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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了結一切

“你應該知道,方榷會不定時變成動物吧。”

“這我知道。”我回答,聲若蚊吟。

對于方榷,我所知道的好像也就僅止于此了。

這樣好像不太夠。

”他當時怎么說的?”

我感覺秋暝他要講一個好長好長的故事。

這次我準備好好聽。

“他說時七歲那年掉入了湖水中,然后....”

我的話被打斷了。

“我就知道他不會說真話。”秋暝又重新點燃了一根煙,開始吞云吐霧起來。

“難道不是這樣的么?”

“他七歲那年的生日,被自己親弟弟惡作劇關在倉庫里一整天。”

什么?!

“之后方榷的母親找到他的時候,還差點踩死了他---因為他變成了一只老鼠。”

“從那時開始方榷就....”

“是啊,如果不是方榷在自己母親面前變成了人,只怕他的生命就結束在鞋底下了。”

聽著真讓人覺得又心酸又好笑,但我基本笑不出來。

“那光頭瞎了的左眼,又是怎么回事?”

“你是指方齊?”秋暝把嘴里的香煙遞給我,我搖了搖頭,他又把香煙重新咬回去。

“依我看,那是他自己作的孽。”

從秋暝這么文雅的人的嘴里跳出這樣的字眼,還真讓人有些吃驚。

不知不覺太陽正在逼近遠處的地平線,我感到起風了,有點冷,但卻一點都不想結束這個對話。

也是這會成為我和方榷關系的轉折點。

也許。

我縮了縮肩膀把自己埋進毛毯里,接著給了秋暝一個疑惑的眼神,引導他接著講下去。

這些方榷不曾給我講過的,也許以后他也不會對我講的事。

“方齊一直都不喜歡方榷,總是相反設法針對他,方榷變成動物之后,他更是變本加厲。”

“直到有一次,方榷變成老虎的時候,用爪子刺瞎了他的左眼。”

“自從這件事之后,方榷的父親一直對方榷心懷芥蒂。”

我自己都沒意識到,我嘆了口氣。

這么沉重的故事,任誰聽了都會嘆一口氣的吧。

“而方榷的母親,沒多久就去世了。”

是我在油畫上看到的那個女人,那個笑容優雅悲傷的女人。

“生病嗎?”我無力地發問。

但從秋暝的眼神來看,應該不是生病這么簡單。

“不知。”他簡短地回答。

“沒有人知道方榷的母親怎么死的。”秋暝這么補了一句。

“方榷也沒有去查過?”

秋暝苦澀地扯動嘴角,把第二根煙掐滅,那根煙還沒燃完呢。

“他查不了。”

“為......”我剛想發問,被秋暝急促地搶了話。

“因為可能是他殺的。”

什么?!!

怎么可能?

我感覺故事越來越荒唐了,我甚至開始懷疑秋暝話語的真實性。

他也跟方榷一樣,把我當成傻子在欺騙么?

可轉念一想,我和秋暝沒有任何利益捆綁關系,交情尚淺,他實在沒有理由給我如此編造故事。

而且秋暝的眼神真誠得讓人無法抗拒,我這么去揣測他的心機,倒顯得我心機了。

我決定暫且相信他的話。

“可能?那就是還不確定,你的這種猜測從何而起?”我理性地接話,希望對方理性回答。

“這不是我的猜測,我是相信方榷的。”秋暝也跟我一同看向遠處的落日,還好有落日可以看,我們不用看彼此。

談話的時候如果一直盯著對方,很容易被識破心思。

此刻我們都不想這種情況發生。

“方榷的母親死亡的時候,是在方榷的房間里,當時他是第一個發現的。”

“’母親躺在我的床邊,四肢冰涼,胸口上全是血跡。’方榷當時是這么對我說的。”

“后來方榷的父親和弟弟都認為是方榷變成動物后殺死了自己的母親。”

天哪。

這樣的家人,斷絕關系也罷。

僅憑這么一點就判定方榷是兇手,這未免荒唐至極。

“連方榷自己都不確定......”

我情不自禁地從躺椅里站起來,打斷了秋暝的話。

“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我冷笑了一下,接著說,“方榷即使變成了動物,也還是他自己,并不是他們所想的野獸。”

一口氣說完這句話,我只感到雙頰到耳根都火熱起來,挺不自在的。

秋暝稍微收住自己的驚訝,意味深長地抿嘴一笑,說,“我收回上次那句話。”

“什么話?”

“你和方榷其實挺像的。”

切。

這句話仿佛一盆冰水,瞬間把我澆醒。

馮禮啊馮禮,你清醒一點,他只是你的上司,你的合作伙伴而已,不要再去為他站隊了。

我已經決定要和他解除合約,我不想再深陷泥潭了。

那月十萬,我不要也罷,我有手有腳的,姑姑的醫藥費我可以自己掙。

最好的醫院和醫療團隊雖然誘惑力確實很大,但和我接受的虐待相比,我還是決定放棄本不該屬于我的東西。

姑姑,對不住了。

大腿上傷口的拉扯感又傳遍全身,我虛弱地扶著椅子,對秋暝說,“起風了,進去吧。”

秋暝的長發在微風中被吹散,在落日里形成好看的弧度,他輕拍了一下手,說,“好。”

我們回屋的時候,我沒找到方榷。

我讓秋暝去二樓找,他也不在。

我慌了,不會又變成什么動物了吧?

我喊他,我不再叫他方總,我喊他的名字,方榷,你在么?

你要是變成動物了就吭一聲。

木屋里好安靜,安靜到讓我不安。

秋暝去了后院,回來的時候跟我說不好了,方榷把車開走了。

他媽的,方榷現在還學會玩失蹤了,還是不辭而別的那種。

他不會是賭氣先回去了,然后把我流放在這里了吧?

我半開玩笑地問秋暝,你和方榷那么多年的朋友,你告訴我,方榷是那種一吵架就賭氣出走的人么?

秋暝卻笑不出來,他苦苦地說,“我和他那么多年的朋友,還是沒能阻止他。”

“什么?”

秋暝皺眉,語氣有些責怪的意味,“他去找方齊了。”

我反應慢,不知道只是找方齊的話,秋暝緊張什么。

反正按方榷的戰斗力,分分鐘打死十個光頭都不在話下,他還擔心什么?

“哦。”

秋暝轉過頭,有些憤怒地看著我,他埋怨道,“你還不明白么?他要找方齊了結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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