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海城市的秋季沒有內陸地區冷的那么蕭瑟,不過,淅淅瀝瀝的小雨還是給人帶來一絲涼意。此時,值夜班的警察林正越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睡,因為睡在隔壁屋子的正是他傾慕的師姐周奕繁,雖然她入職只有2年,但還是比林正越早1年,兩人今晚共同值班。
秋雨借著外面的涼風飄進屋內,林正越打開床頭燈,從床上爬起來去關窗。此時,林正越上身套著白色跨欄背心,下身警褲未脫,黑白搭配顯的身材修長,一頭碎發隨風飛揚。來到窗前,林正越按捺不住內心的騷動,看向周奕繁的屋子。今晚,斜對面那普通值班宿舍都有著獨特的氣質,忍著對師姐的傾慕之情,林正越嘆了口氣。他是個性格內斂的人,尤其是在感情方面,不懂得如何去爭取,只能將喜歡偷偷藏在心底。
關上窗后,一時睡不著,心想莫不如在夜晚的城市走一走。穿好警服,佩戴好對講機和配槍,撐把傘走出屋子。值班的地方有點像四合院,中間有個小院庭,林正越剛走到小院中央,旁邊的窗戶內突然傳出清脆利落的聲音:“這么晚,去哪啊?”。這夜深人靜的時候突然蹦出一句話,著實嚇了林正越一跳,他本能“啊”的一聲,隨即反應過來是師姐周奕繁,有點不好意的說道:“睡不著,我出去走走!”。見林正越被自己嚇出一副窘態的樣子,周奕繁嗤嗤笑道:“帶上我吧,我也去!”。
這師姐周奕繁行動倒也麻利,話音剛落就已經穿好一身警服站在院子中央,也撐了一把傘,略興奮的望著林正越:“怎么樣?還不快走!”。這是林正越第一次有機會單獨跟周奕繁散步,可以說是他人生中“重大”的第一次,只會手足無措的回道:“好”。
二人走在城市胡同中,林正越心里惦記著值班的事,開口問道:“用不用通知一下值班中心?”,大大咧咧的周奕繁說道:“不用吧,咱們這也算巡邏了,況且咱們都帶著對講機呢”,林正越心想確實是這么個理,周奕繁開玩笑的繼續說道:“況且真有事了不是還有我呢么,我完全有能力保護你”。要是男人這樣說,大多數人覺得是吹牛,可女人這樣說,就會顯得可愛,這個社會評價男女的標準相差很大。見這師姐儼然沒有平日里的嚴肅,林正越忍不住問道:“師姐,你變化太大了,白天很嚴肅,現在很活潑”,“我有嗎?工作就該有工作的樣子,休息呢,就應該好好休息,人不能總板著個臉...就像你一樣”,林正越被周奕繁說的有點不好意思,不知道如何接話。
二人就這樣邊說邊走,不知不覺,走出了1公里。林正越是個工作極其負責的人,值班期間遠離值班室讓他內心不安,于是小聲提示道:“師姐,咱們走的是不是有點遠了”。此時的周奕繁出神的望著遠方,恍惚的說道:“能陪我看會美景嗎?”。林正越目光從周奕繁白皙的臉上挪開,順著她的目光望去,一串好似明亮的大珍珠項鏈在夜空中抖動,再加上小雨過后,海邊霧蒙蒙的天氣烘托,顯的很迷離。實際上,這是在天空中作業的多架無人機,它們不斷往返于懸停在夜空中的母艦和地表上的轉動器,從遠處看就像從夜空中垂下的項鏈。
對于眼前場景,身在濱海城市的人包括因工作來到此地林正越早已習以為常,而周奕繁百看不厭,反而癡癡的說道:“我要是有一串這樣的大項鏈多好。”,她甚至腦洞清奇的說道:“我將來的婚禮夜要在天空中舉行,要是那樣,我就是獨一無二的新娘!”,剛參加工作1年的林正越還不理解女人所思考的關于婚姻的事情有多重要,對于他而言,婚姻就是個形式,領了證兒就行,但出于對心上人的尊敬他倒也沒如鋼鐵直男一般“曉之以理”,只是說了句不搭邏輯的話:“那肯定挺好”,這個“好”字到底贊美的是哪個點,恐怕沒人理解。
林正越想再次催促師姐該回去了,周奕繁卻突然問道:“你知道無人機中運輸的是什么嗎?”,林正越恭敬的回答道:“好像是礦產資源,用于抗癌藥物的研制”。
“它們從哪來的?”
