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李祭他,李祭他有外遇了!”
開幕雷擊。
寧花竹哭唧唧的敲開她娘的房間。
一記虎撲扎入懷中,豆大的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
搞得李祭一臉懵。
他本體剛剛訓(xùn)了一頓姜愧館主,正在安撫她。
根據(jù)這兩天積累下來的經(jīng)驗(yàn),差不多要順毛順上一兩個小時,才能讓她恢復(fù)得七七八八。
他這順得正心煩呢,也是搞不懂自家大小姐又鬧的哪一出。
李祭駕駛著丈母娘,擼著寧花竹的腦袋開始了雙線順毛。
“怎么了這是,是不是有什么誤會。他人在府中也沒外出,怎么就外遇了?”
寧大小姐扁著嘴,說是剛才她去找李祭玩,結(jié)果看到他和姜愧在院子里打打鬧鬧,還有說有笑的。
這讓她產(chǎn)生了危機(jī)感。
“再這么下去,他就要被那個女人拐帶跑了!”
李祭聽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剛才自己確實(shí)有問題,沒有保持好距離感。
本來這事兒就與寧家無關(guān),自己領(lǐng)人家館主過來白吃白喝,還不知道避嫌。
‘嗯,有點(diǎn)過分,渣男。’
于是,他駕駛著寧夫人出了個主意。
“你要是覺得有危機(jī)感,怕李祭被搶走。那就去找他撒撒嬌,往他懷里鉆一鉆。肯定管用。”
“真的?”寧花竹抹了把眼淚,“那我去試試。”
‘我真聰明。’李祭給自己點(diǎn)了個贊。‘大小姐快來,快給我抱抱!’
果然,沒多一會兒,大小姐嬉皮笑臉的來了。
一點(diǎn)兒哭過的樣子也沒有。偽裝得跟平時一模一樣。
“你的這份堅強(qiáng)令我心疼。”
李祭沒頭沒腦的來了這么一句。
沒等他家大小姐開口,便主動把她往懷里一拽,抱著腦袋一陣虎摸。
“你呀,你能不能稍微自信一點(diǎn)。你這么可愛,我早就被你吃得死死的,心里哪兒還裝得下第二個?”
“你有胡思亂想的功夫,不如過來問我一句,問我‘可否愿與你白首偕老、矢志不渝’。”
“你問一百遍,我便回答一百句愿意。你問一萬遍,我就答你一萬遍愿意。”
“你現(xiàn)在要問嗎?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肉麻。
說完這些,李祭自己都感到有些不適。可這就是他的心里話。
寧花竹被這突如其來的告白搞得措手不及。
‘我還啥也沒做呢,你這讓我很被動呀。’
李祭知道她在想什么,伸出雙手揉了揉她的臉。
“好了,你可以開始撒嬌了。”
“不要。”寧大小姐看了眼坐在隔壁的姜愧,顯然是有點(diǎn)不好意思。
是的,這番對話就發(fā)生在姜愧住的院子里。
她這會兒還沒緩過勁兒來,沒好利索,有點(diǎn)呆呆的。幸虧如此,不然聽了那肉麻話可能會當(dāng)場嘔出來。
看著這對小情侶打情罵俏,恍惚間又想起自己遭遇過的事。
惡心之余竟然有些羨慕,又有些悵然若失。
‘這樣的一幕,永遠(yuǎn)不會發(fā)生在我的身上。’
‘我的身子,沒法見人……’
李祭和姜愧道了個別,把她丟下不管,帶著小女友進(jìn)屋玩去了。
---
今天稍早些時候,柴程程向自家男人抱怨,說是柴鳴爾似乎打算在郊外義莊過年。
“家里又不缺他一雙筷子,呃,還有他徒弟那兩雙筷子。你說他干嘛非得在義莊守著那怪物?”
