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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你想死么

出于害怕和本能,我趕緊閉上了眼睛,把頭歪到一邊假寐,手腕也藏在了后背下。

“啊,野獸啊,最終還是落到了我的手里。”

我猜測是光頭在說話。

而且是在對著方榷說話。

看來這個光頭不僅行為瘋癲,說話也不太正常。

什么野獸,是指變成白色飛鳥的方榷么?

所以他們的目標是方榷。

而我。

媽的他們到底抓我干嘛?

老娘平時積極向上遵紀守法,妥妥一枚老實人,什么時候得罪這些匪徒了?

拐來拐去我又想罵方榷了。

牙白,我怎么這么沒良心,我能安然無恙地躺在這里,全靠方榷保護。

可是轉念一想,我能安然無恙地躺在這里,全是拜方榷所賜。

那我們兩清了。

突然一陣冰涼襲來,大概是有人在摸我的大長腿。

我努力不睜開眼睛,盡量放松自己臉部的肌肉,讓自己“昏睡”得自然一些。

我看到過的,人們裝睡的時候眼皮會不自覺地顫抖,一下子就被別人看出破綻。

而我現在還沒想好醒來怎么和光頭周旋,所以裝睡便是上策了。

但如果他要對我進一步不軌,那我也只好被迫醒來了。

那只骯臟的手停留在我的膝蓋上,接著往上觸到了我的肚子,肩膀,然后是我的臉頰。

“這就是野獸的女人么?---”那人好像是把嘴巴靠得很近,我能聞到他說話時嘴巴里噴發出的泔水一般的酸臭味。

按照我多年看劇的經驗,我知道這個光頭接下來是不會放過我的,或許還會用我來威脅方榷什么的。

雖然我不知道方榷哪里得罪他們了,但我知道我會被利用。

我在心里盤算了一下,而后睜開了眼睛。

那個笨蛋光頭,好像被我突然睜眼嚇了一跳,他一秒內連眨了三次眼,跟得了眼疾似的。

光頭說,“醒的正好,我喜歡會掙扎會叫的。”

我干,他還真把自己當病嬌了是么?

我一動不動,乖巧地躺著,盡管身上的繩子勒得我很不舒服。

這種時候掙扎不僅沒用,還滿足了這個光頭的怪癖。

光頭的手下遞給他一杯紅色液體,我猜應該是酒,酒精含量還不低,因為味道實在太重了。

“我也喜歡會叫的,要不你叫兩聲來聽聽?”我對光頭曖昧地說。

光頭咧開嘴,露出一排赤黃的歪歪扭扭的牙齒,嘴里那股酸臭味糅合了酒精味一起沖進我可憐的鼻腔。

他一甩手,把杯子里的紅色液體潑到了我臉上,說,“真賤,我喜歡。”

酒精順著我的臉頰流到了我的脖子上,侵犯我的雙肩,染紅了我的衣服。

“要不,我們一起叫吧。”光頭依舊咧著嘴,媽的,臭死了,他自己不知道么?

我假裝順從地點點頭,注視著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的酒。

那光頭像得到了某種沒必要的允許,興奮得像條啃著骨頭的狗。

光頭露出舌頭,還流著口水,我看到他舌苔厚重呈白色,應該是肝火旺盛,難怪情緒那么火爆---這是大學時選修中醫藥學時記住的知識點。

他一邊脫衣服一邊解開了我身上的繩子,還讓我坐了起來,然后就要往我懷里鉆。

啊,惡心死了啊,我忍。

我回頭得跟方榷請功,你看啊,方總,我為了咱兩的狗命----哦不,我的狗命,你的貴命---犧牲可不小。

我輕輕地環過他的光頭,又嬌柔(假裝嬌柔)地把他推開,用下巴指著他的那些手下。

他唾液四飛地對那些人吼,“還不快給老子出去?你們難道想看過程么?一群死不正經的!”

唉,真是個笨蛋呢。

房間里只剩下光頭,我,方榷了。

光頭的那張臭嘴湊到了我的脖頸上,酸臭的呼吸打在我瑟瑟發抖的皮膚上。

真擔心我的上皮細胞會被他的口氣毒死。

好了,是時候了。

我猛地抬腿用膝蓋狂踢了好幾下他的下身,動作之利落我自己都震驚了。

“啊!---”光頭大叫著快速地松開了我。

我趁機從他懷中溜出來,順便把他腰間的那把刀奪在手里。

方桌上那把手槍和幾顆子彈也被我奪在手里。

“你這個狗娘養的!”

光頭痛苦地按著下身跪在地上,我抄起桌上的紅酒澆到他眼睛里,攥著那把奪來的刀去解方榷身上的繩子。

讓我吃驚的是,方榷身上的傷幾乎都痊愈了,也不再流血。

光頭彎著身子站起來,嘴里不斷地咒罵我,一手扶著墻壁搖搖晃晃地向我走來。

我著急地拍打著方榷的臉頰,可他就是不醒過來,光頭快抓到我了。

我只好拿著刀子對著快半瞎了的光頭,警告他不要過來。

都怪我剛才把他激怒得太厲害,這時候的光頭已經完全失控。

“我會開槍的,你想死么?”我的語氣里的冷靜和威嚴都是裝出來的。

平時用一副假面去應付方榷,久而久之我也挺會裝的。

其實我不會用槍,我也從來沒有真實地摸過,但我在美劇里看過怎么拆怎么裝子彈,檢查彈匣,以及關于保險栓的存在。

光頭露出反派一貫的兇惡表情嘲諷道,“開槍?你會嗎你?真的是,要笑死我了!”他的獨眼紅得仿佛要流出血來。

他的血一定沒有方榷的半點熱。

冷酷的人連血都是沒有溫度的。

為了嚇唬他,我憑著記憶和感覺假裝專業地檢查彈匣。

看來上天都在幫我,里面的子彈都是滿的。

我把手心里的其他子彈甩到地上,雙手繃直舉起槍直到與視角平行,然后把槍口對準了光頭。

是對準不是瞄準,因為我根本不知道怎么瞄準。

光頭慌了,他慌了,“開.....開什么玩笑,一個女人怎么可能會....."

我把槍身往后一扯,打開了保險栓,快速地把槍口對著地面,扣下扳機。

嘭------槍口冒著煙,我的后背在冒著汗。

”瘋女人!你這個瘋......"光頭都破音了,他向我俯沖過來,我扔掉彈盡的手槍,拔出剛從他身材奪來的短刀。

就在這個時候,棚里的大門被拉開了。

“都鬧夠了沒有?!”一個渾濁有力的聲音帶著光明結束了這場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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