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
紀瑜撓撓頭,不知道為什么聽出來了她語氣里的嫌棄。
“這個拿回去看。若是看完還是不會的話,那你這個不用學了?!?
紀姒酒將之前樓蘊給自己的書遞到了紀瑜的手上。
這書就是為了鞏固他基礎的,加上那編程并不是很難,主要是他自己的基礎沒有打好,這才導致于他不會。
紀瑜接過,寶貝似的摸了摸這書,之后歡喜的裝進了自己的背包里面。
容泰酒店。
兩人到的時候正好碰到了蘇詡他們。
看他們的樣子似乎也是才到。
“表姐?!?
蘇詡朝紀姒酒輕輕點頭。
紀姒酒低頭按掉了一個陌生號碼,朝他頷首。
紀瑜盯著蘇詡看了幾眼,隨即撇嘴。
竟然不叫我!
他賭氣似的跟在紀姒酒身邊,只要蘇瑜一過來,他就立馬又換個邊擠過去。
這行為在蘇詡眼里看來簡直就是幼稚至極。
但紀瑜卻樂在其中。
蘇佳奈沒有怎么見過紀家的人,現在看到紀瑜身上穿著的名牌,她眸底更是止不住的艷羨。
這就是紀家的底蘊吧?
幾人進去后就被服務員引進了大廳。
因為容泰酒店在帝都也算是排的上名號,以至于梁芷柔并沒有那么多錢去訂單獨的包間,這桌還是她托人說了好久才訂到的。
幾人進去的時候,紀淵他們都到了,就連紀凡云一家子都來齊了。
“吃個飯而已,怎么跟請神一樣?!?
說話的是個女孩,長發柔順的披在腦后,眼睛很亮,此刻正手撐著下巴,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
目光不怎么友好的緊盯著剛剛進來的紀姒酒。
她的五官跟紀凡云有五分的相似,很明顯就是她的女兒了。
現在正讀初三,在國外留學。
唐尋這話一出,一大桌子的人都把目光看向了紀姒酒。
紀老太太對于紀姒酒向來不怎么喜歡,現在聽到她這句話冷哼了一聲,便把目光收了回來,手上的拐杖重重的杵了一下地。
“小酒,來,坐大姨這?!?
梁澤蘭見氣氛有點怪,便忙讓紀姒酒來自己身邊坐著。
紀姒酒輕輕點頭。
蘇詡跟蘇佳奈也隨著入座。
“靠,這什么破地方啊?為什么吃飯要選在大廳?不能去包間嗎?”
一年紀跟紀瑜差不多的男生,手里拿著手機,現在目光很是嫌棄的掃了眼大廳。
男生叫唐哲,跟唐尋是兄妹關系。
梁澤蘭跟蘇致遠聽到他這話都不由的覺得有點尷尬。
“小哲,你爸媽就是這么教你的嗎?”
紀老爺子這時突然出聲,他語氣嚴肅,很明顯有些不高興了。
紀凡云意外的抬頭,不敢相信紀老爺子竟然會幫梁芷柔一家子說話。
但因為一大家子都在這,加上他們是坐在大廳,說話的聲音難免會惹得周圍的人往這邊看,她面色有些掛不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啊,小孩子不懂事,你別在意?!?
梁芷柔也不好說什么,只尷尬得笑。
“今天就這樣把你們都叫來吃飯確實有些倉促了,這酒店……只能委屈你們將就一下了,待往后我們發展好了,一定請你們吃頓好的?!?
蘇致遠哪里跟紀老太太和紀老爺子這樣的人物吃過飯,他本來也就嘴笨,說不出什么好聽的。
“我住院的時候也聽阿柔說了,真的很感激你們的幫忙,因為手還沒有好全的原因,我便以茶代酒先敬你們一杯。”
蘇致遠舉起梁芷柔給他倒的茶水,目光雖說是看著紀凡云他們,但他心底最主要想感謝的人還是紀姒酒。
在醫院的事情他都已經聽梁芷柔說過了,要不是因為紀姒酒把褚威請了過來,怕是他的手還是恢復不了。
紀淵最先反應過來,他端起旁邊的酒,身旁的唐建元立即也跟著舉起酒杯。
紀淵對梁澤蘭是真的好,所以愛屋及烏,對于蘇致遠他也尊敬。
此刻的氣氛跟剛剛比好了不少。
紀明珠跟唐尋兩人低聲在交流哪家衣服好看的話題,蘇佳奈捏緊了衣角,對于她們的話題自己是完全插不上。
只沉默的吃著碗里的飯。
紀姒酒對于長輩之間的話題她并不想參與,坐在位置上只拿著筷子戳了戳碗里的飯。
突然,紀姒酒感覺到一道灼熱的視線緊盯著自己。
她莫名的抬頭看去。
紀姒酒:……
緊盯著她看的正是紀老爺子。
“吃,糖,不?”
紀老爺子跟變戲法似的,不知道從哪里掏了根棒棒糖出來,他拿著糖作著口型朝紀姒酒晃了晃。
紀姒酒:……
他這……?
紀姒酒喜歡吃糖的這個愛好還是紀瑜悄咪咪跟他說的。
紀老爺子顏控,對于紀姒酒他還是特別喜歡的。
這么乖的一個孫女作甚要給他趕走了?
紀老爺子見紀姒酒沒有特別大的反應,他又笑瞇瞇的從口袋里掏出來了第二根糖。
第三根……
第四……六根……
紀姒酒莫名覺得這老爺子有點可愛。
“爸,爺他又偷吃糖!”
紀瑜早就看到了紀老爺子悄咪咪的給紀姒酒晃悠手里糖的畫面。
紀老爺子跟紀姒酒一樣,都愛糖,但家里人怕他吃多了糖尿病會加重,所以基本上都會限制他吃糖的量。
本來一桌子人因為紀淵對蘇致遠的態度不一樣,所以唐建元對他也有了幾分重視,不像是之前的輕蔑。
現在突然聽到紀瑜的喚聲,紀淵便停止了跟蘇致遠的交流,放下手中的酒杯,皺著眉頭看去:“爸,你糖不能再吃了,到時候又要去醫院做檢查?!?
紀老爺子哼了聲,簡直懶得理他們。
他這糖是給這漂亮孫女吃的,又不是自己吃。
紀淵說了紀老爺子幾句后便又跟蘇致遠聊天,唐建元在一旁默默聽著,只時不時的會說上一句話。
他不是很明白紀淵為什么對蘇致遠會這么尊敬。
紀淵對他不一樣也就算了,就連是紀老太太都沒有說什么,要知道,之前紀老太太每回來他家,最常說的就是梁澤蘭的背景不好,以至于對她家的親戚從來都是不放在眼里的。
但從今天這么一看,似乎又不是那么回事。
紀老爺子把糖塞回了口袋,對紀姒酒比了噓的手勢。
紀姒酒:……
她完全搞不懂他要做什么,收回了視線她便低頭繼續玩著手機。
但讓她安靜的時間不過幾分鐘,紀老太太突然喝了口茶后淡淡的朝梁澤蘭開口:“聽說你女兒小酒認識褚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