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完后,大漢心中又是一驚,“這太子如此愛好,那像我這般好身材的男人豈不是危險了?”
大漢越想心中越悲憤,短短幾息,大漢都已經(jīng)想到自己鳳冠霞帔,位居皇后,掌管后官之事了。
“唉,為了這大好河山,我黑煞受點委屈又怎么了?古有皇帝下跪為江山,今有黑煞委身為社稷。”大漢心中感嘆。
短短幾息,大漢看向太子的眼中都帶著一絲莫名意味。
太子心中無端一寒,看了宛如黑熊一般的大漢一眼,只覺得菊花一緊,立馬轉(zhuǎn)頭看向白衣男子。
見到宛如美人的白衣男子,太子心中才松了一口氣,只覺得渾身舒暢,嘴角不由的勾起微笑,親和的開口問道,
“美人,夜已深了,我倆何不早日歇息,殿下我會好好疼你的。”說著話,臉上的猥瑣笑容是越發(fā)猥瑣,簡直讓人作嘔。
話音一落,在場人都是宛如死機一般,楞楞的看著太子。
白衣男子幾十年的養(yǎng)氣功夫一朝被破,一掌向著太子拍去。
掌中玄氣迸發(fā),強橫至極。
大漢見此,反應甚快,急步間擋在太子前,嘴里喊道,“休傷我家相公,呸,休傷我家殿下。”
身后的太子聞聽此言,心中一陣抽搐,看到前方的黑熊大漢,心中一股惡寒襲來。
“我把你當屬下,你竟然想當我夫人,你是個女的也就罷了,你特么比黑熊還熊,就算個猴子都你好看。”太子心道。
太子看到身前的大漢,忍不住退了幾步,以免兩人身體碰在一起。
漫想之際,一掌來臨,嘭,一聲悶響,大漢被一掌拍飛,倒在太子懷里,整個就把太子壓在屁股下。
大漢吐了一口淤血,看下身下的太子,心中被一股熱流所竄過,語氣都有些哽咽,
“殿下墊肉之情,屬下無以為報,只愿以身相許,以報殿下恩情。”
太子被大漢壓住,本來心中只是翻騰,但隨之大漢一句話,嘴角也是流出鮮血。
“滾,特么的跟老子起來,護衛(wèi),護駕,快來護駕,快把這對本殿下有非分之想的黑熊給搬走。”太子連聲斥道。
隨之,一眾護衛(wèi)也是來把太子扶起來。
“嘚!賊子,你可知你打的是何人?這可是當朝太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只需要一句話,你就要身首異處。”大漢怒斥道。
“銀杏不負秋,山河任君游。
人間白袍客,一笛送長生。
在下太白樓樓主,沐白!”
白衣男子微微拱手道,臉上風輕云淡。
話音落下,大漢的臉瞬間變得煞白,心臟一陣抽搐,腿肚子忍不住的發(fā)抖。
“你你你……”大漢哆哆嗦嗦的說著話。
大漢游歷荒州數(shù)十年,也算是有點名號,見識也自然超于常人,自然知道沐白是誰,那可是神州十大天驕第六。
“你你你什么你,給我把他抓起來,送進我房里,你不是號稱一代拳神嗎,今天就讓我看看你的本事。”
太子拍了拍衣襟,說道。
大漢語氣顫顫巍巍,在太子耳邊低聲道,“太子,我們跑吧,這人我們?nèi)遣黄稹!?
太子橫眉一皺,臉上露出怒色,語氣鏗鏘有力道。
“我乃當朝太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這東安天下,誰敢得罪我?我想殺誰就殺誰,我想睡誰就睡誰。”
大漢一臉苦澀之象,“太子,這人可是神州第六天驕,我們?nèi)遣黄鸢。俊?
“第六天驕?是誰?很強嗎?”太子疑惑道。
大漢心中一嘆,有些惱意,這太子簡直就是個廢物,若不是出身皇家,恐怕早就嗝屁了。
雖然心中惱火,但還是解釋道,“太子,我們東安國在這人面前就是一個小芝麻地。”
太子聞言,雙眼圓瞪,有些不敢置信的看了看大漢,心中也是開始驚慌,抱著一絲僥幸試探的低聲問道,“打不贏?”
