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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有人自遠(yuǎn)方而來

  • 劍徒攀峰
  • 故庸
  • 2040字
  • 2021-03-07 19:29:17

四步......

又是一道氣勁直接撲面而來,江鵲亮出手中薄如蟬翼的長劍將其撥開,只感覺手頭發(fā)麻,卻不如第一次接招那般感到強(qiáng)烈。

三步......

江鵲并未有因突來的攻勢而阻下腳步,又是數(shù)道掌氣伴著風(fēng)雪呼嘯而至,江鵲一個旋身,激起地上雪花一片,響起一聲驚爆。

二步......

那人影似漸漸清晰,江鵲行如疾風(fēng),蓑衣被狂風(fēng)吹得獵獵作響。

一步......

兵戈交錯的剎那,激起刺耳的聲響,濺出激烈的花火。

雪花驀然飄起,雪花默然落下。

起伏間,有生命在悄然流逝。

“舍近求遠(yuǎn),并非明智選擇。”

那人面目清癯,身著一身青袍,只是眸中的陰鷙破壞了身上的儒雅氣質(zhì),令人悚然。

“殺了你,他們才有救。”

江鵲冷聲一喝,雙鋒的二度交匯,蕩起一波氣海。

“你這一身修為可惜了,如果能夠供得上公職,將來也會是坦途一片,又何必過著刀口舔血的日子呢?”

交錯間,江鵲仍不忘言語上的勸誘,雖說收效甚微。

“看你年紀(jì)也不太大,也能有如此修為,前途必不可限量,又何必委身侍賊呢?”

那修士輕聲冷哼,手中刀勢愈發(fā)兇猛,只有銀白色的寒光倒映在江鵲眸中。

“你是圣天道的人?”

江鵲手中的攻勢未有絲毫減弱,只是眉頭緊蹙。

圣天道這個名字,是江鵲從李曲部口中聽來的。

它的首領(lǐng)是誰,它因何出現(xiàn),只有極少數(shù)人知道。

只知道他們憎恨圣昭,憎恨當(dāng)今的天子。

又因畏懼圣昭的威勢,只能蟄伏于暗處,靜靜等待一個顛覆的時機(jī)。

隨著歲月的流逝,這個名字已經(jīng)漸漸被普羅大眾淡忘,或成了眾人茶余飯后的笑談。

當(dāng)聽得‘委身侍賊’的時候,江鵲腦海中第一個想到便是‘圣天道’。

“曾經(jīng)是,現(xiàn)在不是。”

那人臉色微變,極為認(rèn)真地說道。

當(dāng)中的微妙,江鵲不得而知,這人身上藏著的秘密,江鵲也不想明白。

將眼前之人除掉,才是當(dāng)下該為之事。

至于這人和圣天道乃至當(dāng)今上朝到底有什么糾葛,都和江鵲沒有什么關(guān)系。

他對圣昭并未抱有什么情懷,也未對圣天道抱有什么惡感。

三年前,從一片寂靜的黑暗中醒來,江鵲就感覺自己的腦中的記憶缺了些什么。

所以李部曲問他的那些問題,除了本身名字,他是一問三不知。

但他能清楚感覺圣昭這地界和他的出生沒有絲毫關(guān)聯(lián),卻又覺得讓自己記憶缺憾的原因和此處密不可分。

這就是為什么李部曲想收留他時候,他毫不猶豫地答應(yīng)。

有能夠乘涼的地方,何不躲下歇息呢,也許能夠找到些蛛絲馬跡。

與李部曲相處的這段歲月,平淡乏味,且記憶沒有絲毫恢復(fù)的跡象,而江鵲感到舒服自在。

而此刻,莫名的襲擊擾亂了他平靜生活的節(jié)奏,這是他絕不允許的。

眼神一厲,留下難以數(shù)清的銀色弧光,不容許對方有片刻喘息的機(jī)會。

既然對方不想明白地回答他的疑問,那么只好讓對方葬身于此。

天地為墓,也是一雅。

那鵝毛大雪,被寒風(fēng)吹亂,漫無目的地散落在半空當(dāng)中。

如鴻毛一般晃晃悠悠地飄落到兩人當(dāng)中,卻是被那刀羅劍網(wǎng)散溢出來的寒芒消于無形。

兩人手中兵器雖是不同,但皆在逞快。

快得令人驚心膽顫,快得令人無暇思索。

只見得駭人寒光閃爍間揮舞出來的劍影刀網(wǎng),只聽得刀劍交錯間刺耳的鏘鳴聲,如同突來的冰雹無序地砸落到窗臺。

“你還能讓我見識到多少?”

那修士不停挑開用手中的長刀挑開襲來的劍影,眼神變得更為暗沉陰鷙,其中又透露著些許興奮,像是蟄伏許久的毒蛇,眼中淬出了陰毒。

這斗笠遮掩住,江鵲的一切表情隱在那陰影下,看不分明。

只是手中的劍越來越快,道道虛影,全往眼前之人的命罩上去。

江鵲的動作很快,一劍銜著一劍,如浩浩江水,令修士有些應(yīng)接不暇。

待修士反應(yīng)過來,他的胸口出又是多了幾處血口,要是再深上幾寸,怕是連他的命也要交代這里。

驚見江鵲突然的變化,眼前之人有些訝異。

同一境界的修士比拼,除了修為之外,便是法器,符箓,咒術(shù),以及武器。

顯然在武器運(yùn)用的造詣上,江鵲略勝一籌。

修士心中逐漸有一絲恐慌閃過,又很快壓下。

那修士手中之刀也愈發(fā)狠厲,攻勢卻略遜江鵲一籌。

不知不覺,身上已有幾處掛彩,衣袖也被整齊地劃破割裂。

鮮血滴落,不知何時多了幾道淋漓血口。

修士心慌了,慌得刀有些不穩(wěn),攻勢也漸漸頹落。

江鵲也感知到了這點(diǎn),不由有些興奮,手中的劍勢忽如狂風(fēng)驟雨,猶如春風(fēng)細(xì)雨。

一劍盡起凌厲冰霜,劍鋒點(diǎn)落,當(dāng)場便會有一人的性命隨風(fēng)飄逝。

只是江鵲的下一個動作,卻是停了下來。

再也無法前進(jìn)半步。

江鵲定格在原地,無法動彈。

就像在身上流轉(zhuǎn)的時間倏然凝滯一般。

那洶洶氣勢的劍影渙散開來,不見蹤跡。

“呵,龜老,您再不動作,我可就真的葬身在這小子劍下了。”

修士退了幾步,面色慘白,長吁一口氣,是甫脫險境的慶幸。

“辜泓清,這定身術(shù)可不是那么好使得,再者眼下這場大雪耗廢老朽不少法寶和真氣,今回要是空手而歸,老朽這條命可就不保了。”

一身著灰色斗篷的老者,慢慢浮現(xiàn)在辜泓清的身側(cè)。

“看來我還是漏算一人。”

江鵲一聲感慨,包含著無法誅殺眼前之人的遺憾。

“我得承認(rèn),你確實(shí)很強(qiáng),哪怕你我修為相近。若是繼續(xù)和你纏斗下去,最終還是我輸”

辜泓清緩了口氣,輕撫著手中的長刀,隨即化作疾風(fēng)一道。

“因此,你合該葬身于此!”

罡風(fēng)撲面而來,吹落江鵲頭上戴著的斗笠。

赭紅色的雙眸,似能攝人心魂,竟是讓辜泓清心神有些恍惚,攻勢微頹。

那雙眸,好似鳳凰涅槃。

重生之時沐浴的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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