在昏暗的光線下,此時的周奕繁已經沒有了剛才的俏皮可愛,臉上反而掛著沉重,見狀,林正越也不敢多問,只好回道:“從月球開采出來的”。
隔了片刻,周奕繁又接著說道:“有什么比一家人幸福安康還重要的”,林正越沒說話,只聽周奕繁繼續說道:“一家人過日子講究的就是安康,如果不得已分開,那么彼此互相牽掛也幸福”,周奕繁似乎較上真兒了,問道:“正越,你說什么是幸福?”。
林正越支支吾吾半天也答不上來,最后居然反問道:“師姐,你說什么是幸福?”
周奕繁根本沒有理會,只是望著天空緩緩說道:“我父親幾年前是金業集團公司的采礦工人,他當年在大西北稀有金屬礦場下礦,一心想要調到月球前哨基地工作,但因為身體和年齡原因,就被留在了大西北”,周奕繁的眼角有點濕潤,接著說道:“然后他的生命就被永遠的留在了那里,當時去大西北工作好久也不給家里打電話,總說自己忙,現在不忙了,可是再也沒有機會了。”
林正越不知如何開口安慰周奕繁,不過周奕繁是個能控制情緒的人,沒過多久,心情就平復了,覺得自己剛才的表現有點失態,于是撇著臉不好意思的說道:“你別笑話我,我剛才失態了”,林正越趕忙說道:“沒有,沒有”。其不知,林正越此時內心挺復雜,一方面聽到周奕繁沒了父親替她難過,另一方面,感覺自己和師姐的關系好像又近了一層。
周奕繁故意岔開話題道:“我在這感傷什么,明天我也是要登月的人呢,替我爸看看這美麗星空”,林正越微微一笑,說道:“能在前哨基地執勤也是人生中難得的經歷!”。
林正越說話總是有超出他年齡的成熟感,周奕繁不禁說道:“我有時候在想你是不是比我大好多,感覺性格比我成熟,看來我得多向你學習,不過,我聽隊上的老同志說,在那工作的人很難被管理,他們要么就是地痞流氓,要么曾經是地痞流氓,這對我們是一次考驗,輪到我照顧你的時候到了”,說罷,周奕繁拍著林正越肩膀哈哈大笑,又恢復了大大咧咧的性格。其實,對于前去前哨基地執勤的難度,林正越心里也有數,不過他對于任何工作和事情都會盡全力去做,從未有畏懼和膽怯之時。
周奕繁剛要再說什么,二人對講機中同時響起一個急促的女聲:“濱海路東路段發生持槍暴力事件,有貨車被劫持,現場有交火!重復一邊,濱海路東路段發生持槍暴力事件,有貨車被劫持,現場有交火!”
一聽急促的聲音,二人立馬繃緊神經,周奕繁手持對講機干凈利落的回道:“周奕繁收到,我和林正越馬上前往”,說罷轉身往回跑,同時留下話音:“在這等我,我去開車”。
沒過多久,警笛打破深夜的安靜,一輛深黑色吉普車閃爍警燈向林正越駛來,車還未停穩,林正越一下沖進駕駛室前排,周奕繁一腳油門,車“嗖”的一下竄了出去,左拐右拐幾下就沖出小路,向事發地點飛奔而去!