“打不贏!”大漢毫不遲疑,堅肯道。
“真打不贏?再加上這些護衛(wèi)呢?”太子不死心,繼續(xù)問道。
“就算加上整個東安國,也不過是給對方找樂子。”大漢肯定道。
太子聞言,點了點頭,隨即轉(zhuǎn)身向著馬車上走去,“走,回京。”
端的是一氣呵成,根本毫不遲鈍,看似灑脫,實則心中慌的一匹,身為太子,雖然廢物,但淺顯的道理還是懂。
在真正的強者面前,自己這點身份就是個屁,自己現(xiàn)在一定要裝的有恃無恐,這樣對方才會心中忌憚,而不敢出手。
畢竟強龍不壓地頭蛇,仙神不殺小百姓。
但完全是這太子想多了,沐白雖然是第六天驕,但天性溫和,從不輕易與人動怒,出道至今,手上血腥極少。
大漢聞言,立馬小跑著跑到太子馬車轎子前,抬起轎子,招呼那些護衛(wèi)趕快走。
沐白沒有理會,揮手一道玄氣飄向王小二,王小二腫起的右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腫。
“謝謝樓主,謝謝樓主。”王小二立馬點頭謝道。
沐白微微點頭,臉色一板教訓道。“下次別再胡言,要知道禍從口出。”
“是,小二保證再無下次。”王小二心中驚慌,甚至不敢抬頭正眼看沐白。
沐白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轉(zhuǎn)身回樓,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心中暗道,“幾十年不見,趙兄修為更深往昔啊。”
在沐白的感知中,此時太白樓頂樓中,趙涯正輕彈木琴,嘴角勾笑,端的是優(yōu)雅非常。
沐白兩步間,身影出現(xiàn)在頂樓,微笑著拱手道,“趙兄,多年不見,這琴藝更甚以往啊。”
趙涯沒有起身,說道,“沐兄妙贊了,這首曲子乃我新創(chuàng),乃故人聚,沐兄還請細細欣賞。”
“恭敬不如從命,趙兄新曲,沐某定細細欣賞。”沐白端坐虛空,神情認真。
趙涯沒再說話,纖長的手指撥弄琴弦,輕緩的琴聲緩緩傳開,整個太白樓都能隱隱聽到。
但太白樓外,卻是寧靜異常,一道曲音都沒傳出,就像是太白樓四周隔了屏障一般。
樓下算賬的掌柜,雙眼逐漸迷離,腦海中想起了兒時好友的身影,眼眶逐漸濕潤,口中輕言,“小黃,小虎,你們還好嗎?”
門口的王小二也是雙眼迷離,腦海里想起了好友,一股迫不及待的心情直躍腦海,“兄弟們,我想你們了。”
王小二一說完,立馬跑了出去,向著家里跑了回去,此時他最想的便是回去看了看兄弟們,好好的抱一抱,好好的過過日子。
有兄弟陪的日子,才算的上人生無憾。
不止二人,太白樓中的其他人皆是雙眼泛紅,腦子想起了昔日好友,近的都趕忙跑了回去。
而正在太白樓中飲酒的兩個好友,皆是抱在起來痛哭流涕,神情激動的訴說著相思之情。
而距離遠的,眼中都是流出熱淚,一些離家?guī)资甑睦辖诖藭r都是思念起了家鄉(xiāng)。
不是思念父母,而是在思念家鄉(xiāng)的兒時好友,想起了那時的天真無邪,那時的歡聲笑語。
出來這么久了,你想家了嗎?想家里的朋友了嗎?
一曲故人聚,太白樓中情。
漂泊經(jīng)流年,是否思故人。
相聚終別離,曲終人亦散。
這便是十大天驕的威能,一曲聲樂,便能激起人心中掩埋的情感。
一曲動人心,一曲傷離神。
曲藝誰為最,曲仙為趙涯。
錚!
趙琴緩緩停下雙手,眼角一滴熱淚劃過,消逝于虛空,無人看見。
沐白恍惚的眼神逐漸清醒,緩緩呼出一口氣,平復心中激蕩的清晰。
贊嘆道,“趙兄一曲,當?shù)纳先碎g絕唱,人間曲仙,趙兄無愧。”
“沐兄過譽了,曲仙之名趙涯還當不起。”趙涯拱手謙虛道。
“哈哈哈,趙兄若不能稱曲仙,那這神州大地,便無人能配曲仙之名。”沐白笑道。
趙涯施以一笑,并沒再謙虛,他把一生都奉于琴,琴就是他的命,琴斷人散。
“坐,這是我親手調(diào)配的新版神仙醉,趙兄請品嘗。”沐白伸手示意,一壺玉瓶自空中顯現(xiàn),飄向趙涯。
“那趙涯今天可算來對了,竟能品嘗趙兄親手所調(diào)神仙醉,實屬榮幸之至。”趙涯也是虛空而坐,以虛空為凳,虛空為椅。
趙涯接過玉瓶,淺嘗一口,口中回味,隨即贊聲道,“神醉,仙醉,神釀,仙釀。
一滴神仙醉,仙界瓊瑤液。
雖無仙氣藏,卻為人間最。
真有仙神品,神仙也當醉。
仙人若嗜酒,當嗜神仙醉。
好,好,好。”
趙涯聞言心中也是一喜。
兩人在頂樓聊的開心,樓下的眾人則是很懵,在琴聲停止后,眾人也是漸漸清醒。
想到剛才的行為表現(xiàn),都想抽自己一巴掌。
有人還真就這么做了,重重的抽了自己一巴掌,并且嘴里說道,“特么的,老子千辛萬苦的逃出來,竟然會想著回去,真特么是腦子有病。”
就連掌柜的都是暗自思索,“自己這是傻逼了,竟然會想那幾個傻逼,難道是昨晚沒睡夠。”
跑出去的人,也都清醒了過來,眼中透出疑惑之色,“自己喝酒好好的,跑出來干嘛?真是喝酒喝傻了吧。”
隨即,轉(zhuǎn)身回了太白樓,真不是人,喝酒怎么能分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