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恩不言謝,今日之恩,他日一定來報。”
語罷,花昔朝著男人望去,此番不比先前的毫不在意,目光之中多了幾分探索,剛一探去便是微微一驚。
男人面色微白,面部輪廓線條很是鋒利,五官無論是拆散還是組裝于一起,都是極為好看。
是個美人,尤其是那雙眼尾微揚的丹鳳眼,與那微薄的紅唇最為攝人心魄。
最主要,似乎是她見過的美人!
這人……
她隱約有些熟悉,可她尋著那熟悉之感探去,卻在記憶中找不到關于面前這人的絲毫信息。
“我乃玉丞閣閣主玉寧塵。”
注意到花昔探尋意味的眼神,男人眉頭微蹙,報了自己的名字,卻攪得花昔心驚。
玉寧塵!
反派大佬!?
目標人物!?
按照系統所給情節,如今玉寧塵已然完成依靠自己強勁實力,將各大仙門正派聯合組織的仙門大會,攪了個天翻地覆的名場面。
而后,仙門各派聯合起來,各大掌門長老出動,組織了一場極大的活動,欲將其鏟除。
卻不料,那一場大戰之中,玉寧塵非但沒有被鏟除,反倒是仙門中人各個都是有去無回。
經此一事,玉寧塵一戰成名。
順勢,在修仙界建立最大的反派聯盟,定名為玉丞閣。
玉寧塵出任閣主,成了正派眼中釘肉中刺,反派眼里的絕世大英雄。
不過按書中記載,截止目前,初此之外,玉寧塵似是并未再有其余大動作。
福禍相依,如今大難不死,竟還叫她遇上了自己的目標人物。
不過……
他究竟是因何救她,她實在未曾想通。
此人生性乖張,陰晴不定。
他出手救她,自當不應是心生憐憫。
這個反派病嬌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又怎會對她人心生憐惜。
“大恩不言謝,若是你何處需我助力,我定然傾盡全力。”
花昔只是如此說道。
似是看穿將花昔的心思看了透徹,男人眼神微挑。
“你可知玉丞閣名字之由來?”
語罷,便離開了床邊,坐于一旁的高椅之上,端起一杯茶水淺品。
玉丞閣?
哦!
一道明光從腦海中劃過,花昔適才恍然大悟。
按照原文記載,不知道為何,玉寧塵喜集天下各種名玉。
因此,他的門派才起名玉丞閣,丞通“承”,有承天下之美玉之意。
系統所給資料隱約提到,玉寧塵當時大鬧仙盟大會,似是搶走清朱峰許多件寶物,其中便有一件血魂玉。
隱約記得,作者當時描寫大鬧仙盟大會之時,對搶奪血魂玉這一塊用了較多文字。
莫非……
剛想到一個點,心下一驚,花昔倒吸一口冷氣。
不過下一息,卻又立覺不對。
她穿書之后,系統贈與她一塊藍色暖玉。
那是她的命玉,與她的命脈相連,生命息息相關。
命玉飽含能量,能量缺失,則她的生命值隨之缺失。
命玉破碎,那她的生命便也到了盡頭。
那命玉確實是還附帶其他功效,可算為是一枚寶玉。
可她有命玉這事,她從未與人提過,也應是從未有人見過才對。
心下生疑,花昔抬眼,看向正在品茶之人。
“正是,那塊藍色暖玉。”
男人垂眼并未回應花昔目光,卻已然洞悉其心中所想。
此語一出,花昔只覺腦中嗡嗡作響。
命玉不可交,大佬不可開罪,性命也自當是不可丟。
要到做如此,著實困難!
低頭端賞手中茶杯,玉寧塵面色極為冷峻。
就在這女人欲圖自爆瞬間,他無意發現,從她身上浮出一枚充滿磅礴生機之玉。
盡管那玉出現時刻不足兩息,他依舊知曉,那枚暖玉,比血魂玉上乘少則千萬倍。
極品寶玉認主,主亡寶玉則陷入沉睡,以待下一有緣之人出現。
可他沒耐心,不想等,亦是等不到下一有緣之人。
他要那寶玉為他所用,這個女人,目前自是不能死。
“既然你已然知曉暖玉存在,那你便應知曉寶玉認主。”
花昔所言,句句屬實。
“我要其為我所用。”
男人眼皮未抬,聲音冰冷如前。
花昔心中百感夾雜,實有些不知所措。
為他所用?
何意?
莫不是讓她將命玉易主不成?!
“抱歉,命玉認主,從開始我便是被動接受。因而你的要求,恕我無能為力。”
玉寧塵似是早已料到花昔所語,只留下一句“我自有辦法”,便轉身離開。
玉寧塵離開之后,花昔連忙于指環空間尋去,一連尋幾遍,果真未曾找到原應在其中的命玉。
起初她為使指環空間為她所用,亦是利用意識海內原主僅存剩余氣息方才開啟易主。
指環空間認主,緣何他可開啟并拿走她命玉?
越是細想花昔越是心驚,果真,反派大佬不是簡單之人。
“有人嗎?我想更衣。”
話音一落,門外便起了響動。
一個年紀很輕的丫頭,端著應是早便準備好的衣衫進屋。
將其放于桌上,便又轉身離開。
顯然那人一直便侯在門外。
她,這是被軟禁了!
“系統,命玉已丟,可有何法將其尋回?”
挑了件艷紅外衫套上,花昔隨即問道。
【命玉能量尚未損耗,但請宿主盡快自主尋回,系統無法進行干預!】
無法干預,那便是讓她自己努力了。
如今命玉已丟,玉寧塵因何欲奪命玉卻不從得知。
若是她可了解緣由,對癥下藥,幫玉寧塵一次。
或許,不單可以保住命玉,亦可拉進任務進程。
命玉認主,玉寧塵暫時自是不會動她。
為今之計,便是先行養好傷。
而后七八日,玉寧塵再未出現。
與此同時,利用原主于指環空間內攢的丹藥,花昔傷勢也已然緩和大半。
一直在屋內拘著從未出門,今日花昔有些想要四處逛逛。
門外看守之人不可做主,便專門去尋了個人來。
那人長得還算標志,不是糙漢子,亦不是什么文弱書生樣,長得有些俊朗,約摸有個二十出頭。
“待在屋內有些時日,心中著實煩悶,我欲出去走走可好?”
花昔直奔主題。
“閣主責令我陪著姑娘,你可于院內隨意走動。”
墨塵如是答道。
能出去便是好的,花昔未再多做計較。
于墨塵“陪同”之下,走出屋子。
今日出了太陽,屋外頭光有些刺眼。
盛夏時分,驕陽高掛,花昔倒也未覺有多熱。
在院內信步晃悠一陣,便招呼人于院子中間樹下,放了躺椅和石桌。
隨后,要盤瓜子,花昔似是提前步入老年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