整條濱海路全程12公里,路況隨山勢變化,時而彎曲,時而起伏。警車穿梭在昏暗的路上,前方不斷有車反向駛來,幾次眼看就要相撞,都被周奕繁驚險避開。看著身邊如此拼命的師姐,林正越仿佛重新認識她一樣,周奕繁發覺林正越異樣目光,邊打方向盤邊說道:“怎么?不認識我了?”,林正越說道:“我在想,一會發生正面交火,你是否需要我保護”,說罷,掏出配槍“啪”的一下將子彈上膛。
從導航定位上看,距離事發地段還有數百米,可突然從對面反向道路沖出兩輛吉普車,雖然看不清車內情況,但出于職業反應,周奕繁迅速右打方向盤同時腳踩剎車,將警車橫停在馬路中央,并與林正越迅速下車,二人站在車前,持槍對著前方,兩輛吉普車在警車前停了下來,但沒有熄火,周奕繁對著吉普車喊道:“請立即下車,配合檢查!”,聲音傳過去后,對方并無反應,氣氛立刻緊張起來,周奕繁握槍的手的動了動,突然抬起右臂朝天鳴槍,再次鄭重地喊道:“請立即下車,配合檢查!”,聲音消失在黑夜中,可對方不僅沒有熄火,發動機的轟鳴聲反而增大!
“轟”,第一輛吉普車迎面襲來,勢必要將二人撞死在深夜中,經過專業訓練的二人瞬間側閃,吉普車撲了空,徑直撞向前方警車,將警車掀翻在地,自己則沖上反道,并立即加速,逃之夭夭。也許這就叫猖狂逃竄,不料,斜對面行駛過來一輛大卡車,由于吉普車速度過快,雖然雙方緊急剎車,但避之不及,轟然撞到了一起!
另一輛車內的人眼看逃生之路被堵,掏出槍對著林正越和周奕繁瘋狂掃射。光線雖然昏暗,但二人能看出對方使用的是150年前發明的烏茲chong鋒槍,不僅體型小巧,而且射擊聲音弱。對面的子彈像冰雹一樣密集的打在車身上,此時,二人躲在被掀翻的警車后,用車身做掩體,但已無力反擊。
吉普車內暴徒共有4人,全部帶著面具。覺得剛才一通掃射不過癮,打算下車來個近距離殲滅,就在這片刻的停火時機,林正越小聲說道:“我引開他們!”,還未等周奕繁開口回答,就迅速的側翻出警車的掩護,落地瞬間連開兩槍,只聽對面“啊”的一聲,緊接著翻入樹林中,一氣呵成。然后就聽道沉痛的聲音喊著:“老三?老三!”,眼見自己的兄弟沒了氣息,喊老三的那個人怒不可遏的吼道:“都他tm給我死!讓你們一起去陪葬!”,說罷,“啪啪啪”,一梭子子彈射向林正越潛伏的樹林中。濱海路依山傍水,山上多數都是腰粗般的樹木,林正越躲在樹后,子彈將樹干打的木屑飛起,枝斷草碎!
暴徒終究是暴徒,有勇無謀,如果剛才兩人都躲在警車后,必死無疑,但林正越抓住機會翻入樹林中,分散了暴徒的火力和注意力,并且起到了牽制的作用,令其不敢亂來。
暴徒無法尋到躲藏在樹林中的林正越,胡亂掃射一通就奔向周奕繁,而這時,隱藏在樹林中的林正越對準暴徒又是連開幾槍,只聽“啊”一聲,又倒下1人,還剩下的2名暴徒陷入慌亂,周奕繁抓住時機,在警車身后站起又是連補幾槍,兩人的配合像是打游擊。終究敵不過恐懼,在敵暗我明的形式下,暴徒迅速跑向吉普車后,用車身掩護。兩名暴徒囂張氣焰不減,在車身后怒罵道:“兩個臭蟲,給老子讓開,都別逼我,我現在已經無路可走!”
面對手持猛烈火力的歹徒,周奕繁豪無女孩的膽怯,反而老練的說道“誰逼你,你說出來聽聽,或許我們可以幫你”
此時的暴徒已氣急敗壞,甚至有些哭腔的說道:“少tm在這裝腔作勢,我親兄弟被誣陷時怎么不見有人替我們說話,我用我的方式替我兄弟伸張仗義,誰也別想阻攔我”,這明顯是話中有話,躲在樹林中的林正越說道:“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我們說,能看得出你是個重情義的人,想要真正替你兄弟伸冤,就要配合我們拿起法律的武器,而不是你今晚這樣沖動”
那暴徒冷笑道:“這是我最后能做的了,如果你想幫我,那就在我死后替我兄弟翻案重查,如果你死了,那你就沒機會了”,話音落下,“啪啪啪”一梭子子彈向林正越射去,林正越在樹林中拼命躲閃,周奕繁見林正越一時找不到合適的掩護,就想要站出身反擊壓制對方火力,耳旁卻響起“啪”的一聲,子彈從耳邊飛過撞擊在警車底盤上,周奕繁根據槍聲的位置判斷出開槍位置來自于身后方,也就是大卡車與吉普車相撞的方向,然后迅速側翻,“啪啪”兩槍,對面那人倒地不起,還未待周奕繁松口氣,沙啞撕裂的聲音貼著雪白的脖頸傳進耳朵里:“別動!”
