮正猜測著,旁邊花雨則已經(jīng)給出了正解。
“貴州茅臺酒,53度,200毫升,當(dāng)前每瓶到手價1299,這瓶是三年前的,價格還得翻幾倍。
哇哦,針不戳,方爺爺有心了?!?
花雨露出滿意的微笑,向虛大爺梳了個大拇指。
虛大爺笑著點點頭,心說,我藏了十年多自家人都沒發(fā)現(xiàn)過的酒,能被你找到,我能不有心嗎?
心恬在聽到價格的同時已經(jīng)是驚訝的合不攏嘴,沒想到虛大爺這么有能耐,不禁收藏了這種好酒,出手還這么闊氣。
他要是能喝一杯……
那之前坐車被虛大爺賺去的錢,豈不是就相當(dāng)于拿回來了?
花雨不再拘束,正要開酒品嘗,虛大爺卻忽然問:“小雨啊,爺爺我問一句,你是啥時候發(fā)現(xiàn)我藏,額咳,收藏的這酒?”
花雨回憶片刻,說:“五年前吧,那時候上初二,當(dāng)時在家里玩,無意中發(fā)現(xiàn)的?!?
“家里玩?”
虛大爺忽然想起了什么,愣愣的問,“你在別人家里玩也掀人家床板嗎?”
“那倒沒有?!?
花雨稍有些心虛的說:“就是當(dāng)初不小心弄壞了床板,有幾瓶酒自己掉出來……”
“然后碎了一地?”方秋潮低著頭,忽然接話。
“你咋知道?”花雨又驚又疑的問。
“因為當(dāng)時,爺爺認(rèn)為是我打碎的,所以痛打了我一頓,我映象深刻……”
“噗嗤,哈哈哈哈。”
花雨憋笑不成,拍了拍方秋潮的肩膀,“不好意思哈,畢竟當(dāng)時我也怕被打,來,給你倒一杯,就當(dāng)是賠禮了?!?
花雨熟練的拆開酒瓶,給方秋潮倒酒,全然沒有注意臉色逐漸難看起來的虛大爺。
當(dāng)初,花雨打破的那幾瓶酒如果放到現(xiàn)在,沒幾個大不溜絕對少不了。
花雨倒酒全然沒有節(jié)約的意思,杯杯倒?jié)M,當(dāng)輪到給虛大爺?shù)咕频臅r候,花雨卻問:“方爺爺,你板著臉做什么,這么好的酒你不想喝嗎?”
“你是來看我的,還是來氣我的?”虛大爺說。
“不喝算了?!?
“別,給我滿上,倒?jié)M!算了我還是對瓶吹!”
……
飯菜很香,虛大爺當(dāng)真是一身的好手藝,令人欽佩。
酒也很香,嘴唇微抿緩慢品嘗,生怕成了下一個吃人參果的二師兄。
可當(dāng)心恬看著花雨跟虛大爺和方秋潮碰杯后,仰頭一杯酒下肚的時候,他不禁有些石化,這可是53度的!
雖然杯子不大,可哪有人會把這玩意當(dāng)飲料喝?
而花雨卻還在吵著讓虛大爺再來一瓶,虛大爺自然是拒絕的,隨后,他們吹起了啤酒,腦袋上隱隱飄著飛牛。
只有心恬在劃水,言說自己不善飲酒,實則細(xì)細(xì)品嘗著。
虛大爺喝酒異常的豪放,一杯酒能一口下肚絕不分成兩次,半響后,已經(jīng)在方秋潮和花雨的聯(lián)手圍攻下,敗下陣來。
這也是因為他白酒對嘴吹的緣故。
虛大爺醉醺醺的絲毫不像是個年近七十的老人,他忽然坐到心恬的身邊,勾起心恬的肩膀,呈現(xiàn)出一副兄弟樣。
他言說那日大橋上的種種,言說自己有著怎樣的苦衷,怎樣的壓力,怎樣的好面子,說著說著他竟忘記了尺度,將一些內(nèi)心中潛藏了許久的話,全都說了出來。
正所謂酒后吐真言。
虛大爺頓時老淚橫流浸濕了衣襟,一旁的同樣醉醺醺的方秋潮聞他所說的,更是陷入沉默之中,久久不能回轉(zhuǎn)。
直到,虛大爺頭頂逐漸飄起片片飛牛,臉上掛滿洋溢的憨笑,與心恬稱兄道弟,言說著自己當(dāng)年的種種,如何的英勇。
大家的臉上才逐漸恢復(fù)色彩。
其實,虛大爺說的那些話,心恬根本聽不懂,他本來就是個外人,只是不停的點頭附和,稱虛大爺說的對。
心恬其實并不喜歡這樣太過親近,更何況是跟一個老頭,但他一直忍耐著沒有抗拒,不僅僅是因為給花雨一個人面子,跟虛大爺緩解下之前的尷尬。
同時也是他身為一個男人,深感同情的體現(xiàn)吧。
當(dāng)代年輕人的壓力一點也不少,心恬非常清楚,當(dāng)找到一個可以傾訴的人的時候,他會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掏給他,同時帶著壓力和責(zé)任。
這也是當(dāng)初他對盧西西完全傾訴自己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