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李木木膽小如鼠,在宗內(nèi)是出了名的廢物蠢材,許多弟子為了尋開心,緩解心中的壓力,都主動欺負(fù)他這個軟柿子。
所以被抓后,李木木立即求饒道:“兩位大哥別殺我,令牌就在口袋里,你們想要盡管拿去,千萬別動手。”
兩人將放棄反抗的李木木提了起來。
朱同嘿嘿一笑,“你小子倒是挺怕死的,放心,我倆不是手黑的主,只要你令牌,不取你性命。”
李木木半信半疑,瑟縮的目光看向王雨。
王雨點頭道:“他說的沒錯,把令牌交出來,你就可以走了?!?
李木木乖乖地從口袋中取出令牌,目光在二人身上游移,疑惑要交給誰。
王雨主動說:“朱同這個你先接下,下一個歸我?!?
“哈哈,那我就不客氣了。”
朱同的肥臉頓時喜出望外,伸手奪過令牌,翻來覆去細(xì)瞧了兩眼,美滋滋地放入自己的腰間口袋。
“我……我可以走了嗎?”李木木小心問道。
朱同一擺手,“趕緊走,別耽誤我們正事?!?
“等等?!?
王雨突然把準(zhǔn)備逃走的李木木叫住。
李木木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回過頭,不安道:“還……還有什么事?”
他以為王雨突然反悔,心中十分害怕。
王雨卻道:“問你點事,你在這藏多久了?都見過哪些人?發(fā)生了什么事?都跟我們詳細(xì)說說。”
李木木暗松一口氣,想了想道:“我自從進(jìn)山,就一直藏在這里,不敢四處亂跑。從昨日開始,已經(jīng)見到三四伙人在附近火拼,死了好幾個,尸體還在那邊晾著呢,幸好他們沒注意到我,否則我也可能小命不保?!?
王雨沉吟少許后,又問:“你實力這么差,為什么不和人聯(lián)手?”
李木木神色一苦,“你也說了,我實力這么差,只能拖后腿,誰會愿意和我聯(lián)手?!?
王雨點了點頭:“沒事了,你走吧,但不要告訴其他人我們在這里,知道嗎?”
李木木連忙拍著胸脯保證道:“你們放心,我絕對不說,我這就走。”
他立即朝另一個方向全力奔去,生怕二人反悔,很快消失在叢林中。
朱同問:“你有什么打算?”
王雨道:“當(dāng)然是繼續(xù)尋找下一個軟柿子,快走,如果李木木被人發(fā)現(xiàn),以他膽小的性格,很可能把咱們供出來。”
朱同點點頭,“說的有理?!?
兩人選擇一個相反的方向繼續(xù)爬去。
接下來三日,他們四處亂竄,沒有固定方向和線路。
只要遇到初修境二層以上的硬茬子,就頭也不回地迅速逃開,而碰到初修境一層的菜雞,則好好謀劃一翻,果斷出手。
在足夠謹(jǐn)慎下,兩人不但沒有陷入危險之中,還很快埋伏個幾個落單的弟子,每人湊齊了三塊令牌。
朱同笑道:“哈哈,小雨,咱倆可真牛逼,竟然不知不覺地完成了任務(wù),是時候返回宗門了。”
王雨也是心中歡喜,沒想到竟這般順利。
二人稍作休整后,決定立即返回宗門。
為安全著想,依然選擇伏地魔模式,爬回去。
相比之前幾日的謹(jǐn)小慎微,此時兩人心情已是十分輕松,爬行速度也是加快不少。
僅僅半日,兩人就爬到距離宗門安全之地僅剩兩里之遙。
朱同邊爬邊笑道:“小雨,這次完成任務(wù),不知道宗門會獎勵什么,你說會不會是練氣丹?”
王雨稍作沉吟后,說:“可能吧,但以咱倆勉強(qiáng)合格的成績,獎勵不會太高?!?
朱同嘿嘿一笑,“那也比沒有強(qiáng)啊,可是有不少人沒完成任務(wù)呢,比咱倆差多了,而且還要受七日必死丸毒發(fā)的懲罰,那滋味定不會好受,想想都可怕。咱倆一會回宗必須要慶祝一番此行的勝出,你說怎樣慶祝才算好,是吃烤雞好呢,還是吃烤豬好呢?”