此時,槍口頂著后腰,周奕繁不敢做反抗,持槍的暴徒喘著粗氣說道:“娃還挺嫩,死了怪可惜的”,然后“啪”的一聲對樹林中開槍,并吼道:“出來!”,躲在樹林中的林正越雙手持槍,一動不動盯著暴徒,但周奕繁已被人當作人質,形勢非常被動,可如果立即就范在暴徒眼前,二人也必死無疑,想到這,林正越腦海中思緒飛轉,在等待轉機。定了定神,林正越對外淡淡的說道:“在你扣下扳機的瞬間,我也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將你擊斃”。
那名暴徒冷笑道:“老子怕死就不干這個,臨死前拉個細皮嫩肉的的警察做墊背的也值了!”
作為一個年輕的警察,獨自擔當兩個人生死攸關的事情,著實是對膽量和智慧的考驗。林正越內心焦急萬分,但也明白在這生死攸關時刻只能靠自己,聽了暴徒的喊話,林正越繼續強裝鎮定說道:“即使你開了槍你也跑不了,你認為現在社會能讓兩個持槍殺人暴徒逃之夭夭,然后安穩過日子嗎?你休想,你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主動認錯、投降!”,頓了頓,林正越繼續說道:“你不想活命,可你的弟兄們還有機會,看看你弟兄,不是倒在槍口下,就是被壓在車底下,為了你的弟兄,你好好想想!”
人在頭腦發熱的時候最容易被煽動,在遇到危險時同樣容易被勸服。此時,另一名暴徒,聽了林正越的話有點退縮,槍口已經沒了方向,左顧右盼,心虛祈求道:“大哥”,被叫大哥的暴徒氣不打一處來,問道:“強子,你害怕了?你想想弟兄們的死?現在就有這么多弟兄就躺在你面前,你現在想退縮?”
那叫強子的人結巴的說道:“不..不…不是,可….可…可咱們殺了他們也…也…..也逃不掉啊!”
那大哥怒吼,狠狠的踢了強子屁股一腳:“別tm廢話”,并對著樹林喊道:“我數3個數,如果你不出來我就開槍”。
“1”,暴徒拉長音的說道。
此時,林正越意識到事情的走向已到無退路的時刻,他真的會開槍。令一面,周奕繁看出了林正越的為難,如果林正越真的扔下槍走出來,那么林正越也會因自己的拖累而死。一想到此,她對著林正越喊道:“開槍吧,正越,你不開槍,我倆都得死”。
“2”,暴徒又從嘴里擠出一個字。
林正越可以無視自己的生死,但不能眼睜睜看著周奕繁被打死。也許確實是沒有選擇,于是林正越劍走偏鋒,與其被要挾等死,不如試一下,或許還有機會。林正越張開雙臂直接從樹林中大搖大擺的走出,眼神直勾勾的盯著那兩名暴徒,并言辭犀利的喊道:“開槍!你們要殺的警察就在面前!你們要殺警察!來啊!”,邊說邊走出樹林的陰影,并且毫無停下腳步的意思,徑直朝二人走去,這給二人造成了極大的心里壓迫,尤其是那叫強子的人,竟然瞬間慌了,而那大哥雖然兇狠,但還沒意識到林正越敢這樣大搖大擺的走出來,直接扯著周奕繁往后退了幾步,說道:“在往前走我真的開槍了”,林正越大喊道:“來啊,要開槍沖我來!”。
那暴徒把心一橫,用抵著周奕繁的槍直接對準林正越,就在扣動扳機的瞬間,周奕繁抓住機會,雙手把暴徒手腕向上推,而林正越也瞬間側閃,“啪啪啪”,一梭子子彈射上天空。在側閃的同時,林正越從腰間拔出槍,扣動扳機,“啪啪啪”,子彈穿過那大哥額頭,從后腦爆出一個大窟窿,直接仰倒在地,生死時刻還未結束,林正越立即把槍口對準那名叫強子的人,并疾步沖上前,大喊道:“放下槍,跪下!”。此時,強子的心里防線早已崩潰,再被林正越大喝幾聲,徹底慫了。二人奪下他的槍,給他上了手銬,然后檢查了被側翻的大貨司機壓在下面的吉普車和被劫的貨車,確認現場除了林正越、周奕繁和大卡車司機以外,只剩下強子還活著,二人通過對講機聯系警隊中心,等待進一步處理。
