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殺了她
- 極品下堂妃
- 香貓貓
- 3166字
- 2020-01-14 20:42:17
三爺緊了緊眉,半瞇著眼睛看著慕容雪。似乎已經看穿她的心思,也同樣觸動了他那顆曾經痛得出血的心。
果然有效,三爺的臉色都變了。
慕容雪故意不急不慢,看著三爺忍不住又下重了手,才緩緩地開了口:“你真會相信臣妾說的?”
“說!”三爺大吼一聲。
“洛溪是臣妾父親派來的人,接近你也是為了麒麟劍的秘密,她隨時也會殺了你。”慕容雪語氣平淡,見到三爺目光閃過一道心疼。看來紫熏在他心里早就扎了根,洛溪的謊言會給他很大打擊。
洛溪真的是來害自己的?
那個長得幾乎跟紫熏一模一樣的女人,她怎么可以害自己?
三爺松開了按住慕容雪命脈的手,對上慕容雪帶著諷刺笑意的雙眸,迅速地起身轉頭。
“三爺,您向來喜歡大義滅親,怎么面對個長得像紫熏的女人,就下不了手了?做大事者,不都該是心狠手辣嗎?”慕容雪就是要往他痛處上戳,兩人痛總比一人痛好。
就像胸口突然被刺了一劍,三爺幾乎是控制不住情緒地猛然回頭,伸手掐住慕容雪的脖子,惡狠狠大吼:“要不是你,要不是你這個賤人,紫熏就不會離開本王,本王也不會跟她承受陰陽相思之痛苦。賤人!你這個賤人,本王要你給紫熏陪葬!”
咳咳……
慕容雪難受地咳嗽兩聲,沒有任何反抗看著他。許久,她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解脫的笑:“殺了臣妾,對臣妾來說就是種解脫。臣妾早就期待這種解脫,謝謝了!”
“休想!”三爺立馬放開慕容雪,心又凝起洛溪之事。
慕容雪揉揉脖子,扭扭頭,閉上了眼睛:“如果三爺沒事,請別在來騷擾臣妾休息。”
三爺半瞇起眼睛,想著紫熏,想著洛溪,想著良叔那沒說完的話。他木訥地站起身來,踉蹌著步子走出屋子。
……
深夜,三更。
嘯王里一片靜默,幾座院子的燈都黑下來,除了值夜的下人,其他人也都睡了。不過,此時的書房還亮著燈。
一個晚上洛溪在至少來了院子外兩三次,卻被三爺找了不少借口將人打發走了。手里拿著書,心不在焉都看著。也不知道看到哪一頁,哪一行,他的心似乎不再胸口,也不知道落到了誰的身上?
門外,文墨坐在門檻上打著盹,眼皮子早就重得難受,撐著腦袋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文墨!”三爺不耐煩地放下手中的書,靠在椅子上揉了揉眼睛。
文墨聽到三爺叫喚,猛然挑起身小跑進屋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擦擦眼睛問道:“三爺有何吩咐?”
“你說本王該如何處置洛溪比較妥當?”三爺把心中的問題拋給文墨,想來想去洛溪都不能繼續留在身邊。
“殺了她!”文墨直截了當,他早看那個虛偽的女人不順眼。其實洛溪跟紫熏非常像,而,她們真正相似的地方三爺看不到。因為,在三爺面前,她們都很會說謊。
三爺看到文墨眼中閃過的灰暗,兩手撐著桌子,把腦子往前伸了伸:“你看上去很不喜歡洛溪,從一開始就是!”
“因為文墨相信凌霄的眼光不會錯,這女人肯定會傷害三爺。不利于三爺之人,對文墨來說都是敵人。”文墨如實相告,三爺將洛溪帶回府的第二天,凌霄為此事特地來找過他。
“是嗎?”三爺冷冷一笑,突然認真問道:“那慕容雪呢?慕容雪也是本王的敵人,你和李玄為何還要一次一又一次為她求情?”
“沒……沒有!”文墨被這威逼的話壓地不敢抬頭,心虛,明顯的心虛。
可,這種心虛是因為愧對慕容雪,從進門以來,那個女人從未害過任何人,就連對下人發脾氣都不曾有過。那樣的女人,承受著可怕的煎熬,簡直就是種罪惡。
“抬起頭來!”三爺厲聲喝道。
文墨不敢違抗,只能硬著頭皮抬起了頭。對視三爺帶著威嚴的雙眸,他無法掩住心虛,也只好坦白:“三爺息怒!文墨之所以同情慕容雪,是覺得她進府以來從未害過人,即便是對待加害過她的人,也從未有過反擊。這樣的女人,文墨覺得心腸不會太壞。”
“是嗎?”三爺的眼神厲眸總算緩和下來,緩緩地放開手,縮回腦袋,往后靠在椅子上閉上了眼睛。
文墨大氣不敢喘一聲,木訥地站在那里,呆滯地看著三爺,真怕惹怒了可怕的活閻王。
許久,三爺擺了擺手,文墨行禮之后退了出去。
三爺睜開了眼睛,眼眶因為激動而發紅,心,也因為剛才的激動隱隱作痛。
心愛是女人死了,好不容易出現個替代品卻是個注定要對自己不利的女人。良叔說的沒錯,那樣的女人留在身邊,就等于在枕頭上放了把刀,有一天死了都不知道。
眉頭皺成一團,腦子里浮現出良叔說過的話:“做大事之人就算不心狠手辣,也絕對不能對傷害自己的人手軟。”
磅!