李祭上哪兒知道這小舅子是怎么想的。
不過既然老婆開口了,他也沒啥辦法。只好親自跑一趟義莊,看看能不能把人請回來。
等他趕到時,正看到小舅子在用刀躲狐貍頭。
是的,很讓人費(fèi)解。
就是字面意義上的,把在秋天吃得很肥的大狐貍按在地上,活生生砍掉腦袋。
元陽和元陰這兩個缺牙孩子就在邊上看,還拍手樂。
“我的天,干嘛呢這是?年夜飯打算吃狐貍?”
柴鳴爾見姐夫來了,笑呵呵的抹了把額頭上的汗。
“狐貍?cè)鉀]法吃。姐夫你有興趣的話咱也可以嘗嘗。”
“算了。”李祭可沒這個興趣,“你們這里香料挺貴的,種類也不齊全。狐貍身上的味兒,沒幾錢銀子怕是蓋不住。”
詢問了一下后才弄清楚,他這是在施展法術(shù)。
“算是一種邪門道法。我打算試著控制這具‘將軍煞’。”
理論基礎(chǔ)很容易理解。
這個將軍煞目前并沒有‘死’,不過是沒了腦袋無法行動。
想要控制這東西,只需要為他弄一顆新的腦袋就可以。
擅長邪法的道士用自己的頭就能操控。
不過這一只將軍煞體型太大,人腦控制大概率超出負(fù)荷,會搞得自己七竅流血。
所以柴鳴爾弄了一些狐貍頭,一共有九顆。
打算把它們封到壇子里,煉制成一種名叫‘九頭翁’的鬼物。
這種鬼物應(yīng)該可以代替人腦,簡單的操控將軍煞。
“不過也不好說。我一個妙見山金甲門的正派道人,對這些養(yǎng)鬼把戲知之甚少。失敗可能性還挺高的。”
柴小弟說這些話時一臉風(fēng)輕云淡,卻把他姐夫嚇了個夠嗆。
“你控制這玩意是打算干嘛?!”
柴鳴爾指了指隔壁兩位小朋友。
“這兩個小東西給我找的麻煩。”
元陽、元陰來到縣城也有些日子了,一直跟著師父在義莊附近晃蕩。
兩人因?yàn)殚L得可愛,惹來了一些城里壞小子的矚目。
十歲左右的小男生,基本上都是硬核傲嬌。遇到喜歡的女孩子時,就會想著欺負(fù)她,從而吸引她的注意力。
那元陽元陰是一般女孩子么?直接把那幫壞小子給揍了。
結(jié)果人家家長找了過來,就罵得特別難聽。
說兩個孩子是怪物,說柴鳴爾是妖道。
李祭聽到這里,還是沒搞明白為啥要弄活這將軍煞。
“他們說你是妖道,你就想妖一把給他們看?那你這氣性可太大了。”
“姐夫你說笑了。”他笑呵呵的擺了擺血粼粼的手,“我想用將軍煞的黑沙,幫農(nóng)戶們對付開春后可能會出現(xiàn)的蝗災(zāi)。以此賺回自己的名聲。”
蝗災(zāi)?
這個話題在夏天的時候一度是縣城百姓茶余飯后的焦點(diǎn)。
當(dāng)時爆發(fā)了一場規(guī)模不大的蝗災(zāi),造成的損失不多,不過蝗蟲們下了很多蟲卵在地下。
有經(jīng)驗(yàn)的農(nóng)家都說,來年開春不會好過。搞不好會遭遇一個大的災(zāi)年。
寧家就有好些子弟相信這個說法,已經(jīng)屯了一整年的糧食了,希望能安穩(wěn)渡過災(zāi)情。
柴鳴爾的態(tài)度就比較簡單直接。
“把這將軍煞弄起來,讓它卷起黑沙。到時候和蝗蟲們硬碰硬!哈哈哈。”
這家伙笑得倒是爽朗,說的話卻怎么聽怎么不靠譜。
“行吧,你折騰吧。不過年夜飯你得過來一起吃,你不吃這倆小的也得吃呀。”
柴鳴爾搖了搖頭,表示沒戲。
“縣城里有其他道人在覬覦這具將軍煞,我走不開,得在這里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