在剛才短短幾分鐘內,二人經歷了生死瞬間,林正越跨欄背心已經被汗水浸透。此時,兩人并肩坐在一起,相視一笑,周奕繁:“沒想到你這么沉穩,看你平時話不多,但是做起事情來干凈利落”。林正越不在意的笑了一下,說道:“哪有,不過,我看師姐你剛才挺勇敢的,他們拿槍抵著你,還讓我開槍,不怕死啊?”,周奕繁哼道:“我要不讓你開槍,我真怕你犯傻,把槍扔下就走出來,那時候你真的會被我拖累死!”。林正越笑嘻嘻的沒搭話,想了片刻問道:“我如果剛才真開槍,怎么辦?”,周奕繁白了他一眼,說道:“還能怎么辦?等死唄,不過你要是沒打死我,把我打殘了,那你就慘了”,林正越聽后哈哈一笑。
大概十幾分鐘后,警隊大部分警力趕到案發現場。從警車中第一個下來的叫王國梁,40多歲,國字臉,留著平頭,身高大概170公分左右,一看就是一副精明能干的樣子。周奕繁和林正越紛紛迎上去,齊聲說道:“王隊”,王國梁直接迎了過來,關切的問道:“辛苦你們了,受傷沒有?”,二人紛紛說道:“沒有”,王國梁點點頭說道:“嗯,那就好!”。幾人又簡單交流了幾句,王國梁指揮手下處理現場,然后對林正越和周奕繁說道:“你倆今晚獨自火拼這么多悍匪,有勇有謀,立下大功,不過一會回到隊里要做個記錄,你們先回去吧”。就這樣,林周二人先回到隊里,王國梁留在現場作進一步處理。
林周二人回到隊里后,詳盡的回憶了交火的情況,等做完筆錄已經凌晨4點,為了下午的前哨基地執勤做準備,林正越正打算休息。只聽“咚咚咚”響起敲門聲,林正越以為案件記錄還需要他的配合,可打開門一看是周奕繁,此時周奕繁還身穿警服,不過欲言又止,最后扭捏半天說道:“今天的事謝謝你”,林正越一愣,反問道:“謝我什么?”,“我想了想,如果不是你處理得當,我自己一個人沒法應對那種場面”,林正越則謙虛的說道:“主要是師姐領導的好”。周奕繁白了他一眼:“你在笑話我,不過你早點休息,下午3點之前到奔月臺準備登月”,然后周奕繁又猶豫了一下,說道:“我聽說今晚那一伙人以前是金石集團在前哨基地的采礦工人,他們如果知道自己的人死在咱倆的手上,可能會對咱倆不利,不過這種事,隊里會保護咱們,不會泄露咱們的信息”。
“明白師姐,你放心,有你在,我當哪兒都安全!”。一向正了八經的林正越突然開了個玩笑,讓周奕繁措手不及,不過周奕翻嘴里還是蹦出一個字,那就是“滾”,然后“咚”的一聲摔門而走。林正越站門口想了想,覺得女人真不可思議,就回去睡大覺了。
以前在警校時,林正越是學校里明星一樣的人物,專業課成績優異,伸手敏捷,心思沉穩縝密,為人謙虛,在多次模擬演練中奪得冠軍,由于成績優異,幾次被市警隊調去執勤。而昨晚案件也是林正越首次獨立擔當處理,身心高度緊張,因此躺下后的林正越就徹底放松,呼呼大睡,等一覺醒來,已經接近中午12點。
林正越瞇著眼,一看表快12點了,急忙起身洗漱,洗漱完畢后直接步行去警隊。值班宿舍距離警隊大概也就200多米,此時,陽光暖洋洋的曬在身上很是舒服,林正越駐足了一會,望著藍天白云,享受著片刻的美好。
