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云山下山的路并不是張靈遠想象的山路,而是兩車道的瀝青路。當然,狹小的山路也是有的,但早已沒什么人走了。
其實神都大學也根本不在國家檔案內,只是因為鯤鵬的結界讓外面的人看不見里面而已。那些想到山上玩耍的普通人也因為結界的鬼打墻而倉皇而逃。
他們走到一個類似停車場的地方,大概是還未正式開學的緣故,這占地大概五百畝的停車場只稀稀疏疏的停了三四十輛車。而白茵茵在張靈遠傻眼的情況下從里面開出一輛帶著立標的商務車。
“愣著干嘛?上車啊。”
看著在停車場門站著的張靈遠,白茵茵說到。
張靈遠便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看著白茵茵熟練的在蜿蜒的下山路上打著方向盤,想著原來妖族也開車啊,看樣子還是老司機了。
AE86追不上叔叔的奔馳,也追不上白茵茵的LSLS啊。
張靈遠呢喃道。
“你說什么?”看著自言自語的張靈遠,白茵茵疑惑道。
”額,沒什么,我還以為像神都大學的同學們都像電影里一樣,飛來飛去呢,沒想到也要開車啊。”
“那當然,按照校規非生命危險在這仙云山外的人類世界是不能使用道法的。所以車當然是必不可少的。”
白茵茵解釋道。
“而且浮空術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學會的,我現在都沒有掌握這道術。”
“那為什么羽棲桐她可以呢?”
張靈遠想到了羽棲桐通過飛到窗口來偷窺自己。
“羽棲桐是羽族人,飛翔是她的天賦技能之一,就像那天你見到的魚映秀,她身為鱗族人可在水中暢通無阻。”
白茵茵順便將魚映秀的天賦技能講了一下。
而張靈遠則聽到了一個新詞,天賦技能。正當他要詢問白茵茵的天賦技能時,白茵茵踩了一下剎車,一個甩尾便將車停在了白格線內,讓毫無準備的張靈遠差點撞到了車窗玻璃。
“到了,下車吧。這是山下的停車場,走幾步就到了仙云山公交站了。”
白茵茵打開車門走了出去,張靈遠隨即跟上。想不到學姐也有顆躁動的心啊,仙云山下山最快:白茵茵?
他們走出停車場便是馬路旁,往右五十米一個拐角就能看到了張靈遠來時的公交站臺。
好家伙,合著我當時被打暈就是從那里拖到這里的唄。好可怕,學姐好可怕。
張靈遠看著現在溫柔清純的白茵茵心里默念。
等他走到站臺后,時間已經來到九點半了。想著還有一會兒張靈遠便與白茵茵談起了話。
“學姐怎么突然想著要和我一起來接我奶奶和妹妹?”張靈遠問道。
“沒……沒什么,只是想著你畢竟現在是由我負責的,所以自然要擔起與家長監護人溝通的責任。”白茵茵不自然的回到。
“而且我身位神都戍衛會會長,自然有權過問羽棲桐成員私自在人類家庭做了什么。”
原來羽棲桐也是戍衛會的。
正當他倆聊的興起時,一輛車從他面張靈遠的電話響起。他翻蓋一看,來電顯示:羽棲桐。
在白茵茵好奇的眼神下接起了電話。
“喂?你們到了嗎?嗯,我在公交站那里。”
隨即便掛了電話。不一會兒,一輛高級轎車從停車場那個方向駛了過來。
看著停在自己面前的轎車,張靈遠想:原來這家伙也是個富婆啊。
駕駛室車門打開,一個戴墨鏡的漂亮女孩子從車上下來,她今天穿了一身紅袖無袖及膝裙,與白色裝扮的白茵茵產生了鮮明的對比。羽棲桐看著張靈遠抱怨道:“我還以為你在停車場位置呢,害我又開了回來。”
她剛說完便注意到了張靈遠旁邊的白茵茵,看著白茵茵一臉寒意的望著她,她略微有些尷尬:
“喲,這不是白會長嘛,怎么有空下山啊?”說完便將頭扭了過去,吹著口哨不敢望她。
“羽棲桐,你是不是忘了我們的承諾了?”
