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好,風景只依舊!
順著江水而下,沒過多久便來到了這座城。十年前來,十年后來,說到底都是一樣的一樣,沒甚區別,只不過這有些人已經換了一茬罷了。
行走在還略微有些濕潤的街道上,時不時會有幾滴雨水落下。
真是的,這才幾月的天,這里怎么就這樣了。
沒有用身上的玄力,他就那樣任由那些雨水低落在身。
到底是和別人不一樣,不那么矯情!
我本來就一普通人,要不是機緣巧合也不會是如今這個模樣。世上普羅大眾怎樣,我就應該怎樣,不需要有一點點差別。
看他走的方向,好像是城南那邊的豪門貴族居住的片區。
唉,怎么說呢。還真是有點不懂事,不知道這里是怎樣的情況。說到底就一外地人,能明白什么。
這時,街上一個老人看到他那一身粗布衣裳,不由的搖搖頭走過。
瞬間就看到了,也感知到了那份同情憐憫。沒有多余的舉動,他依舊腳步停歇的往前走著。
我是怎樣,要怎樣,與你們并沒有關系!
來到城南,他發現這里的街道很寬,就算是同時有四輛馬車同時駛過也沒問題。還有道路兩旁的樹,每一棵樹都至少有一百年的樹齡。
我滴個乖乖,要不要這樣。這里不過就是……怎么就……他怎么不說他所在的那個地方,每一棵樹要是沒個百年歷史,都不好意思長在那里。這算怎么回事,難不成是只需“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這就有點過分了,你說是不是。
也不全是這樣。世殊時異。他那里是什么地方,這里又是什么地方。說到底就是兩個完全不同的地方,怎么可能真一樣!
隨意看了一眼,只看到他走到一個大門少,輕輕搖了搖門鈴。沒過多長時間,就看到旁邊一個側門打開了。從里面走出一位看起來有點上了年齡的老人。只不過他走路卻很快,與他的容貌一點都不同。
“在下蘇黎,今日特來拜訪遇吳王殿下。”
說話時,蘇黎已經將拜貼遞了過去。
那人沒有接,他有些輕蔑的看了蘇黎一眼。
“你是什么人,竟然敢這樣直呼我們老爺的名字,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蘇黎微微瞇起眼睛,看了那人一眼。
“閣下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這就是我的意思。”
那人有些恨恨的一把將蘇黎的拜貼給撕了個稀巴爛,丟在了地上,甚至還用腳踩了幾下。
這就過分了。你一個看門人,怎么能這樣做。就算來的人身份不高,也沒地位,你也不應該這樣對不對。人生而平等,你怎么能做出這樣的事來。要知道,少年郎不可欺,以后保不齊人家就成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人物。還是那句話,眼睛要低一些,不要長在了腦門上。
宰相門人七品官,可你到底不是七品官,明白不。
蘇黎看著自己的拜貼被那樣對待后,當下就要準備動手。可就在他即將出手時,一個東西從他的口袋里掉落。
彎下腰,將那東西撿起來。
這是什么?
也就是一塊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石頭。石頭上面有一個字,是“忍”。蘇黎想了想,忍了忍,從袖子里拿出了一萬兩的銀票,“剛才是我不對,忘記了規矩,還請見諒!”
那人接過銀票后,還是沒反應。
見此,蘇黎咬了咬牙,又拿出了一張一萬兩的銀票。
還是和剛才一樣,一點反應也沒有。
這時候,蘇黎那真的是……經過了好幾次的扯皮后,蘇黎在付出了一百萬兩的銀票后才換的了人家一個笑臉。
“這不就對了。這做人啊,坐的是識眼色,懂規矩。你看你這樣,我不就好辦多了。”
也就是眨眼的功夫,蘇黎就看到已經破碎的拜貼又重新聚在了一起。
“你在這里等著不要走動,我這就進去通報。”
看到這人這個樣子,蘇黎頗為無奈的搖了搖頭。
人在屋檐下,哪能昂首立!
好在這里是有身份的人住的地方。離這兒不遠處,就有一個亭子。
蘇黎邁著細碎的腳步走了過去。才走到那里,就聽到一陣說話聲。
“姜太公釣魚,那才是愿者上鉤,你以為你誰啊!戴著一頂破草帽,就能裝世外高人。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模樣,好不好笑啊你。”
“什么好不好笑,我就是這個樣子,怎樣。姜太公了不起啊,他最后不也死了。說到底我們是一樣一樣的人,并沒有什么區別。”
“那是姜太公心念天下蒼生,不愿上去。他要是想,只需招招手,你在想啥呢。”
“你才是!你這個瓜娃子懂個屁。不要以為你多讀了幾本書,明白了一些道理就能在我面前說一些不正經的話。我告訴你,我在說這些的時候,你還不就知道在哪玩泥巴。”
“你才是,你這個老家伙!”
聽著這話,走著這路,蘇黎心中波瀾不驚,一點都沒所謂。
別人怎樣,與我一點關系也沒有。
只不過當他走進去后才發現,這里不是他想不進就不進的。
亭子確實是有的,只不過只有一間罷了。那里有人,是兩個上了歲數的老頭。
也是,要是年輕人,誰會說那樣輕浮的話。
老人那樣說,是老夫聊發少年狂,年輕人那樣說,就是不知天高地厚!
也是醉了,這都是哪里來大道理,準時令人煩惱的很。
“年輕人,你說我們倆誰說的對?”
剛到此地,剛走進來,就來了這樣一個不大不小的問題。
說煩惱也不煩惱,最多就是有一點無奈罷了。
無關緊要的事而已,算的了什么。
蘇黎沒有找地方坐下,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倆老頭,說道:“對不對,知不知,誰對誰知。”
這話一出來,其中一個老頭不由地摸了摸發白的胡須,說道:“此中有真意,小子有膽量。”
“你知道什么,這小子可不是別人,是那人的徒弟。你說他的弟子如果都不行,那誰又能行。”
“你說的對,確實是這個道理。”
聽這話,這兩老頭都很明白,不明白的只是自己,活脫脫一局外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