到了警隊,大家都在在忙活,見林正越進來,周奕繁遞給林正越一份文件:“把這個簽了,昨晚案發經過”,林正越接過看了一眼說道:“昨晚沒睡?”,周奕繁哼道:“沒你睡的香”。林正越有點摸不著頭腦,心想師姐態度有點不對,剛想開口說些什么,旁邊一個尖嘴猴腮長相的人接過周奕繁的話茬,猥瑣的笑道:“什么情況?你倆...睡在一起了?”,此時屋子里不少人,周奕繁一聽這話,臉皮有點掛不住了,羞怒的說道:“你閉嘴,別瞎說!”,這尖嘴猴腮的人油嘴滑舌、滿嘴跑火車,直接裝作內心嬌小害怕的樣子說道:“好好,我不說了,看來這事確實不能隨便說!”。周奕繁見自己說不過他,就想說點正事把這話茬叉過去,于是對林正越說道:“去王隊辦公室吧,他找咱倆談話!”
二人來到王國梁辦公室,見二人進來,寒暄幾句后又簡單說起昨晚的事,然后開口進入正題:“一會你倆收拾一下,會有人送你倆去奔月臺”,二人點了點頭,然后王國梁思考了一會說道:“在前哨基地執勤可以說是困難很大,一是你們需要克服月球本身環境問題,當然,有科學技術的支持,在上面生存不是問題,二是要提防人性,你們知道為什么要派駐月警察嗎?那采礦場加起來人數也就100人,但是當人們遠離法律可以約束之地,人們內心的險惡就顯現出來。我可以這樣很直接的跟你們說,基地上存在幫派紛爭、打架斗毆,所以需要我們警察去維持前哨基地的治安穩定!當然,他們通常都是一些小打小鬧,你們去那主要的作用是威懾和協調。基地上一次發生的暴力事件導致一人成植物人,其余幾人被金石集團公司開除,而被開除那幾人就是昨晚那伙暴徒!”,說到這,王國梁眼神中閃爍著狡黠的目光望著兩人:“我說這話什么意思,你們懂嗎?”,林周二人沒說話,王國梁再次開口說道:“就是千萬別讓他們知道,昨晚那伙人死于你倆手中,那個時候我們相隔幾十萬公里,一旦發生意外我也幫不了你們,辦事機靈點!”。林周二人聽王國梁的一番話,感覺到此次執勤任務很重,但二人都是能承受重擔之人,于是點了點頭。看兩人年輕又沉穩的樣子,王國梁欣慰的說道:“其實,你倆首次去月球執勤,之前我還不放心,但昨晚你倆應變處理的能力讓我對你倆很放心”,最后王國梁又自顧自的點了點頭,對二人肯定的說道:“二位年輕人,大有可為,去吧!”。不過,林正越并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問道:“王隊,昨晚被擊斃的暴徒,說自己的弟弟被冤枉而死,能簡單跟我們說下這個案件嗎?”。王國梁一拍腦袋,說道:“你不提我都忘了,你們確實應該知道,昨晚被擊斃的其中一人叫姜力。據被抓住的強子說,姜力有兩個弟弟叫姜維和姜鵬,當時姜力和姜維還有強子幾人參與當年在前哨基地的械斗,姜維因過失殺人被判無期,而姜維本人在那次打仗中受傷變成植物人,所以沒有收監,可前幾天因病死亡。于是這姜力領著強子幾人前去奔月臺找金石集團的人報復,但是奔月臺安保嚴格,所以選擇在路上堵截金石集團月壤運輸車作為報復,而他們之所以要報復,是因為當年有人串供誣陷他們”。王國梁一口氣說完,林正越對此事算是有了掌握,王國梁又說道:“這案件,也許真的有冤情,我們會翻案重查,你到前哨基地也要多留意與此事相關的信息”,林正越和周奕繁點了點頭。