白茵茵咬牙切齒的道。
正當白茵茵要發難時,右側車門出來一位樸素打扮的少女,看樣子不過十七、八歲的樣子,雖然并不怎么打扮,卻也透露著美人胚子的模樣。
她看了一眼在兩女中間的張靈遠哼了一聲,便走到左側車門打開車門,將一位老奶奶扶下來,張靈遠見狀趕緊前去幫忙。
那老人臉色微黃,皺紋布滿眼角和額頭。她帶著絨線帽,身穿一件黑色大衣和一條同樣顏色的混紡織褲子,張靈遠知道這是她最好的衣服與褲子了,小時候去參加他兄妹倆的家長會時才會穿到。
下來的兩人正是張靈遠的妹妹張靈筱與奶奶張文惠。
看到張文惠下車后,羽棲桐趕緊躲到她的身后:“奶奶救我!這個穿白衣服的女人兇我。”
張靈遠看到直皺眉頭,要不是我知道你也不是個好相與的,還真以為你是個柔柔弱弱的小姑娘了。
張文惠望向張靈遠,希望他解釋一下這是什么情況時,白茵茵主動開口了。
“奶奶好,我是張靈遠的學姐,也是神都大學的學生會主席,今天您的校園參觀將由我來帶您參觀。”白茵茵大方而又不失禮貌的說到。
張文惠疑惑道:“但棲桐不是說今天由她來帶我和筱筱參觀嗎?”說完便看著身后的羽棲桐。
“哦,您說棲桐啊,她是我學生會的成員,今天她還有事情處理,所以今早打電話給我讓我來代替她的。”
“是這樣嗎?”
在白茵茵的眼神警告下羽棲桐只得配合:“額,哦,對的對的。我還要去處理其他學生的開學事務呢,哈哈,哈哈哈,那我先走了哦奶奶。”
說著羽棲桐強忍著快要流下來的淚水與白茵茵交換了一下車鑰匙,強顏歡笑的與張靈遠他們告別。
“那時候不早了,您和靈筱妹妹趕緊上車吧,我們趁著在中午之前先在校園逛一逛。”
在羽棲桐走后白茵茵便招呼著她們上車,向著山上駛去。
“姑娘貴姓啊?”白茵茵與張靈遠坐在車的前面,而張靈筱和張文惠則坐在后面。
“奶奶,免貴姓白,叫茵茵。”
白茵茵輕輕回答道。
“哦,是這樣的,我聽靈遠說你們學校是免學費的,還有獎學金?我們家靈遠成績也不是太好,為什么會錄取他呢?”
張文惠說出了她的疑問,雖然在家里的時候羽棲桐與她解釋過,但還是再問一次這位自稱學生會主席的姑娘穩當一點。
“是這樣的奶奶,我們學校是由那位馬老板投資修建的,當時規劃時就投資了百億資金,所以資金充裕,而往年我們學校畢業的校友要嘛去了馬老板公司上班,要嘛也在政府當要員。這些校友成立了一個獎學金基金會專門為學生頒發獎學金。”
“張靈遠同學在打工的XXX建筑公司正是馬老板的下屬公司,那天馬老板在這公司視察,正好看到勤奮工作的他,在一番詢問后,便決定讓他來我們神都大學讀書了。”
“這幾天張靈遠同學正在參加軍訓呢,你看他皮膚都曬黑了。”
白茵茵杵了杵張靈遠,張靈遠馬上意會。
“哦哦哦,對的對的。那天我在打工時馬老板看我一表人才,覺得我以后必成大氣,所以才讓我免學費就讀的。”
“原來是這樣。”張文惠了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