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話長。”樓堇川嘆了口氣道。

“不想說那便不說吧。”

樓堇川卻急忙道，“你想聽我就說給你聽。”

樓堇川出生在A市貧民區，父母早亡，從小跟著舅舅生活。

十六歲高中畢業后，舅媽就將他趕出了家。

樓堇川在外流浪了半年，被池曦撿了回去。

那年池曦二十六，剛和程京墨取消訂婚，每天忙碌得像小鳥。

樓堇川特別喜歡和這樣快樂的池曦在一起。

她的美麗、可愛、智慧深深吸引著樓堇川。

從那以后，樓堇川成為了池曦的小跟班。

親眼看著她如何成為A市最矚目的名媛，親眼看著程京墨如何從看著她厭惡的目光，變成愛慕和占有。

可惜池曦再也不是從前的池曦，她已經不喜歡程京墨了。

樓堇川原本以為，他會跟在池曦身邊，一輩子跟在他的身邊。

直到有一天……

那天是池曦的生日，她柔聲對他說，“阿堇去蘇記幫我取下蛋糕吧，我特意定了你愛吃的提拉米蘇。”

她的聲音比往常更溫柔聽，更好聽，讓樓堇川著迷，他沒有多想立馬出了門。

回來后，他發現家里沒有人，然后他才接到電話。

程京墨的剎車被人動了手腳，載著池曦的車子落入水庫，現在所有人正在往那邊趕，情況不明。

樓堇川只覺天旋地轉，差點沒站穩。

急急忙忙趕到水庫的時候，車子正在打撈。

渾身濕透的程京墨一臉呆愣地跪坐在地上，眼神呆滯。

而程京墨身前，是一臉蒼白，永遠閉上眼的池曦。

自那以后，樓堇川入了黑道，常與程京墨發生沖突。

這一晃就是二十年。

這二十年，兩人雖然發展的很好，表面風光至極，背后的痛處，一個又一個的難眠夜卻無人得知。

楚念聽后很長一段時間后才道，“你喜歡她？”

“她對我來說，是天使，是救贖，我從沒奢求過和她在一起，我只想留在她身邊，老天爺卻連這點都不愿意滿足我。”

樓堇川抱頭一臉痛苦，楚念也不知怎么的，心跟著他揪到了一起。

她伸出手摸了摸他的的頭，樓堇川卻自然地抬頭，用手貼著她的手心磨蹭。

楚念的手心又軟又暖，舒服的樓堇川瞇起了眼。

楚念覺得手心癢癢的，卻又不愿將手縮回來。

臉頰逐漸變燙，楚念心里升起一股異樣的情緒。

樓堇川蹭著蹭著已經不滿足于此，他站起身，挨著楚念微燙的臉頰，貼著楚念的唇印了下去。

楚念渾身一陣，剛想抬手，卻被樓堇川推到了床上。

……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照進房間，呈現出一室的曖昧。

楚念睜開眼，見樓堇川睡得正香，輕輕將他搭在自己身上的手臂拿開后，躡手躡腳起了床。

她隨便套了件睡衣下了樓，到廚房倒了杯水，“咕嚕咕嚕”一口喝光。

昨晚樓堇川將她折騰的夠嗆，她連口水都沒喝就睡著了。

想起樓堇川的“老當益壯”，楚念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不，人家樓堇川正值壯年，這樣明明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