二人離開警隊后,各自收拾了一些生活用品,又簡單吃了口飯,坐上警隊的車前往奔月臺。奔月臺距離警隊大約十幾公里,昨晚發生的暴力事件就是在奔月臺附近,也就是說,運輸月壤貨車行駛出奔月臺沒多遠就被截住。警車沿著濱海路行駛了十幾分鐘左右來到了奔月臺。從遠處看去,這奔月臺是建在幾座被鏟平的山丘上,大概有2個足球場的面積大小,整個奔月臺外圍扎著2米高的鐵絲網,鐵絲網之間每隔2米用一人腰粗的金屬樁連在一起。奔月臺內部十分忙碌,各種大小型號貨車、叉車進進出出,工人遍布整個場地內,而最顯眼的就是佇立在場地中央,類似摩天輪一樣的轉動器,轉動器高13米,上面每隔60度排布一個大圓桶形狀的設備。此時,轉動器正在緩緩轉動,無人機從懸停在云層上方的母艦上滑翔而下,有序從前方進入轉動器的圓筒設備中,再從后方飛出,而無人機運載的月壤就在圓通內部進行卸載,然后再通過管線自由下落到轉動器中央最大的圓通,最后再通過傳送帶傳輸至加工廠內進行粗加工,粗加工過后再轉移至精加工廠。
此時,林正越和周奕繁已經來到奔月臺門崗,在門崗處進行登記和嚴格的安保檢查后,由一個看起來20多歲小伙子帶路。林正越打量幾眼,這小伙子皮膚黝黑,但身材挺拔,氣質不凡,而且身穿軍隊制服,林正越比較好奇的問道:“您是軍人嗎”,這小伙子知道二人是警察,前來為公事,恭敬的回道:“是的”,林正越又問到:“金石集團并非軍工企業,為何還有軍人”,小伙子笑了一下:“好多人都有像你一樣的問題。金石集團屬于非政府組織機構,但是天上的飛行器、母艦都是軍隊的,等同于采礦、加工由公司負責,而空中交通運輸由軍隊負責,這是為了大家的安全也是為了保護機密,所以我們軍人就在這了”。
邊走邊說,二人來到了等候室。這等候室與機場候機室風格迥異,從外表來看,就是一座普通的小廠房,面積不大,但其內部充滿了科技感。暗黑的裝修風格,地面以采集的月巖澆筑而成,并繪制迷你環形山,四周墻壁和天花板則由電子屏幕構成,屏幕上的畫面不斷變換,給人一種星空宇宙在頭頂,月球在腳下的體驗感。而這時,房間中響起了溫柔的女聲,但可以聽得出是電子音。只聽女聲說道:“歡迎來到侯機室入口,接下來請您站到黃色區域內,我將帶您前往登機口”。林正越和周奕繁往前踏上一步后,地面升起兩排扶手,待二人站穩后,對面的屏幕墻緩緩打開,二人像乘坐電梯一樣被傳送。
電梯以15度的傾斜角向上傳輸5分鐘左右,直達一個普通房子的內部,此時房間內部坐著7、8個人。二人一到屋子里就看到剛剛摘下頭盔的老王,周奕繁欣喜的上前打招呼:“老王哥,好久不見!”。老王轉過頭,臉上的褶子都堆在了一起,打趣笑道:“呦,從哪來的帥哥美女”,周奕繁調皮的說道:“當然是來自地球啊,哈哈”。這老王名叫王建軍,今年50多歲,是一位老民警,人和藹老實,獨自一人在前哨基地執勤了半個月,最近家里母親生病需要人照顧,林正越和周奕繁因此替換他。這老王見到兩位年輕人就像見到自己孩子一樣,不停的囑咐林周二人:“上去要小心一些,別看你倆是警察,但強龍不壓地頭蛇,千萬別得罪人,有什么事記住找歐陽震得,他是我幾十年得老伙計,為人厚道”,林正越和周奕繁內心感動,頻頻點頭。最后,在老王臨離開前又叮囑一遍:“上去一定要小心,做事不能太沖動”。
兩人送走了熱情的老王,穿上金石集團員工送過來的宇航服。整套宇航服呈現灰白色,經過100年的發展,此時的宇航服已不像當年阿姆斯特朗登月時那么笨重,穿起來也沒有那么費時,除此以外,宇航服從腳到手多了很多菱形的凹槽,每個凹槽中央有一個類似紐扣的東西,周奕繁按了一下,發現居然能按進去,于是好奇的問道:“這些凹槽是做什么用的”,在一旁幫忙的員工解釋到:“這叫增質槽,因為月球重力加速度只有地球六分之一,這會導致你輕輕一跳都會漂浮起來,行動不便,有了這些凹槽,把重元素金屬鑲嵌進去就可以增加你的質量,基本上可以使你像在地球上一樣行動,等你的肌肉適應了月球生活,就不需要再使用增質槽了”
