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時?阿時?”
沉靈歪著腦袋看坐在長椅上望著蝶湖的阿時,阿時眼神很平淡,他看著好像沒在想什么,但沉靈卻從阿時握緊的拳頭看得出來,他心思根本不在蝶湖。
沉靈扭頭朝蝶湖湖面看去,她依舊看不到位于蝶湖中心的湖心失愛島和失愛店,也看不到留在那的大眼哥。
“阿時?阿時!”
阿時還是沒理沉靈。
天邊太陽已經(jīng)冒出來了,湖岸邊來往的人也多了起來。
之前經(jīng)常在湖邊畫畫的耐耐好久沒再來過了,沉靈與阿時也已在這又無聊地度過了兩周時間了。
這兩周里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除了阿時不時離開去沉靈不知道的地方外,這也什么都沒改變。
沉靈再沒看到讓她在意的影子男人,也沒見到阿時認(rèn)為的她會覺得不一般的人。
“阿時?阿時?”
“不要叫我了,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太無聊了,想知道你究竟在看什么,湖心那邊有什么特別的嗎?大眼哥還好嗎?”
“你真想知道?”
“當(dāng)然了!”
“它很好,就是每天都在失愛店附近看著外面,應(yīng)該是在等你回去吧!你似乎不打算回去了,這外面多好,又熱鬧又繁華!”
阿時扭頭用讓沉靈不舒服的眼光看著沉靈,沉靈聽到了阿時的話,她扭頭不再看向阿時,但固執(zhí)的她還是嘟囔了幾句。
“反正沒達(dá)到我來這的目的前,我肯定是不會回去的,起碼得讓我不再透明吧!還有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我得做點(diǎn)什么或留下點(diǎn)什么才行!”
“你想做什么?”
阿時突然來了興致,他換了種語調(diào)問沉靈。
沉靈開始沒回應(yīng)阿時,她只是看著遠(yuǎn)處的高樓和越來越高的太陽不說話。
阿時準(zhǔn)備站起來繼續(xù)他往日站在湖岸邊的慣常行為時,沉靈開口了。
“起碼得談場戀愛吧!以前我爸媽,還有我姐,甚至我小外甥都在問我什么時候結(jié)婚,現(xiàn)在婚肯定是結(jié)不了了,戀愛總得談一場吧!”
沉靈神色真摯,一點(diǎn)都不害羞,好像這就是她最迫切想做的事,然而站在遠(yuǎn)處的阿時并沒聽到沉靈的話,他也沒回頭更沒對沉靈說任何話。
沉靈也不覺得尷尬,她起身站到了阿時身邊,“阿時,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什么問題,說!”
“我記得這之前不是有白貓一家嗎?你還給它們喂過食,它們現(xiàn)在去哪了?”
沉靈看過了她的貓,卻再沒見過湖岸邊上的白貓一家,今天她終于鼓起勇氣問了可能知道情況的阿時。
阿時臉色瞬間變了。
“被人領(lǐng)回家了!我記得有個男人來這帶走了它們。我喂了白貓和它的小崽子們那么久,除了喂食,它們根本不靠近我,那男人一出現(xiàn),它們就親昵地蹭到那人跟前,還頭也不回地跟人家走了,真是不甘心啊!”
阿時居然也是個愛貓人士,還會因為貓而吃醋,沉靈噗嗤笑了。
“我倒覺得被人領(lǐng)養(yǎng)了挺好的,終于不用在這風(fēng)餐露宿了,還多了個鏟屎官可以欺負(fù),多好!對了,帶走貓的人你認(rèn)識嗎?認(rèn)識的話我們?nèi)タ纯矗糠凑e著也是閑著!”
“不認(rèn)識,那之后我就沒怎么見過那人了!”
阿時說起來還有點(diǎn)嫉妒,沉靈也不再追問,但她確實(shí)很好奇領(lǐng)養(yǎng)了白貓一家的人是誰!
“阿時?”
“又怎么了?”
“我忘了問了,你應(yīng)該知道怎么回湖心失愛島吧?能幫我給大眼哥帶個話嗎?說我在這很好,讓它不用擔(dān)心!”
