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美洛城,繁花似錦。
人頭攢動,各地的商賈往流不息,人來人往,一眼望去全都是人影。
影影綽綽間形成了一片彩色的海洋。
彌漫著誘人的香味
咕嚕咕嚕
“肚子餓了”
走在大街上的楊平帶著羅娜和三個小鬼,看著卡美洛的盛典。
這熱鬧的景象,歡樂的氛圍,一張張樸實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好想所有的人都忘記了,這場盛典是為了什么才建立的。
為了慶祝卡美洛成功祛除魔法二十周年才成立,為了慶祝燒死了女巫才成立的盛典。
楊平不知道該作何感想。
楊平突然想起來一首詩,一個牧師寫的詩。
他們殺黨員的時候我沒有說話,因為我不是黨員。
當他們殺工會分子的時候我沒有說話,因為我不是工人。
當他們殺猶太人的時候我沒有說話,因為我不是猶太人。
隨后他們向天主教徒而來我沒說話,因為我是新教徒。
當他們殺我的時候沒有人說話,因為已經沒有人了。
可在這里又有點不恰當,因為魔法這種東西,是需要天賦的,沒有天賦腦子不夠靈活,那一輩子也學不會魔法。
如果當你知道,你一輩子都不可能成為巫師,那對于針對魔法,針對巫師的法律,還有必要那么在意么?
不論這律法如何的苛責,可都不會對自己產生影響。
看著眼前的人們。
你們到底是聰明?還是愚蠢?
楊平內心困惑著。
咕嚕咕嚕
膽子饑餓的抗議著,楊平也終于正視起了肚子的意見。
看著街邊的各色美食,楊平帶著眾人走了過去。
不論有怎樣想法,光有想法是無法改變任何事物的。
至于現在還是先填飽肚子,等到了那個位子,登上那個舞臺,在改變一切吧。
而這一切并不會太久。
“咦?奇怪他們人都去哪了?這么大的人還會迷路?也太不省心了。”
原本和羅娜他們好好待在一起,在慶典各處游玩的楊平,只是一個不注意,羅娜他們就跑的沒影子了。
“算了,不管他們了?咦!那是啥?感覺很好玩的樣子。”
“約翰先生去哪了?”
“他剛剛說,要去那邊看馬戲團。”
“不對吧!約翰先生明明說,要去這里吃烤肉啊?”
“他和我說,他想看看那里賣的花,說是沒見過……”
阿爾托利亞三人面對羅娜的詢問,同時給出了不同的答案。
一種名為尷尬的氣氛,流淌在眾人身邊,和歡鬧的人群是如此的格格不入。
“約翰先生怎么像個小孩子一樣!”
羅娜無奈的嘆息著,下達了最終的結論。
阿爾托利亞他們雖然沒有說什么,但就連那個一向冷靜沉穩的成熟小鬼阿爾托利亞,都認為羅娜的評價很到位。
約翰先生,實在是太不讓人省心了。
迷失在慶典之中的約翰,早就隨著人群飄蕩,不知身在何方。
怎么還在跟著我?
明明我都拐了那么多路,在人群中穿進穿出,搞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了,盡然還能找到?
看來是被契約者盯上了。
那就好,雖然和本土勢力沒有什么大的瓜葛,但畢竟目前和莫甘娜屬于朋友關系,烏瑟王要是想查查女兒交的都是什么朋友,也是有可能存在這種情況,雖然概率很微小。
但畢竟不是零。
既然能在這么多的人群里,精準找到自己,那必然是契約者了。
也不枉費楊平花了一番心思。
目前的處境,其實本來就是楊平刻意引導的結果。
雖然羅娜他們盡然會迷路,這一點超出楊平的預料,不過這樣也好,也省的再找見口。
既然已經成為了血腥討伐戰的任務目標,那么自然要了解一下,那些契約者的實力情況,作戰方式。
主要是,契約者這種生物,太違規了,穿梭不同世界,獲得各種不同的能力,誰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有怎樣底牌。
雖然,楊平其實挺想跑的,可是沒辦法一個是已經被空間標志,會持續向其他契約者發布自身坐標,注定沒辦法隱藏。
另一個就是,一直被人追殺,總是逃跑也太那啥了吧?楊平雖然想去多走走多看看,但屁股后面總有鬣狗,牢牢盯著,那也太不舒服了。
所以還是先了解下契約者戰斗方式,再解決吧。
畢竟,有魔女之愛的存在。
楊平再一次的摸著魔女之愛,這件伊芙琳所贈予的強大魔法道具。
那龐大的暗夜力量,在魔法袍里緩緩流淌,就像一頭蟄伏的巨獸,悄悄影藏自身,直到需要的時候,在張開恐怖的獠牙,撕碎獵物。
陰暗無人的小巷子里。
楊平安靜的呆在陰影之中,靜靜等待著契約者。
等待著襲殺的到來。
“你在等我?”
一個人影,突兀的從楊平眼前的黑影之中冒了出來。
一身考究得體的白西服,黑領帶,還帶著一頂牛仔帽。
“當然是你,契約者”
對于眼前男人的出現,楊平并不意外,魔女之愛可是伊芙琳的杰作。
為了制作它出來,不知道花費了伊芙琳多少心血,又怎么可能察覺不到眼前的男人?
更何況這個男人,還是通過暗影之類的力量來到楊平面前的。
對于別人可能會有莫大的威懾,但在魔女之愛面前,這都是小菜一碟。
甚至楊平都知道,只要自己愿意,魔女之愛可以輕松的將眼前的男人秒殺。
畢竟在大師面前班門弄斧的結果,只會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對于楊平的淡然,男人有點好奇,那些并不重要。
“把你空間里的東西都交出來,你可以留一萬的空間幣,其余的都給我。”
“你可以活”
男人相當自信的以一種平淡的口吻說著,高高在上的話語。
“蛤?你在說什么?”