二人穿上宇航服之后,稍微活動一下,覺得行動還算方便,周奕繁調皮的在屋子里走起了貓步,這時工作人員催促道:“時間到了,該登無人機了”。說罷,二人走出屋子來到一處空地,站在空地向下望,可以看到整個奔月臺全貌,而空地中央正停著一架同運載貨物大小相似的無人機,整個無人機雙翅展開大概5米長,機身前后有7、8米,但卻是載人用途。內部有很多人性化設計,林正越和周奕繁鉆進機身,落下艙門,只聽艙內一個聲音:“請系好安全帶,準備就緒后,請點擊啟動按鈕!”,林正越和周奕繁調整了一下座椅,在操作面板上點擊了啟動按鈕,只聽無人機“嗡”的一聲震動,然后在跑道上加速滑行,隨后一飛沖天。
坐在無人機中的林周二人看到操作面板上的信息嘩嘩往外彈出,二人全程無需操作。飛機以螺旋軌跡飛行,飛了十幾分鐘后,上升到云層上空8000米的高空中。此時,正有一架大概2個籃球場地大小的飛行器懸停在空中。周奕繁興奮的說道:“這就是母艦吧”,話音剛落,無人機在母艦上空盤旋下落,而此時,母艦艦體上方向外打開了一扇大天窗,無人機正好降落到天窗內,隨后響起刺耳的金屬摩擦聲音,天窗關閉,無人機艙門自動打開,林周二人跳出無人機,好奇的觀望著母艦內部!
沒錢修什么仙?
老者:“你想報仇?”少年:“我被強者反復侮辱,被師尊視為垃圾,我怎么可能不想報仇?”老者摸了摸少年的腦袋,嘆道:“好孩子,我來傳功給你吧。”少年驚道:“前輩!這怎么行?”老者伸出手:“把你手機給我。”少年看著手機上的變化,震驚道:“前輩!這哪里來的百年功力?”老者微微一笑:“好孩子,這是你在天庭的備用功力,以后急用的時候隨用隨取,別再被人侮辱了。”少年皺眉:“這不是法力貸嗎?我怕……”老者:“天庭是大平臺,新用戶借百年功力有30天免息,日息最低半天功力,還沒你吐納一周天多。”……張羽冷哼一聲,關掉了上面的廣告。
遮天
遮天動畫,每周三10:00騰訊視頻火熱播出,VIP搶先看兩集;葉凡、女帝、無始等將以立體的形式和你相見,等你一起來看。冰冷與黑暗并存的宇宙深處,九具龐大的龍尸拉著一口青銅古棺,亙古長存。這是太空探測器在枯寂的宇宙中捕捉到的一幅極其震撼的畫面。九龍拉棺,究竟是回到了上古,還是來到了星空的彼岸?一個浩大的仙俠世界,光怪陸離,神秘無盡。熱血似火山沸騰,激情若瀚海洶涌,欲望如深淵無止境……登天路,踏歌行,彈指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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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江仙熬夜猝死,殘魂卻附在了一面滿是裂痕的青灰色銅鏡上,飄落到了浩瀚無垠的修仙世界。兇險難測的大黎山,眉尺河旁小小的村落,一個小家族拾到了這枚鏡子,于是傳仙道授仙法,開啟波瀾壯闊的新時代。(家族修仙,不圣母,種田,無系統,群像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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撈尸人
人知鬼恐怖,鬼曉人心毒。這是一本傳統靈異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