“這個難了,要是能回去,我還用每天在這等著嗎?之前能回去的路因為這次的行動已經(jīng)不能用了,我分析原因可能是靈體嫣羅知道祭靈來這了,我們……”
后面的話阿時看著沉靈沒說出口,畢竟沉靈就是阿時嘴里的祭靈。
回去的路沒了,居然是因為祭靈的出現(xiàn)。
這無異于告訴沉靈她又辦了件讓人痛苦的事情。
阿時和她真的都回不去了嗎?
“這個你知道就行了,我們現(xiàn)在必須要盡快找到靈體嫣羅,只有找到靈體嫣羅,我們才能進(jìn)行后面的事,包括你想留下來談場戀愛的事!”
“你這不是聽到了嗎?為啥剛才不理我?”
“你一個女孩子工作四年多了,都沒被人愛過,你還好意思說啊!”
“這……這難道是我的錯嗎?不會戀愛我能怎么辦?阿時真是讓人討厭,直男去死!”
沉靈說完扭頭朝長椅那邊沖去。
“啊——”
雖然沉靈是透明的,但她往長椅上沖去的瞬間,她分明感覺到她好像被什么撞了一下。
等她看清周圍的情況時,阿時也扭過了頭。
“是你?”
“你們認(rèn)識?”
這個聲音沉靈知道,她臉?biāo)查g紅了。
出現(xiàn)的人居然是廖謀?!
他身邊還站著人,那人擎著一根插滿糖葫蘆的架子,此刻正好奇地看著他對面說話的人。
“你們認(rèn)識?”
沉靈暗戀的廖某扭頭看著身邊的男人又重復(fù)了一遍。
“你們認(rèn)識?”
“認(rèn)識誰?你說他嗎?”
擎著糖葫蘆架子的人就是封茍。
聽著廖謀疑惑的語氣,他伸手指著站在他們對面的阿時反問廖謀。
阿時已從剛才的湖岸邊朝廖謀和封茍走來,沉靈紅著臉站在了廖謀對面。
沉靈看不出來這是什么場面,但廖謀突然出現(xiàn)讓阿時很興奮。
他喊出的那句是你,說的人并不是廖謀,而是廖謀身邊的那位,也就是封茍。
“阿時?這是怎么回事?”
沉靈也是第一次看清擎著糖葫蘆架子的年輕人長什么樣。
滿目清秀的男人擎著與他衣著和樣貌極其不同的糖葫蘆架子,還真是讓人意外!
奈何人家?guī)浉缇褪情L得好,再加上一身休閑的氣質(zhì),一下吸引了不少路過的女孩的目光。
“他就是帶走白貓一家的人!”
阿時注意到周圍很多目光聚集到他們這,他用只有沉靈和他能聽到的聲音回答了沉靈。
沉靈瞬間將目光聚到了阿時此刻正看著的人身上,也就是擎著糖葫蘆架子的封茍身上。
那瞬間,沉靈感覺他們對面的廖謀正看著她和阿時,就像那晚阿時感覺到了廖謀目光,沉靈覺得廖謀在看她。
阿時伸手拉了下沉靈,廖謀的目光跟著晃動了下,一旁的封茍也順勢朝沉靈瞅去了一眼,但那一眼并沒人注意到。
“我叫廖謀,住在附近,請問閣下是?”
“我叫阿時,剛才冒犯了,我只是因為看到他有點(diǎn)意外,之前我們曾先后喂養(yǎng)過附近的一窩貓……”
“你是喂養(yǎng)白貓和它小崽的那個人,我想起來了,我抱走它們時,你看我的眼神好像要?dú)⒘宋宜频模 ?
“這樣啊,那我們也算是認(rèn)識了。他叫封茍,你別看他這樣子,其實(shí)人還是很靠譜的!”
聽到封茍的名字,沉靈腦海里冒出了社會新聞里瘋了似的野狗,她不由地朝封茍多看了眼。
封茍恰好正對著沉靈也看了她一眼。
沉靈不覺得封茍看得到她,她對著他笑得很肆意,封茍臉上瞬間也漾開了笑容。
“就是,來,嘗嘗我新制的糖葫蘆,可甜了!”
封茍放下糖葫蘆架子準(zhǔn)備給阿時遞糖葫蘆。
看到封茍的糖葫蘆架子立在地面上,附近的女孩子,還有帶小孩子的家長全聚了過來。
阿時和廖謀被擠了出去,沉靈看著樂壞了。
不過她好想嘗嘗沾滿了甜糖的糖葫蘆,奈何她是透明的,只能遠(yuǎn)遠(yuǎn)地流著哈喇子看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