用力拍打著桌子,他氣呼呼地拿著起墻上掛的一把寶劍,氣沖沖地往紫園方向去了。
……
紫園。
從那日鳳蝶來此后,三爺就沒再這座院子出現過。深夜,無法入眠,洛溪坎坷不安地繡著鴛鴦圖。不停跳動的眼皮子,讓她心口不安地不時看向門口,即是期待三爺的到來,又在心里害怕他的到來。
那么久沒來,他是查出自己身份,正在想著要如何處置自己嗎?
哐啷!
手不小心掃到放在旁邊的杯子,杯子落在地上成了碎片,她看了一眼。碎片上刺眼的顏色讓她覺得胸口像突然被什么扎了一下,痛得她捂著了胸口。
喵嗚……
一聲悠哉的貓叫聲從窗臺傳來,嚇得她額頭冒汗。
扭頭,看向坐在窗臺上小白。小白眨眨漂亮的大眼睛,懶洋洋都撇了她一眼,張大嘴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該死的畜生!”洛溪低吼一聲,放下手中的針線,拿起匕首走向窗臺,緊盯著毛發白亮的小白,眼神中散發出憤怒的殺氣,抬手就要朝小白刺去。
“那么可愛的貓,它怎么惹到你了?”三爺冰冷如霜,伴著陣陣冷風,讓人感覺到毛骨悚然的寒。
哐啷!
洛溪手一松,匕首掉在地上,她卻不敢回頭。
小白從得意地從窗臺跳下,故意用爪子推動著匕首,發出‘沙沙’聲,為凝結的氣氛增多幾分恐懼。
“小白,別淘氣了,趕緊回去。”三爺走進了屋,上前建起地上的匕首,看向滿臉緊張的洛溪。
洛溪覺得心就快跳到嗓子口,可,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心慌?不就是只畜生,最多沖三爺撒個嬌,但心底深處就覺得害怕,也不知道害怕什么?
聽到三爺說話,她眨眨眼睛,盡量隱藏住心慌,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撒起了嬌:“三爺這是怎么了?嚇死洛溪了。”
“你都敢對這么可愛的貓兒動刀子,膽子也不該小才是。”三爺見小白不肯離開,彎腰抱起小白,將小白放在了窗臺上。
喵嗚……
小白不滿地沖三爺叫喚,它可不想錯過接下來的好戲。
三爺并不理會小白,目光落在洛溪的臉上。這張臉多么難得,也許真是老天憐惜自己,才會讓同一張臉在生命中出現第二次。
心疼,不甘,伸手勾起她的下巴,審視著這張曾經讓他瘋狂的臉。紫熏是那么純潔,就像荷花,出污泥不染。可這個女人,她的存在簡直就是侮辱了這張相似的臉。
“啊……”洛溪被三爺掐住了下巴,忍不住叫出了聲。
“為什么?為什么你會是慕容狂的人,為什么?為什么?”三爺憤怒的聲音從大變小,最后連自己都聽不到了。
洛溪臉色一暗,果然是被三爺查到了身份,還是,他只是在懷疑。不,忍著,千萬要忍著,好不容易才走到這一步,不能就這么放棄,這個男人是對自己有感情的,是不會輕易傷害自己的。
“爺……爺,您說什么,洛溪……聽不明白。洛溪也不認識什么慕容……狂,洛溪只是個可憐的歌姬,承蒙爺不嫌棄,爺……”她擠出可憐的淚水苦苦哀求著,但愿眼淚能博取他對自己的同情。
呵……呵呵呵……
三爺仰頭狂笑,松開了掐住她脖子的手,語氣突然變得溫柔問道:“本王再給你一次機會,這是你最后的機會。”
“爺!”洛溪依舊不松口,無辜的眼神看著三爺,可心中已經動了殺機。
只可,三爺的動作更快,拔劍刺進洛溪的胸膛,速度快如閃電,根本就沒給洛溪反抗的機會。
一劍直接刺穿洛溪的心臟,她瞪大了一雙難以置信的眼睛。腦子里閃過慕容雪那雙可以看穿心思的眼睛,慕容雪的眼睛里帶著得意的笑。
“不!”她狂喊一聲,一咬牙拔出胸口的寶劍。
熱血飛濺,濺在三爺冰冷的臉上,濺在小白白色的毛發上,也濺在了還未繡好的鴛鴦戲水圖上。她的目光落在鴛鴦圖上,用劍撐著地面,踉蹌著步子走到鴛鴦圖前。帶血的手輕輕地伸過去,她扔掉劍坐下身,拿起桌上的針線。
“別在本王面前繼續裝腔作戲,你的底細本王查得很清楚。既然是要來害本王的,何必對本王留情?”三爺討厭洛溪用這樣的方式祈求同情,上前拽起桌上的鴛鴦戲水圖,看都不看圈成一團扔出窗外。