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猛地一揮鐵棍,鐵棍在空中發出呼哧的響聲,一棍砸向陸遠。
陸遠反手用劍一擋,一股巨力從劍身傳遍四肢。
陸遠退后數步,后退撞在大樹上,才停了下來,體內熱血翻滾,四肢都在發痛。
虎口裂開,雙手都在顫抖,可想而知,這一棍的力道有多大。
“陸哥哥,你沒事吧。”林婉擔心的跑了過來,攙扶住陸遠。
也是抽出一柄細劍,眼神兇狠的盯著匪寇。
“喲,小娘子還生氣了。”匪寇們見此,大笑不止。
“虎哥,這小娘皮就交給我吧,我一定要她欲仙欲死。”一猥瑣矮小匪寇走了出來,舌頭舔了舔嘴唇,眼中露出侵略之色。
“誒,老鼠,這么美的小娘皮,你可不能獨占啊。”又有幾個匪寇上前來,都是一臉戲笑的看著林婉。
“行,這小娘皮就交給你們了,這俊秀少年就給我吧。”大虎舔了舔嘴唇,眼中露出一絲莫名神色。
一眾匪寇見大虎如此眼神,都是感到菊花一緊,眼神憐憫的看了陸遠一眼。
“婉兒,你站我身后,只要我不死,他們休想傷害你。”陸遠平復了下體內雜氣,擋在林婉身前。
就在此時,一道聲音從上空傳來。
“各位殺人可以,但能不能不要說話,你們說的這么大聲,會吵到前輩的。”陳偉從樹上一躍而下,站在中間,眼神寒冷。
陸遠見突然跳下來的陳偉,眼中精光一閃,立即對著陳偉鞠躬作揖道,“晚輩汴州將軍之子陸遠,懇請前輩出手相助,待晚輩回到汴州,定有厚禮相報。”
一眾匪寇見突然出現的陳偉,眼中都是閃過驚慌,他們看得出,眼前的陳偉乃是洞虛境的高手,而他們之中最強的也不過半步洞虛。
打是肯定打不贏,匪寇們的腳步都是在緩緩退后,雙眼謹慎的盯著陳偉,只要陳偉一動手,那就開跑,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陳偉一聽,臉上閃過驚疑,轉頭看了陸遠一眼,“哦?你竟然是陸衛之子?”
陸遠聞言,臉上閃過狂喜,興奮道,“前輩認識家父?”
匪寇們都是一臉緊張,退后的腳步都是突然閃了一下,手中的兵器握的更緊了,甚至還回頭看了眼逃跑的路線。
陳偉笑了兩聲,調侃道,“認識,當然認識,當年可是身受令父的欺負啊。”
陸遠聞言,臉上頓時一僵,心中直呼臥槽,這是仇人都走到一堆了啊。
一眾匪寇聽此,心里也是松了口氣,心中暗道,“是仇人就好,是仇人就好。”
松氣的同時,臉上也是再次浮現出了笑容,也不后退了,緩緩的向著陸遠圍了過去。
“前輩,既然這小子父親與你有仇,那今日小的們便宰了這小子,給前輩撒撒氣,這小娘子,就給前輩在床上撒氣吧。”匪寇們張狂的大笑道。
陳偉聞言,臉上閃過怒意,右手提刀,刀背向著那說話的匪寇拍去。
啪的一聲,匪寇被陳常一刀拍飛了出去。
“笑個得兒啊你,都叫你不要說話,不要吵,再吵一次,老子宰了你們。”陳常兇狠的瞪了那匪寇一眼。
匪寇眼中閃過一抹屈辱,有心想拔刀而出,快意恩仇。
但下一刻,為首的匪寇直接就是給了這匪寇一巴掌,并且低聲道,“王八羔子,吵什么吵。”
不止是為首的匪寇,其他的依舊是一臉怒意的瞪著那匪寇,心中直罵,“你想死不要緊,但別拉上我們啊。”
那匪寇直接懵逼了,動都不敢動了,心中直接崩潰,若不是不敢發出聲音,那說不得就一下委屈的落淚了。
陳偉見他們終于安靜了,滿意的點了點頭,“很好,保持這個狀態,腳步輕輕的退出十里外。”
匪寇們連連點頭,隨后又看了看陸遠一眼。
陳偉也轉頭看向陸遠,“你也跟他們一起退出去吧,逃可以,逃遠點,不然我宰了你。”
陸遠聞言,心中一驚,有心想說什么,但看到陳偉那冰冷的眼神,也知道抱拳告退。
“婉兒,待會出去后,你第一時間跑,我攔住他們。”陸遠湊到林婉耳朵旁低聲說道。
林婉感覺耳朵癢癢的,心中有股異樣感,但現在這種情況也由不得她多想。
“不行,陸哥哥,我跑了你怎么辦?”林婉立即拒接道。
“你別管我,照我說的做,現在只有你去找我爹,這樣我們才有一線生機。”陸遠斬釘截鐵道,語氣里充滿了不容置疑。
林婉看了陸遠那堅定的眼神,只好咬著嘴唇,重重點了點頭,帶著哭腔說道,“陸哥哥,你一定不要死,你等我,我找到陸叔叔就立馬趕來。”
“嗯,婉兒我相信你。”陸遠親切的笑了笑,眼中閃過一絲不舍。