有病啊!這個人?你們都接受任務來殺我了?還讓我花錢買命?
“難道,你以為就憑借你們三個?就可以殺了我?”
“火遁,豪火球之術”
“土遁,土流壁”
“水遁,水流波”
“還真是熟悉的臺詞,熟悉的感覺。”
“有多久了,火影忍者世界的力量么!”
“就是不知道你們會鳴人絕技,色誘之術么?”
暗影擁護者啟動。
暗影保護者啟動。
暗影掠奪者是否啟動?
楊平腦海中,一股清涼的感覺襲來,隨后楊平發現有一個意識主動和自己溝通了?
或者該說是人工智能ai才對。
雖然是有魔法構成的,但確實屬于一種人工智能。
一層層淡淡的黑霧遮掩住楊平周身。
不論洶涌的烈火,還是厚重的山石,亦或者是激流,都無法通過那層薄薄的黑霧。
只能不斷消散被黑霧吸收,隨著魔力增多,黑霧甚至變得更加厚重了。
三道人影從不同方向,不同角度,十分迅捷的突刺向楊平。
面對一位強大的法師,白西裝契約者三人,不約而同的選擇了近身搏殺。
白西裝,一伸手一道卷軸,突兀的顯現,正是契約者獨有的空間儲物能力,可以存放各種各樣的道具,面對各種困境。
而此時白西裝手里拿出來的,正是契約者之間,最為流行實用的一種卷軸。
封魔之卷。
效果,封禁魔力,導致魔力無法正常運轉進而達到,打斷魔法效果,讓法師失去魔法能力。
這個卷軸唯一的缺點,大概就是需要近距離使用,而且再使用的時候,自身也無法使用類魔法能力。
我們可不是法師,是忍者,類近身戰斗能力,白西裝不覺得自己會輸給對面的人。
畢竟任務目標,并不具有久經沙場的氣質,沒有足夠的殺氣,沒有足夠支持身體近身戰斗的肌肉。
作為一個白銀老鳥,白西裝自有一套生村準則,向楊平這樣的契約者,大概率是一些輔助類契約者,他們雖然沒有卓越的戰斗能力,但擁有一些其他更為稀有的能力。
附魔鍛造,又或者是藥劑師之類的人。
這類人唯一的威脅就是身上必然會有,強大的魔法道具守護自身,但很可惜,沒有足夠戰斗經驗,掌握不了戰斗時機,那不論你有多強得魔法道具,無法好好使用它,那就是白給。
只會成為勝利者的養料,而且藥劑師之類的可是肥羊啊!
身上好東西太多了,而且血腥討伐戰可是必定掉落血腥鑰匙的,那報酬可是更豐富了。
面對輔助型契約者,最好的辦法就是在他們發動魔法道具之前,直接秒殺。
不給機會。
白西裝是這么想的也是這么做的,他甚至一度看到了勝利女神再向自己招手。
一個成功中了拖延戰術的菜鳥,盡然還和自己廢話,我在等人員齊備,在準備忍術,在安置后手。
你在等什么?等死么??
還真是一個愚蠢的人,沒有選擇第一時間啟動魔法道具,就是你最大的失誤啊!
死后盡情的后悔去吧!
懷揣著這樣的想法,白西裝毫不猶豫的沖向楊平,啟動卷軸。
暗影掠奪者啟動。
一瞬間黑色霧氣,突然的暴走,直接將散發著光芒,正處于啟動狀態的卷軸,直接包裹。
隨后黑霧就像長槍一樣,突然變得尖銳而又堅硬,只是在短短的一秒之內,就將三人扎成了漏氣的篩子。
鮮血就像不要錢一樣,從花灑一樣的身體之中噴了出來。
“我明明沒有啟動暗影掠奪者!”
楊平很奇怪,也什么暗影掠奪者,自己就啟動了,我明明還沒有確定啊?
難道情況真有那么危險?
看著眼前的三個血葫蘆,老實說,楊平覺得其實完全沒必要啟動暗影掠奪者,畢竟他們看起來也不怎么樣!
“黃金級道具,你還真是超出我的預料”
白西裝突然平淡的開著口。
“你還沒死?”
“我死定了”白西裝很清楚現在的情況,自己身體糟糕到什么地步,全身大出血,雖然由于數據化身體的功效,只要自己血量沒有清空那就死不了。
可看著那血條,大概還能再活十秒吧。
至于自己的同伴,早就消失了。
地上只留下了兩百血淋淋的鑰匙。
這大概就是契約者的命運吧!
尸骨無存,死亡也只會留下一把鑰匙,連骨頭渣子都沒有。
沒有空間逃脫卷軸,沒有復活道具,眼前還一直處于持續流血狀態。
即便是無限制使用治療藥劑,恢復傷勢,可治療藥劑本身是有限度的。
最多也就多撐個五秒左右。
“在生命的最后可以拜托你幫我一個忙么?”
“你說吧,我看看”
“在我空間鑰匙里,你有幾率得到屬于我的一張照片,如果你真的開到了,那麻煩你選個好地方埋了就成”
在生命的最后,西裝男說出了一個簡單的要求,楊平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答應。
或許只是因為一句拜托,因為那句謝謝你!
“其實我們本來不需要自相殘殺的,只可惜人貪婪成性。”
為了酬勞可以什么也不顧,什么也不理會,只要酬勞夠豐厚,即便殺死一個完全不認識的陌生人,也毫無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