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都知道，這樣做就沒意思了。”

“王生，這里是你的地盤，多的話，我就不說了。我只說一句，這么多年的兄弟，難道就是這樣！要知道是這樣，當初那么掏心掏肺干嘛。”

“別激動哈，多大一點事。昌黎你是怎樣一個人，我最清楚。但你要知道，不是每個人都和你一樣。像你這樣先付出再等回報的人真是太少了。你要理解，不能總這樣，你說是不是。還有就是，你可能不知道。如今的海慶已經不是以前的的海慶了，他這邊也很為難。”

“他怎么了，你什么意思？”

“你就別問了，這事不是你能左右得了的。”

“你要當我還是兄弟，你就給我說。”

“這樣，說，是可以的，但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么條件？”

“不能急眼，真的，我沒和你在開玩笑。”

蘇黎略微思考了一下，“行，我答應你。”

“事情是這樣的，海慶他這幾年……”

“什么，他都發生了這樣的事，你怎么還能這樣啊，我們大家可是兄弟，可一起喝了酒的。我告訴你，你這樣可太過分了。”

“你看看，看看，我就知道你會是這個樣子。”王生一臉的痛苦，眼睛里那真的都快……沒什么，啥事都沒有。“我剛才不是和你說了，讓你不要急眼。你以為我真就什么都沒做，真就不把他當朋友。我都已經把人托到了后宮，可……一點辦法都沒有。得來的就一句話，‘此事已經通天，沒辦法陌陌號’。”

“別人說沒辦法了，你就不弄了？”蘇黎問道。

“當然沒有，我是那樣的人啊！你把我想成什么了。咱們好歹這么多年的關系，你看看，你現在都已經這樣了。”王生坐下喝了一口水。“后宮里不行，那就再想辦法唄，誰讓他遭了這樣的事。在那之后，我又去找了令尹大人，去找了上將軍，可……還是一點用也沒有。”

“于是，你就放棄了。”

蘇黎適時的說了這么一句話，可見他是多么的能見縫插針。

“沒有，沒有，沒有。你怎么回事！能不能讓人把話說完，你這樣很讓人痛苦，知不知道。”

看王生的樣子，鐵定是生氣了。

就這，還生氣？

這也太沒那個啥了吧。多大一點事，怎么能這樣。唉，這朋友，這兄弟，都讓人有點不知道說什么才好了。

到底什么個意思！都已經這樣了，你還要人家怎樣啊。做人不能太過分，做人要懂得分寸。你以為你誰啊。還沒怎么樣呢，這譜就已經起來了。這真的是給你一點顏色，還就真敢開染坊。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究竟什么樣，有沒有這個命。

蘇黎不是笨蛋，更不是不懂得收手的人。

剛才會那樣不懂事，不過是因為……時勢使然，需要那樣做而已！他自己說什么情況，他還不知道。唉，總之一句話，大家都不容易，沒必要為難誰。

“是，是，是，你說的是。剛才是我著急了。你別生氣，我不那樣了還不行。這樣你繼續，我保證不再多說一句話。”

這就對了嘛。可不能看到別人都已經快氣瘋了，還不懂進退的在那里吆五喝六。

別人聽你的話，讓你講，那是看得起你。你不能不知好歹的把這份看得起變成張狂，有恃無恐的資本。誰都不是好欺負的，誰都想要一個不錯的未來。此刻的忍耐，此刻的退讓，那一定是有所求的。你不能永遠欺負一個人。要知道，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做人有分寸，做事有規矩，這樣才能長遠！

“是他，是他過來不讓我繼續下去了。”

“什么，他為什么要這樣做。”

“錯了，錯了啊，你繼續。”

瞧著蘇黎那副緊張的模樣，不知為何，他就笑了。

“沒事，沒關系。”

王生強忍住不笑，繼續說了下去。

“我也不知道。當時的我和你現在一樣，一樣的不明白。要知道要不是因為這件事，他還是那個無憂無慮的貴公子，不會像現在這樣，一把心酸一把淚。這人啊，怎么講呢。就是很賤。對，沒有錯，就是很賤。他以前死要面子就算了，發生了這樣的事還這樣，我也就不明白了。臉有那么重要嗎？重要到讓人可以什么都不顧，什么都能舍棄了。”

“很重要，這當然很重要了。”

“你說話了？”王生瞅了蘇黎一眼，說道。

“沒有，這絕不是我。”蘇黎有些緊張的說道。

“是我，只能是我，除了我以外還能是誰。”

他們兩個人就那樣看著，看著他走了進來。

“你怎么來了？”

“你不是喝醉了嗎？”

最先問的是王生，再之后是蘇黎。

“我要是沒喝醉，你們兩個人能這樣啊。真是的，我就知道你們兩個人不會這樣放過我。嘛呢，這有什么，至于讓你們這樣。”

“什么這樣，這可是家破人亡，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一時間，蘇黎沒忍住，他沖著海慶大吼了一聲。

“是，就是家破人亡。”

海慶恨恨的來了這么一句，來了一句讓人不知道讓人怎么接下去的話。

“我能怎么辦，你們讓我怎么辦！我已經這樣了，我難道還要讓我的朋友，兄弟也這樣。昌黎你最常說的一句話就是，做人要識大體，我告訴你，我這樣做那就是，就是……”

還沒等他把這句話說完，只聽到啪的一聲。

“你干什么，你這個混蛋。不要以為你年長我幾歲，我叫你一聲哥，你就可以打我了。”

海慶有些痛的捂著臉，他憤怒的看著王生。

“我打你，就是因為我年長你幾歲，叫我一聲哥。我問你，當初大家一起喝那杯酒時是怎么說的，說的是有難同當，可你告訴我，你這是什么意思！”

海慶一下子就蔫了下去，不說話了。

這時，蘇黎聽到了一陣輕微的嘆氣聲。他沒有看向海慶，直接說道：“現在是你了，你明明什么都知道，可你這樣做真就過分了。”

“我怎么過分了？”王生不服氣的說道。

“你讓他說什么，他能說什么啊！”蘇黎不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