此去汴州城少說也要一天,而且是婉兒這個女孩子,就算婉兒逃脫了蕩山匪的追殺,見到了爹,等再回來時,自己也絕無可能活著的。
陸遠沉呼兩口氣,調整好自己心態,手中緊緊握住長劍。
就在這時,陳偉突然開口道,“那個小子,你往東走吧,你爹在哪邊找你。”
陸遠聽聞此言,眼神剎那明亮起來,對著陳偉作揖感謝道,“多謝前輩指點之恩,陸遠銘記在心。”
陳偉擺了擺手,搖頭道,“無需向我感謝,這是前輩吩咐我的,你該感謝的是前輩。”
“不知前輩口中的前輩是?”陸遠試探性的問道。
“你沒資格知道,速速離去吧,這些匪寇我可以幫你攔一炷香的時間。”陳偉擺了擺手,示意陸遠二人趕緊走。
“多謝前輩救命之恩,他日若有機會,晚輩陸遠定赴湯蹈火以報前輩恩情。”陸遠拱手行禮,無比誠懇的說道。
說完,陸遠帶著林婉急速向東跑了出去。
一眾匪寇眼巴巴的看著,卻什么也不敢說,到嘴的鴨子就這樣飛了,但他們甚至不敢開口埋怨一聲。
沒辦法,形勢比人強,這個江湖便是如此。
“你們老老實實的待上一炷香吧,不然我手中的大刀可不答應。”陳偉霸道的把刀往腳下一插,人站在原地,動都不動。
但一眾匪寇卻是動都不敢動一下,著實突顯出了陳偉的霸氣側漏,牛逼哄哄。
一夫當關,萬夫莫開,莫不如是。
一眾匪寇心中表示,我們還能說什么,你是大哥行了吧,你說待著就待著行了吧。
一炷香后,陳偉收刀而起,別與腰間,轉身向著破廟走去。
一眾匪寇剛想松口氣,陳常又是腳步一頓,開口說道,“對了,今晚不得踏入此地十里內,不然,死!”
聲音冰冷如刀鋒,讓一眾匪寇心中都是猛地一涼。
陳偉見此,背過去的臉上忍不住的露出一抹自豪的笑意,心中感嘆道,“二爺不愧是二爺,就那么站在那,這些殺人如麻的匪寇動都不敢動一下,二爺霸氣,二爺牛逼啊。”
待到陳偉深入密林,身影消失后,一眾匪寇皆是齊齊深舒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冷汗。
“走吧,回去了。”為首的匪寇低聲說道。
“不追殺那小子了嗎?”剛被打的匪寇不甘心的問道,今晚就他最委屈,當然要好好的在陸遠身上找找優越感。
“追,追你媽啊追,他爹都來了,你去追個試試,真特么豬腦袋,老子怎么會收你做手下。”為首匪寇低聲罵道,心中更是恨不得一巴掌呼死他。
“我媽早死了,老大你想追也要等死了后啊。”委屈的匪寇回道。
“特么的,真特么的豬腦袋,這次回去后,別說是老子手下,老子丟不起這個臉。”為首匪寇低罵道,隨即帶著一眾手下腳步輕輕的離開。
其他的匪寇都是對著那委屈的匪寇罵了一聲,
“特么的,真特么蠢。”
“出去別說是跟老子一起的,老子也是要臉的。”
“羞與你為伍,降低我智商。”老鼠說了句文縐縐的話。
其他匪寇立馬震驚的看著老鼠,“牛逼啊老鼠,竟然說的出這種文縐縐的話。”
“小時候上過幾天學堂,后來因為偷看女夫子洗澡,被趕了出來。”老鼠不好意思的說道。
“行啊,老鼠,我就知道,你小子打小就聰明,那時我就知道玩泥巴,你竟然就會偷看小娘皮洗澡了,不錯,有前途,老話說的好,從小會偷看,長大一定棒。”大虎拍了拍老鼠肩膀說道。
為首匪寇都是不由的好看老鼠一眼,“嗯,可以,正好我們蕩山匪缺個軍師,就你當吧。”
老鼠一聽,當即喜出望外,立馬感謝道,“老大慧眼識英雄啊,什么東安皇帝,那簡直比不上老大的一根毫毛。”
“嗯,聽起來就不錯。”匪首點頭道。
“對了,老鼠,接下來我們該去哪?”匪首試著考驗下這個新軍師。
老鼠咬著手指,沉思片刻,緩緩說道,“老大,我覺得我們可以返回蕩山,然后招兵買馬,做大做強,再創輝煌。”
“嗯?蕩山已經被陸衛帶人給平了啊,我們再回去,這不是往火坑里跳嗎?”匪首疑惑道。
老鼠神秘一笑,“老大,兵法有言,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那陸衛絕對想不到我們會再回蕩山。”
匪首一聽,覺得有道理啊,不由的再次高看老鼠一眼,“行啊,老鼠,竟然還讀過兵法,以前真是埋沒了你的才華啊。”
“略懂,略懂。”老鼠端起架子,一臉神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