他正期待王雨說出吃烤雞,因為前幾日他剛吃完烤豬,肚子還有些油膩。
卻突然見王雨猛地停下身形,一臉地驚色。
“小雨,你怎么了?”
朱同心中納悶,身子湊向王雨這邊,順著他驚訝的視線,往前方的草叢中望去。
剎那之后,朱同嚇得輕啊一聲,差點從地上跳起,全身雞皮疙瘩瞬間起來,汗毛不自覺地豎起,臉色更是變了幾變。
只見王雨的前方正橫躺著一具尸體,尸體下身焦黑一片,衣衫早已僅剩殘存碎片,單從這傷勢,一眼就能看出此人是被活活燒死的。
“張……張……張強(qiáng)!”
雖然尸體燒損嚴(yán)重,但朱同還是從比較完好的面部,分辨出死者是何人。
王雨眉頭一皺,顯然早已認(rèn)了出來。
“這……這張強(qiáng)怎會死在這里?”
朱同一臉難以置信的驚問道。
前幾日張強(qiáng)可是在他二人眼皮底下,上演一出算計人的好戲,如此鬼精之人,也會輕易死去?誰能算計到他?
王雨目光凝疑,顯然也和朱同有著同樣想法。
就在二人大惑不解之時,突然前方風(fēng)聲暗響。
嗖~
王雨早已放開神識,警惕四周,立即感到前方正急速飛來一道殺氣。
他想也不想,直接用力推開朱同,然后自己向旁就地一滾。
只聽砰的一聲巨響。
原來趴伏之地,霎時炸裂開,并燃燒起一團(tuán)烈火。
竟然有人偷襲他二人。
朱同突然變得十分機(jī)靈,借助王雨推力,一直向外滾出三四丈,肥碩的身軀化作搟面杖,直接把草地上的長草壓倒一片。
但屁股還是被火焰殘余力量燒著,燃起火苗,把他痛的肥臉扭曲起來,忙用屁股在地上亂蹭,好半天才滅掉。
另一邊,王雨感受一股熱浪奔自己臉頰涌來,不做細(xì)想,立即翻身躍起,施展縱移身法,向斜后方跳出五丈,凝立虛空,望向陰險偷襲的敵人。
只見一位神色狂傲的少年,懸在對面虛空,睥睨著他。
見到此人,王雨瞬間心中一沉,神色陡變,偷襲他的不是別人,正是天才少年楊修。
“咦?竟然是你,真是冤家路窄啊,哈哈哈”
楊修見到王雨,也是微微一愣,隨即一臉狂恨地笑了起來,似乎已把王雨當(dāng)做待宰的羔羊。
“怎么會在這里碰到他?難道他一直等在這里,劫掠回宗之人?”
王雨眉頭暗皺,心中盤算著。
他還真猜對了,這楊修自打出了宗門,就沒往遠(yuǎn)處走,一直在這里守株待兔。
楊修自信除了羅辰對付不了之外,其他人都對他構(gòu)成不了威脅,所以只要守株待兔,便能輕松獲得許多令牌。
在王雨和朱同到來之前,他已經(jīng)收割了十幾個人頭,一共獲得三十多個令牌。
有的人及時求饒,哭爹喊娘,被他放走,還有幾個他看不順眼,直接殺了。
其中陰險的張強(qiáng)就是他看不順眼的幾人之一。
現(xiàn)在又多了一個王雨。
此刻,楊修想起三個月前羅辰借他羞辱一事,立即目露兇光。
“哼哼,上次讓你跑了,我看這次誰來救你!”
楊修看都不看朱同一眼,直接向王雨殺來。
王雨自知不是對手,忙向朱同喝道:“快逃,不要管我?!?
未等說完,他已不敢耽擱,閃電向后方密林中逃去。
朱同早就認(rèn)出楊修這個大名鼎鼎的天才,心中害怕得要死,聽見王雨呼喊,想也不想,便化作一道飛翔的肉球,拼命朝宗門方向狂奔。
三人瞬間分成兩伙,往兩個相反方向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